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姜岁莳不信他心里没有答案。
他不过是觉得周丰年对他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所以想把她一起拉而已。
姜岁莳垂在侧的双手松开、握,又松开、又握。
她嫁周家,待在周丰年边已经整整两年,她忍辱负重的演了两年的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有什么差池,会让自己先前的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
演够了吗?
早就演够了。
她咬牙关,心里突然滋生一从未有过的觉,烈的报复,还有破罐破摔的认命。
周季燃的步步早就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如果不是心还有一个信念守,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待到现在。
周家的女主人?
他当她稀罕吗?
姜岁莳最后一次松开手,再抬时,目光狠的像是变了个人。
“是,”她,小脸上覆了一层寒霜,不见方才半分温婉怯懦,“是我的,又怎样?”
周季燃说得对。
周丰年已经快要死了,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他不会再对她构成任何威胁。
何况看他们父的关系,儿对于父亲的生死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姜岁莳迈开脚步,一步步走到床边。
她居临的俯视着床上的人,目光冷寂又森凛。
周丰年突然看到她这陌生的一面,以及幽冷寒冽的神,竟还真有觉得怵得慌。
这还是他记忆那个温柔大方的女人吗?
她后是白的墙,刺目的日光一半被墙阻隔在外,一半从台上照来,将她的脸分割成明媚暗的两分。
还是那副弯弯的眉,那张温柔似的脸,只是目光却多了他从未见过的狠。
像是什么呢?
周丰年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地狱归来的鬼。
周季燃双臂环,好整以暇的观赏着这好戏。
在他的印象里,他这位小妈好像一直都是个柿,一就爆,面对欺压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乖乖听话。
可如今,他发现自己好像看错了呢。
姜岁莳双手撑在床上,慢慢弯腰,漂亮的难掩一的冷肃之意。
“周丰年。”她开,与他四目相对,冷漠的神透要命的狠,“你还记得我吗?”
周丰年被她盯得后背发凉,支支吾吾的说不话来。
“你应该是不记得了。”姜岁莳自问自答,嘴角似勾未勾,衬温柔雅致的笑意,“毕竟,都十八年了。”
“什……什么……”周丰年嘴角歪斜,“十八……什么……”
十八年前,这么久远的事,他怎么可能还有一印象。
何况,他确实不知她在说什么,他承认自己过很多荒唐违法的事,但他并不记得自己与她有什么恩怨。
姜岁莳在他边坐来,手指抚过盖在他上的那条被。
她向来温柔似的睛里面,此时竟藏了刀尖,“十八年前,你酒后驾车,在东亭路与盛巷的叉与一辆白奥迪相撞,致使两人当场死亡,这件事,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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