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适合去找宜安公主确认,一则,她不定,可信度存疑;二则,能动这封信,说明对方极有可能在监察司也有线,一旦他去找宜安公主,必定会打草惊蛇。
过了须臾,手小刀被他轻轻压在信上,抬手示意黑人近前。
……
正是小年夜前一天。
凌氏听了崔凝的建议,将裴颖接到崔家玩一天。
监察司休假,案这边也暂时没有动静,崔凝便待在家里,索抛开杂念与家人小聚。
裴颖这回并不是一个人,还带了她那年岁相仿的侄女裴煦一同过来。
裴颖比裴煦只大不到两岁,从前也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团,如今量条已经初少女模样,只是脸上仍是的,与裴煦站在一像是亲妹。
尚未到用膳的时候,崔凝崔况并两个叔伯家的堂弟堂妹在阁里招待二人。
五个白白的半大团坐在一,可的很,崔凝恨不能挨个上一把。
因着家堂兄堂们都成亲的成亲,嫁的嫁,今日来的是两房庶,一个是大伯家的堂妹叫崔妙,才六岁半,二伯家的堂弟叫崔隽,七岁。
崔家对嫡庶从小都是同样教养,平日里吃穿用度差别不大,只在婚嫁、继承这些大事上才会显差距。
正因如此,崔隽和崔妙活泼可,到任何场合都不怯,虽然与崔凝崔况并不常见,但没一会儿功夫便混熟了。
上回崔凝在宜安公主的宴会上见过裴煦,两人的不错,只是之后她便一直忙着,便在不曾联系过。
裴煦不免抱怨,“阿凝一回家便再没个影,叫我好想!”
崔凝她呼呼的小脸,“怎的?你外祖家那十位表还不够你想?”
裴煦竖起两呼呼的指,“不够,一天十二个时辰,我一个时辰想一个还差着数呢!阿凝,你日后一定要找我玩呀!”
“再等等。”崔凝一把她茸茸的脑袋,给她画大饼,“等我忙完这阵……就能找你玩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冒一个的声音,“阿况哥哥,我也想你呢!”
崔凝偷一瞧,崔况抱臂绷着一张小脸,闻言推了一盘桂糕过去,“吃心。”
“哦。”裴颖乖乖起糕,边吃边问,“阿况哥哥想我了没?”
崔况突然扭,瞪那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人一,回一本正经的,“伱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阿况吧。还有,回不要问这么……”
“咳!”崔凝重重的咳了一声,生怕他说什么毒言毒语,扭便开始揭短,“九娘你快瞧瞧,有人耳朵都红了!”
裴颖见崔况耳朵果然通红,惊奇,“真的呢!”
崔况气急败坏的找茬,“还没说你们,什么辈分便妹妹的叫唤!”
一堆小萝卜哪儿懂得,别看崔况这么老成,在这方面却并没有更早熟,只不过他不喜黏糊,受不住如此直白的言辞,而裴颖却是在家对父母兄一贯如此。
裴煦刚开始见崔况恼羞成怒还有害怕,但见其他人笑的开心,立刻放松来,振振有词地反驳,“阿娘说不打。日后你得包个大大的红封我才肯喊姑父的!”
崔况难得被人怼的说不话来。
崔隽简直是崔况的脑残粉,“我堂兄可是状元郎,都是拿俸禄的人了,现在就能给你大红包!”
崔妙火上浇油,“对对对,阿兄你快快给吧,我要听煦煦唤我姑姑。”
几人正笑闹成一片,青心来俯在崔凝耳边低声,“娘,胡家娘来寻您,在门房等着。”
第437章 失踪
两人前不久才闹掰,胡是个极要面的人,这时候突然上门必然是有要事,崔凝倒也不至于因为一龃龉就不见她。
崔凝与一群萝卜很是说了一番好话,这才随着青心门,“请她来我书房里。”
青心应声快步离去,不多时,便领着面惨白的胡到书房。
乍见胡这副模样,崔凝心微惊,正要开询问,她便先一步蹲行了个大礼,“阿凝,求你帮帮我!”
胡心忐忑,她之前才在宜安公主的宴上当众奚落崔凝,心里担心对方不肯帮忙,急声,“上次的事,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我当时也是气急了,觉得你没把我当朋友才……”
她像是十分歉疚,只是嘴里还在找着借。
“坐吧。”崔凝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给青心递了个。
青心上前扶胡,她迟疑了一,才顺着青心的力起在一旁的胡椅上落座。
“你们先去。”崔凝。
青心应声,带着奉茶侍女了书房。
待屋只剩二人,崔凝,“气我没把你当朋友?”
胡抬看过去,只见她面上没有什么表,一双黑白分明的睛却要把人看透似的,不由得就有几分心虚气短。
再加之许久不见,对面的女孩已经褪去婴儿,几乎看不当初憨直可的影,显得颇为清冷孤。一时间,胡竟觉十分陌生。
崔凝早就不打算与她来往,所以此刻心里亦毫无波澜,可凭着两人往日的,就算闹掰了,她也不会见死不救。
既然今日打算一回好人,便就好人到底。
“既然你提起,我便把话说清楚。”
没有听到预料的反驳,也没有听到解释,胡心惶惑。
“我不能常常与朋友玩在一,倒也并不会怪旁人抱怨,就算私底冲我发火,我也只有赔不是的。”崔凝定定看着她,“只是伱心里清楚,背后与一帮贵女奚落我,当众寻我撒气是为的什么。需要我更直言不讳吗?”
胡可能确实气崔凝没有拿自己当朋友,但更多是觉得崔凝屡屡不去赴约,害得她在贵女圈里失了颜面,这才想着当众借题发挥,等崔凝赔礼服,如此既能把面找回来,又显得自己并非上赶着结。
她往常就拿这一对付李逸逸,那姑娘念着朋友私底的好,每每总是示弱,让她在一众朋友圈里赚足了脸面。
崔凝从前在书院的时候,虽有脾气,但瞅着也是有些憨直天真的,于是她便认为崔凝理亏,也会像李逸逸那样伏低小,不想看走了。
崔凝问,“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我肯把脸揭来放在你脚,崔家肯不肯?”
闻言,胡脸上几乎褪去最后一丝血。她想到了李逸逸,李家真的不知不在意她们之间发生的事吗?
“我、我……”胡哑声,半晌没能说一句话来。
崔凝不能理解胡的想法,她明明是個明的姑娘,却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李逸逸真心相,她也在李逸逸上也了不少心思,且不提友,就算是靠着际谋取利益也很正常,她却为了一虚名轻易糟蹋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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