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骄傲,弟弟。”卡梅喃喃。
三秒钟后,他面无表:
“……以及你那飙车染非主的哲学系男朋友。”
时空风暴当而至,刹那覆盖了整个地球!
那真是银河系未曾有过的壮丽盛景。
宇宙一座看不见的钟往回拨动,发浩瀚无声的轰响。星移斗转归回原位,创世神光爆发洪,一切时间、空间、质被摧枯拉朽轰成了碎片!
沈酌手握时间之枪,大的时针以他为圆心,缓缓往前磅礴倒转——
第一圈。
窗外平原肆寒风,都在此刻化作了安静微渺的光,房间火炉边,白晟举起戒指,底映温柔的微光:“我你,沈酌。可以让我从此也成为你的吗?”
第二圈。
暴君信息素第一次冲击东南亚,霾天幕之,三名s级侵略者的残尸目惊心。沈酌望向脚浪般跪倒的人海,脸冰冷幽不定,而白晟至无上的命令于天穹响彻亚洲大地:
旧王已死,新王当立。
“——全球化无法改变,但我是倒行逆施的暴君。”
第三圈。
超s级异能白日梦,漫天大火呼啸熄灭,一切惨景化为乌有。白晟跪倒在地,俯在沈酌怀里,时光将撕心裂肺的恸哭带上天际:“我不到,我那么拼命了……我真的不到……”
“唯有者才会对弱小生灵常怀怜悯之心,回去吧。”沈酌低将冰凉角印在白晟的额上,温和缱绻又充满安抚,随即坠向黑暗渊:“接来是我自己的战场。”
“……沈酌?”
第二重梦境焕发灭世之景,白晟惊骇到了极致,不顾一切纵扑向渊,撕开壮观的万钧雷霆:“回来,沈酌!!——”
第四圈。
飞机降落在申海机场,几个劫机犯惨不忍睹被扔在地上。新来的s级异能者年轻、嚣张、桀骜不驯,居临打量着前低为自己系上衣扣的大监察官,突然嘴角一勾:“这就是你对异能者的态度不友善到全球知名的理由吗,沈酌大监察官?”
沈酌没有回答,系上白晟衣领最后一枚纽扣,退后半步对着他,冷静疏远不见喜怒:
“遵纪守法,不要犯罪。”
“突发化的代价落到每一个平民上,都是灭之灾。”
日月西升东落,昼夜迭转替。
时针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能量被急剧发,一血腥猛然冲上沈酌!
“……名为化源的质一旦扩散,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国家领土不复存在,社会秩序化为乌有……”
五年前,联合国听证会,沈酌站在所有争议和诘问的心,十个小时的度辩论没有一丝一毫回避,背影如利箭般清瘦、而笔直:
“在此呼吁各国政府化源,集摧毁,以绝后患,否则百年之人类必将爆发史无前例的族战争。”
“你的威胁论没有任何依据!”“沈博士我们有充分的证据怀疑你受到了私人利益驱使!”“荒唐!”“贪婪!”“我们将申请对沈博士的个人财产和社会关系行严格审查!”
……
少数支持者被压倒,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击,枪剑密集如雨,四面八方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从沈酌视线渐渐远去,化作模糊苍白的背景。
穿过那一切,他看见了远方燃烧的战火,和风雨飘摇的未来。
“……既然如此,”沈酌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一字字响起,“我请求各国建立陨石基地。”
“hrg实验室将无条件提供一切科研成果,协助各国建立铅罐密封压仓,以武标准隔离化源。”
“在阶级天堑形成前,我请求将陨石严密封锁,使族平衡至少再延续百年。”
自那一刻起,漫漫征途从沈酌脚起始。
那是当年第一代hrg没能走完的路,通往前方注定要孤赴死的,粉碎骨的终途。
·
时空风暴心,沈酌终于颓然向前跪倒。
达数年的大跨度逆转,足以把他所有能量榨取殆尽,血从牙关满溢而,大片血迹不断渗衣襟,五脏六腑剧痛骨。
然而还不够。
如果此时抬眺望的话,会发现达千里的风上空,时间轴已经被逆转到五年前星雨爆发的前夜,还差一刻,就差那么一刻——
心脏搏动到濒临破裂的地步,这时一个炙熟悉的怀抱自后而来,白晟跪倒在地,双臂环绕过来握住了沈酌持枪的手。
“……没关系,别怕,”白晟语调带着一丝奇异的颤抖,颔挲着沈酌被鲜血浸透的侧脸,“别怕。”
磅礴天地间只剩他们彼此,怀抱相贴,无间无隙。
“能回到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条路你想走到哪里都可以。”白晟结剧烈一攒,嘶哑:“如果你死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骨灰掺着抛海里。”
“千万年后我们再相遇,还是会走向同一条路。”
沈酌已经无力支撑,冰凉额角抵着白晟的额,最后微微笑了一:
“好。”
他猛然发力,将时间之枪刺大地!
伴随着最后一丝生命透支,化终于回到了尚未开始的;五年前那个夜降临地球的陨石纷纷洄转,拖着无数壮丽尾焰,投向邃无际的太空。
一切外来之都终将离开地球。
伊塔尔多的神现在半空,形象恢复为当年最初造访地球的女武神,微笑着伸手在沈酌心脏前了一:
“谢谢你们,人类。”
她最后一次向沈酌和白晟欠了欠,转瞬间已经消失在夜空,整个宇宙的时空风暴全一收!
时间倒轰然停止。
被逆转的五年时空就此割裂,犹如一叶孤舟,漂向创世之初亿万个平行宇宙。
仿佛被抛虚空,沈酌呼啸坠,直到耳边传来一声——
噗通!
他脚底踩上实地,猝然睁开睛,山上的夜风拂面而来。
篝火噼啪与人声谈笑从后传来,营的帐篷已经钉好,望远镜对准夜空,大学里的同事们在走来走去地调试观测仪。
“沈教授!”不远有人大声招呼,“快来,星雨要开始了!”
与此同时,广播里却滋啦几声,旋即响起最新播报:
“据nasa刚传回的监测消息,预计今夜降临的罕见星暴将不再登陆地球,而是与我们相距012654个天文单位肩而过。目前还无法得知是什么导致了星暴偏离预估轨……”
——那是因为时间之枪把因果律的抹杀作用一路带回到了五年前,从沈酌睁开双的一刻起,荣亓的存在就从宇宙消失了。
失去了他的引导,化源无法再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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