麦冬问:“其他人呢?”
严叙明说:“今晚有个讲座,都被拉去充人了。”
麦冬“啊?”一声:“这么大的雨还听讲座。”
严叙明有些无奈:“麦同学,午两雨就停了。”
……t t
麦冬又想哭了。
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上演一段尴尬的青疼痛电影片段,不但自己发了烧难受成这样,还实实在在地错过了跟严叙明吃饭的机会!
午两雨就停了,虽然麦冬间醒过来一次,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昏睡之前麦冬发誓绝不再心存任何幻想,可一睁幻想对象自己到了面前,麦神医也很无奈,他不是不想早早放弃严叙明,是严叙明自己,每次都很是刚刚好地现在最合适的时机,把麦冬灰扑扑的心捡起来重新上。
所以退一万步讲,被自己喜,难严叙明就没有错吗!
麦神医颓丧地趴在床边。
严叙明正在刷杯,那个刚刚麦冬喝退烧药用的杯。
麦冬没敢往那边看,怕自己看着严叙明耐心照顾自己的样更加无法自,神飘来飘去,忽然定在了刚刚严叙明坐的地方,也就是他自己的书桌。
等一,等一。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桌上摊开的东西是他的日记本吧!
麦冬一气,不意外地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顾不上脑袋的眩,撑起就要床,被严叙明及时发现,回床上。
“去哪儿?”严叙明看着他。
“你……你怎么偷看别人的隐私!”麦冬生气了,麦冬真的生气了!
严叙明顺着麦冬的视线看过去,知他说的是什么,那张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愧疚之,反而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无赖气质:“你的隐私还是我的隐私?一个周的日记包十七次‘好喜他’,难不是我的隐私更多?”
你!
你!
麦冬瞠目结,似乎被严叙明突然展现来的无赖惊到了,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哪里不对。好像,那个,确实有理,毕竟这本日记里涉及到的麦冬隐私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正在喜严叙明,而涉及到的严叙明隐私却数也数不清。
包括但不限于严叙明某天穿了什么样的衣服,严叙明某天跟谁一起吃饭,严叙明某天看起来心不好或心不错,等等等等。
而严叙明的无赖也确实转瞬即逝,他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容:“不知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又不忍心叫醒你,只好找事来。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开向你要,你一定会答应,所以……会不会有冒犯?”
他既然这么问了,那麦冬自然又是很没有息地回答了:“……也,没有。你想看的话……只是,我的日记其实很无聊,不用为此浪费时间的。”
严叙明笑得好亲近:“我不觉得无聊,有趣的。”
麦冬正在发烧,他的脑袋在严叙明面前本来就不太灵光的样,一发烧更是很不聪明了。严叙明本来是从前往后看的,大一刚开学那段时间麦冬的日记确实很无聊,一个“偷窥狂”和“偶遇狂”的案记录罢了。
可被醒来的麦冬一打断,他脆翻到最新一页开始从后往前倒着看。
麦冬愣愣地看着这本日记的另一位男主角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些文字,脑里很迟钝地闪过一些东西——
“大概直男都是这样吧,总是会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比如‘去看你’这话,绝不可能是去看我,可非要这么说。”
“严叙明,大坏!”
“可我不想当男小三啊!”
“你们直男真的有这么缺朋友吗?嘛要跟一个喜自己的基佬当朋友啊!”
麦冬觉得自己前一黑,完,他是不是烧到快要失明了?
麦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床,异常英勇地扑到桌前,两只手在了日记本上,语气有让人察觉不来的张颤抖:“呃学,要不别看了。而且……再怎么说,也不能当着我的面看吧?真的有些让人社死。”
严叙明笑:“因为在日记里骂我是渣男吗?”
救命,他果然已经看到了!
麦冬哭丧着脸:“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误会了嘛。”
严叙明很善解人意地:“嗯,误会。”
麦冬缓缓挤严叙明跟桌间,想用自己的来遮挡住日记本。
他真的没想太多,现在日记本才是等大事,他脑袋又烧得乎乎,哪得了那么多?
等整个人成功挤去,麦冬才发现他现在离严叙明有多近。甚至,两个人的大都贴在一起。麦冬瞬间觉得自己又丧失了对四肢的控制权,不知该离开还是该留在原地。
严叙明却好像完全不懂得该怎么跟追求者保持距离。
他对两人现在的姿势毫无异议,甚至抬手再次上麦冬的额:“还是很,退烧药没有那么快起效。”
麦冬机械:“嗯,对的。”
严叙明问:“既然发现伞被偷了,怎么不叫室友过来接你?”
麦冬相当庆幸自己淋了雨洗完澡倒就睡,而不是多此一举地坐写日记,否则现在严叙明也不会问这个问题了。故意淋雨这蠢事他一个人知就够了,绝不要再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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