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胡大伯连忙答。
赵贲正要去,脚步忽然顿住,“大人先请。”
崔凝没有推辞,率先,趁着赵贲还在查看别时,看了看桌沿上的血迹。
面积不算太大,但是让人一看便会警觉的程度,绝不是平常磕碰能造成的血量。血早已经了,暗红附着在原榆木桌案上很显。
“约莫七寸余、宽一寸左右,有整齐横纹痕迹。”赵贲的声音突然响起。
崔凝目光微沉,“赵捕怎么看?”
赵贲,“看上去像是血迹沾染在什么地方,不小心蹭到桌沿。屋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所以,这血迹可能是胡御史自己蹭上去,也可能是行凶之人是一瞬间制服了胡御史,最后将人带走时不慎留痕迹……”
崔凝直起,喃喃,“不慎吗?”
赵贲不由问,“大人有不同看法?”
如果行凶之人制服胡御史时造成血,什么样的手法什么样的血量,才能控制血一滴不落在别的同时,又恰好蹭在桌沿上?
崔凝,“你看这些书画,画倒还罢了,这些书类不同,全都被翻开摊在桌上,本不像是随意而为。倘若有人在这屋里找什么东西,小心一些的法是从哪儿拿的放回哪儿去,大胆的法是随手翻过便丢,那样很难保证每一本被丢在桌上时都被翻开。所以我认为,要么要找的东西在这些书里,要么这些是有人刻意而为。”
“有理。”赵贲睛一亮,随即回问站在门的胡家人,“可有其他人动过屋里的东西?”
胡大伯心焦急,生怕漏掉什么以至找不到父亲,说的十分详细,“不曾有人动过,早晨母亲发现屋无人,又见堆了满桌的书,心疑惑上前查看,冷不防瞧见桌沿上的血迹,惊骇不已,便急忙来喊我兄弟二人去找父亲。之后便再没人这个屋了。”
崔凝和赵贲分别都已经向胡家人了解过况。
近些日胡家接连了几件烦心事,胡母一直在胡御史耳畔念叨,于是他便常常宿在书房里。
早上胡母过来的时候榻上的被褥是睡过的样,所以只能大概猜测胡御史昨晚睡之后失踪,是什么时辰,却无人知晓。
事实上,现在还无法确定胡御史一定是失踪了。
毕竟如果不算晚上,他才不见大半天,一个当了几十年官的人,就算是整天不见人影也实在很正常,若不是他们家门房说大门一直从里边栓着,没有人去过,还有桌沿上的可疑血迹,赵贲都不想来这一趟。总归是朝廷命官,万一真什么事也不好代。
赵贲见崔凝开始细细查看桌上的书,一时言又止。
崔凝像是脑袋后面了睛似的,“这里我先看着,赵捕不如先带人在家查看一番,有没有别的痕迹。”
“那行!就有劳崔大人了!”赵贲拱手行了一礼便退书房,对还候在门的人,“我们搜查贵府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痕迹,可能会多有冒犯,还望诸位见谅!”
胡大伯连连,“无妨无妨,尽搜便是。”
其他人面上也并没有丝毫不满。
本来赵贲满心烦躁,近些天衙门本来就很多事,人手捉襟见肘,这边一个官员才不见半天就火急火燎的报官,他来的极不愿。
这会见他们如此合,心好了很多,便也言安了一句,“诸位不用担心,若是找不到线索,某会及时告知上官!胡御史是朝廷命官,若真失踪了,便是动兵司全城搜寻也必得把人找回来。”
胡家诸人自是千恩万谢不必提。
胡府并没有多大地方,但赵贲也只带了两个差役,三人前院后院一通仔细排查来,也需要将近两个时辰。
他们那边一时没有什么发现,崔凝这边倒是小有展。
她让崔平香小心地将展开的书籍原样移到别,发现最面压着一张纸,纸上写了一句诗,崔凝拿去给胡家人辨认笔迹,结果并不是家任何人所写。
这字迹幼稚潦草,也就蒙学儿童的程度。
“才七日,思发在前。”崔凝转问自家两个护卫,“读过这首诗吗?”
崔平香果断摇。
“这是前朝薛玄卿的思乡诗。原诗是‘才七日。离家已二年。人归落鴈后。思发在前’,这是去掉了间两句。”诸葛不离。
这首诗很有名,但崔凝极少涉猎诗文,显然没听说过。
第439章 土
崔凝在监察司见过许多传秘之法,有些怀疑是用这手段在传达什么,于是各方法试了试。不过,她始终没有办法集注意力,有一半时间都在想另外一件事。
时至今日,她已经参与大大小小许多案,积累了不少经验,而这些经验能让她第一时间察觉现场的不对劲。
正如她之前所说,一切都太刻意了,仿佛是故意设一个谜题来让人解。
如果想要杀胡御史灭,或者报复之类,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外天已经渐渐黑。
崔凝正抱臂跪坐在地上,皱眉盯着前面摆成一排的书画,“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崔平香看着地上的书,大如斗,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些书画和诗会不会是胡摆的,本没有什么谜题?暗卫传消息都没这么复杂。”
“你说的有理。”崔凝赞同,但又不完全赞同,“也许没有传秘,却未必不能解谜。”
她说着,回首看向墙角着画的瓷缸,其他两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画缸原本应是放满了画,被人取来六幅,里面还剩许多。
诸葛不离不等崔凝吩咐便起将杠的画一一取展开铺在地上。
等到所有的画展开,连崔平香都发现一些端倪,“噫,这么多菜园。”
诸葛不离睨了她一,“什么菜园,这叫归园田居图!”
画缸里放的都是胡御史的画,摊开所有画之后便能发现,他最喜画田园景,里面数量最多的便是园菜畦,还有许多颇野趣的乡野田间风光。然而,被摊开放在桌上的却全避开了这类画。
理说,那贼人若只是打算故玄虚,随便取画作布置现场,有极大概率到田园画,他却恰恰好全避开了。
或许就是这么巧,但崔凝认为,更可能是因为这些画里包一些容易让人联想到“谜底”的容,才被刻意避开。
正在这时,赵贲过来了,“大人。院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在南墙上发现半个脚印,不过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我先命人去告知裴大人。”
“等等。”崔凝从画里抬起,“府是不是有菜园?”
赵贲一愣,“是有一块菜地,大人搜查过宅了?”
因为崔凝比他先到,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先行搜查过胡府,心一时有些不虞,既然已经查过,为何事先不说,仍打发他们哼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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