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沙雕克反派 - 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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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狸正:“等你病好,去问问施敬承。近日以来,妖邪之事应该在逐渐增多。”

    这是它关于灭世之灾为数不多的印象。

    灾变伊始,大昭境魑魅魍魉,无人猜得

    一段记忆,就是江白砚手持断剑,浑煞气的景象了。

    然而江白砚再天才,说到底,不过区区一个少年,怎么会惹那等通天的

    阿狸思来想去没有结果,轻叹:“既然和江白砚关系不错,你不妨同他多多相,打好关系。往后解决灭世之灾,可以借他一份力。”

    最关键的一,是时刻关注江白砚的动向,探查他上的猫腻。

    一句话弯弯拐拐,阿狸觉得自己真是商。

    施黛当然只听懂表面意思,信誓旦旦:“好!”

    阿狸怜摸摸她发的手背。

    与此同时,听见一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咚咚轻响后,是它再熟悉不过的清越少年声线:“施小。”

    江白砚?他来什么?

    白狐狸形微震,猛地回

    房门闩没锁,施黛坐起:“请。”

    木门被推开,江白砚披着月来。

    房烛火是澄澄的黄,在他脸上一映,如寒石生辉。

    生病被人探望是好事,施黛眉开笑挥一挥手:“江公。”

    挥完才陡然意识到什么,用手指忙不迭碰了碰脑袋。

    完——!

    见人之前,她居然忘记了梳发。

    之前在床上肆无忌惮去,施黛脑补一,应该是鸟窝形。

    江白砚立在门边,有些好笑地看她睁圆双

    因为发病,施黛颊边浮起淡淡红底罕见生懒倦之意,像没睡醒。

    黑发凌散在肩,似一汪泻的泉,被她胡梳直,又不安分地翘起来。

    许是不好意思,她底的绯红更,是早

    “你来坐着吧。”

    挣扎无果,施黛自暴自弃抓了把发:“门边很冷。”

    江白砚掩上房门:“我见施小亮灯,前来探访。”

    阿狸:?

    刚灯就敲门,你小该不会一直在外边儿吧?

    “真巧。”

    施黛兴冲冲:“我刚醒不久。”

    阿狸:……

    江白砚轻勾嘴角:“嗯。施小如何?”

    “比午好多了,只剩发。”

    施黛摸一把自己额,还是:“我不会把病传给你吧?”

    江白砚:“自不会。”

    他说罢垂眸,右手腕骨微动,从袖一件事:“此番拜访,是为将此赠予施小。”

    施黛:“送我?”

    江白砚上前几步靠近床榻,摊开右掌。

    一块圆石,像是琥珀,泽皎白,覆有薄薄的、雾般的浅蓝。

    幽蓝几抹,如睛之笔,缥缈轻盈。

    施黛从心赞叹:“好漂亮。”

    江白砚:“施小试试握住它。”

    施黛觉得新奇,从他手里接琥珀。

    指尖不经意过江白砚的肤,她没察觉,对方脊背一僵。

    是冰冰凉凉的。

    把琥珀握在掌心,施黛掩不惊讶。

    它通寒凉如雪,并非冰冷透骨、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森冷,而是如沐风的清凉。

    发病的像在被火烧,及这块琥珀,仿佛遇上一场沁人心脾的小雨。

    “此是我偶然所得。”

    江白砚:“你有不适,用它,可解。”

    “好舒服。”

    施黛好奇:“这是什么?”

    江白砚沉默须臾,淡声笑笑:“不清楚。大抵是极北之地雪山里的琥珀,浸寒气,比寻常玉石更凉。”

    阿狸:?

    它怎么没听说过,雪山琥珀始终冷飕飕的?

    而且……目光落在琥珀上的浅蓝,它觉得莫名熟。

    等等,不会吧。

    后背如被电,阿狸发麻,快要瞪珠。

    这颜、这效果,浅蓝淡淡,终年冰寒,这这这不是鲛人鳞片吗?!

    施黛手里的,确实是块琥珀没错。

    尾蓦地抖了抖,小白狐狸打个寒战。

    江白砚这是……把自己鲛人形态的鱼鳞琥珀里,送给施黛,给她解?!

    阿狸心复杂。

    阿狸大为震撼。

    生生剥几片鱼鳞,无异于剜,偏生被他云淡风轻,随意找了个理由掩盖过去。

    不愧是江白砚,有够不正常。

    它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施黛?

    “这是个稀罕的件吧?”

    施黛戳戳琥珀上的蓝:“送给我多可惜。等我病好,就还给你。”

    阿狸:不,他还有一整个大尾,好多鱼鳞!

    “此于我无用。”

    江白砚:“鲛人极少染风寒。”

    他低低一哂,用了半开玩笑的语气:“倒是施小,它来历不明,你就这样收,不怕我心怀不轨,对它手脚?”

    阿狸:你很有自知之明。

    大昭有传已久的巫术,名“厌胜术”。

    厌胜术以外为载,可对旁人施加诅咒,比如扎小人、在房破坏风、在随携带的首饰里滴鲜血等等。

    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接,是人尽皆知的常识。

    倘若换作对江白砚颇为忌惮的原主,铁定毫不犹豫地拒绝。

    “啊?”

    施黛问:“心怀不轨?你对我能有什么不轨?总不能毒杀吧?”

    她顿了顿,也用随吻:“我们还有血蛊在上呢。”

    血蛊。

    两个字在尖盘旋一圈,落在心尖。

    江白砚瞳漆黑,凝视她一瞬:“倘若某日血蛊破解,施小当如何?”

    他知施黛不怕他。

    哪怕见到他挥剑时的杀心、知晓他对疼痛病态的喜,施黛仍对他毫无畏惧。

    江白砚不讨厌这样的态度。

    因而谈及血蛊,他不由困惑,施黛究竟是坦然接受他本,还是在血蛊庇护的理所当然。

    当血蛊解开,她与他的纽带斩断,施黛会不会如曾经那般忌惮他、嫌恶他、唯恐他哪天发疯伤害她?

    “解开以后?”

    施黛挠:“你如果想的话……我请你吃顿庆功大餐,再拉个横幅,上书大字,‘恭喜江白砚挣脱血蛊’?”

    江白砚:……

    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被冷不丁噎住:“不必。”

    施黛很喜他这个表,仔细瞧了瞧,轻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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