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州看了谢燕鸿一,想说些什么。谢燕鸿活动了手指,再次握住刀柄,提醒:“别分神。”
投石机投一块又一块石,响震得地上扬起雪雾,纷纷扬扬。没有修补的城墙经不住这样时间的投石攻击,但他们不能急,要等狄人靠近了,才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近了——
秦寒州厉声:“上!”
谢燕鸿跟随着士卒们翻上,秦寒州在最前,挥刀直指狄人,嘶声喊:“杀!”
数百骑锐一跃而,如同一把尖刀,斜斜刺狄人攻的队伍。狄人一心只望着前面似乎唾手可得的紫荆关城,没料到还有突袭,攻的队伍被撕开了一。
谢燕鸿第一刀就砍了狄人的肩膀,他刀时犹豫了,刀势不猛,那狄人只不过歪了歪,还稳稳坐在上,眉目狰狞,举起弯刀砍来。谢燕鸿收刀格挡,突然当空来一箭,直狄人颅,将他落。
谢燕鸿勒回,来不及犹豫,运足了力,劈向一个敌人。
秦寒州悍勇异常,他用剑,一柄剑左挥右刺,浑浴血,不要命似的,他旁空了一圈,一时无人敢上前。正在此时,他背后有人扔弯刀,弯刀打着圈直往秦寒州后心飞去。
“锵——”
谢燕鸿将那柄飞来的弯刀隔开,震得他手臂连膛都一阵发麻。秦寒州猛转回,举起沾满敌人鲜血的宝剑,士卒皆往他侧靠拢,排列成阵。
他喊:“杀敌五人,升任伍!杀十人,任什!杀敌二十,为百夫!”
生死关,退无可退,唯有杀敌。刀饮血,剑削骨,守家卫国,加官晋爵。
秦寒州一跃而,谢燕鸿血沸腾,也策跟随,士卒喊杀声震天,简直要盖过了石砸墙的轰响。
这一战,以狄人狼狈逃窜作结,拒河上皆是被绊住的,还有被拦住,飘不走的尸首。秦寒州率兵回城时,雪恰好停了,月亮都还没升至天。
狄人主力被杀退,投石机也不再运作,剩余残兵,一时半会儿还奈何不了关城,居庸关那边很快也会察觉不妥,等两边一通上消息,狄人的算盘就打不响了。
此困一解,秦寒州猛地松了一气。他一回城,转却没见刚才一直跟在他旁边的谢燕鸿,宁也不在城楼上,百夫附耳说:“那勇士拉弓后肩膀伤崩裂,去包扎了。”
秦寒州说:“看一这俩人,将他们的甲衣收回来,别蒙混去了。”
经过这两日,秦寒州越发不相信谢燕鸿的份,若是因为所谓的赏奇景而来这儿,谢燕鸿就不过是个纨绔公,但他的见识与谈吐,远胜于此。再加上一个宁,这样的手,不像是一个随从能有的。
此二人虽立有大功,但这里是边关,来历不明的人,不由得他不防。
秦寒州亲自到了他二人的营房,隔着门窗,听见里好像真的是在包扎的样,还听到宁低声呼痛,满意地离开了。
营房里,火盆烧得旺旺的,宁脱掉上衣,盘坐在床榻上,肩膀上崩开的伤已经重新上药包扎了。谢燕鸿一战方结,杀敌杀得手,但好歹没有受伤。
他警觉地看着外,小声说:“不知走远了没,你要不要再叫一声,痛一的。”
其实宁一儿都不疼,不过都是小伤,刚才叫的那一声,是因为谢燕鸿突然掐他胳膊侧的,这会儿还留了个指印。
谢燕鸿作势还要掐,宁连忙说:“走了。”
“真的走了?”
“真的。”
突然,营房的窗被“砰砰”敲响,谢燕鸿忙一骨碌起来,把椅搬到窗边,爬过去,把窗开了一条小,外是陆少微。
陆少微打了个嚏,说:“什么时候走?”
谢燕鸿说:“今晚就走。”
陆少微是跟随着程二他们一块儿关城的,他本就瘦瘦小小,赶路这么久之后,衣裳也破破烂烂的,兵卒都以为他也是俘虏之一,对他看得不严,谢燕鸿便让他查探好关城的路线,趁夜离开。
他的份不能示人,困局已解,秦寒州又是个警惕的人,定会对他起疑。等紫荆关的主将从居庸回来了,他的假份定会被识破,到时候就不好了,得赶走。
宁穿好衣裳,两人从窗翻去,与陆少微一块儿,沿着僻静无人走。
突然,后传来一声低喊。
“恩人!”
谢燕鸿吓得一激灵,一回发现是程二,忙伸一手指抵在嘴上:“嘘!”
程二与哥哥还有其他被救的俘虏一起,说清楚姓名籍贯来历之后,暂时留在关城里,充作民夫,帮忙修筑城墙,等此战了结后,想回原籍的便回去,想要留在关城里过活的,也能安顿来。
程二的哥哥年纪尚轻,但经历过这一场折磨后,仿佛老了十岁,他由程二扶着,要给谢燕鸿与宁磕,嘴里不停叫“恩人”。
谢燕鸿怕引来守卫,连忙将他扶起,说:“不必如此!”
程兄还要跪,谢燕鸿认真地说:“举手之劳罢了。我也是有父母兄的人,推己及人。”
程二在旁嘴:“恩人是要去哪里?”
谢燕鸿灵机一动,叹一气,皱起眉摆一副愁容,开始编故事:“你们有所不知,我姓言,乃是魏州安抚使郑大人的外侄。这一次离家是为了逃婚”
宁和陆少微略带惊愕地转看他。
谢燕鸿脸不红心不,接着往讲:“我本有心上人,与她前月定鸳盟,谁知我舅舅非要我娶他的女儿,我不能负了佳人,只好带着我的随从和书童,连夜逃走。来紫荆关不过是凑巧,如今困局已解,我怕家人追过来,秦副使透我的行踪,我得悄悄离开了。”
这样的故事,话本里常有的,程家人一听就叹,非常轻易就接受了。即便陆少微还穿着破破烂烂的袍,他们也毫不起疑。毕竟在外逃亡呢,什么状况都有可能会。
“书童”陆少微戏最快,愁眉苦脸地说:“我家公与心上人郎才女貌,缘分天定,可惜啊”
谢燕鸿愁:“关城守卫森严,我只怕逃不去”
程兄忙:“恩人!秦副使方才遣人给我们发了民夫穿的衣裳,换上后方便偷偷走!”
灰扑扑的衣裳破旧宽大,穿在瘦弱的程家人上不合适,量小小的陆少微穿上后要把衣袖挽起来好几,谢燕鸿穿起来合适,宁穿起来就嫌小了。
正当他们换好衣裳准备走的时候,宁突然看向门边,说:“有人。”
谢燕鸿一把将门推开,外有个瘦的少年,吓得跌坐在地上,和谢燕鸿打了个照面,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走了。谢燕鸿有些张,问:“那是谁?”
程二连忙说:“那是个哑,不用担心!”
“也是和你们一的吗?”谢燕鸿问,“我看他面相,似有胡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