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的半袖警服,腆着个大啤酒肚,远看像泡粪站起来了。
王好汉把车窗开了一条小,极其娴熟地从兜里掏了一坨500奈拉,夹在手指里递去。
那纸币皱皱,发发,估计展开都能碎呼。警察拿了钱,又对余远洲:“passport(护照)。”
余远洲刚要拿护照,王好汉一把摁住他的手,用加密语言呛了几句。随后一脚油门轰走了。
“你个傻berber,还真掏呀?你把护照给他,他又要朝你要钱,不给钱不还你。”王好汉。
余远洲被这土匪行径给惊呆了:“那不是警察吗?”
“这里的条,”王好汉一边咂,一边竖起指来回晃,“小bk的。”(狗娘养的)。
余远洲皱起眉,望向后视镜。正巧一辆黑越野也被拦来了。就见驾驶窗伸来个枪筒,警察没敢要钱,直接放行了。
“真。”余远洲收回视线,忧心忡忡地。
“晚上别门儿。白天也别自己瞎溜达。就你介样儿的,掉混混堆儿里能让人给扒溜光儿。”
余远洲以为自己听错了:“扒溜光儿?”
话音未落,一个急刹车,他往前猛栽了,脑浆差没被摇匀。
对面一辆逆行的橘黄小面包横在前,俩车差没怼上。
王好汉放车窗,伸脑袋和面包车司机“对唱山歌”,一遍唱一遍互相指。但谁也不肯车,像两只隔着栅栏叫唤的柯基狗。一开始还用加密语言吵,到后面王好汉就开始飙国法:「cao你大爷」「玩儿你a介」
过了两三分钟,应当是会法的赢了,面包车的车开始往旁调转。
王好汉打着方向盘往前拐,接上刚才的话茬:“对,能抢得你狗基罩都剩不。”
余远洲神复杂地看了王好汉一。心想这小黑哥在国呆几年,那是一句好话没学着啊。丁凯复叫「兜」就已经很卧龙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凤。
从机场到宿舍,俩人停了能有七八回。不是吵架,就是要钱。余远洲的心态,从「怎么能这样」到「随便了毁灭吧」,也就用了四十来分钟。
天很脏,没有太。风一,烟尘四起。
路况糟糕透,一段儿柏油路,一段儿又土路。车颠来颠去,余远洲被晃得直犯恶心。他把车窗放来个小,想自然风。
这一开窗,别说神清气,就像有个跑肚的人,冲他脸来了个发的闷。
燃油尾气混着臭味儿,差没给他熏yue。
他呕着把窗关上,从包里掏风油放鼻底续命。
王好汉看他白着个脸,还以为他饿了:“卧(饿)啦?垫bo零嘴儿?哎,那有卖嘎啦儿的(蜗)。”
余远洲的确有饿,但看那路边飞着蝇虫的脏摊儿,实在没勇气嘴。更别提还是神他妈「嘎啦儿」。白的黄的好几,摞得像雷峰塔。
“我没胃。”余远洲有气无力地,拄着脸看窗外的“风景”。
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落后的地方,通竟然会堵成这样。要散架的橘小面包,到逆行的三蹦,偶尔夹杂着一两辆豪车。
奇怪的是,托和自行车倒是没见着。
车里穿着货的小贩。卖饮料的后面跟着卖炒饭的,卖炒饭的后面跟着卖拖鞋的,卖拖鞋的后面跟着卖衣服的,把塑胶模特在脑袋上,模特俩手往前掰着,呈朝拜的姿势。
还有一些乞讨的小孩儿。光着膀,穿着脏衩,细胳膊大肚。别说看是男是女,就连人都看不成了。小一的,像小狗儿。大一的,像小猴儿。
“这些小乞丐是真的?”余远洲扒着车窗,手摁在背包上,像是要拿钱夹。
“假的。嘛,穷是真的。别给,给了就被挒走。太多了,”王好汉拍了喇叭,“给不过来。”
余远洲收起自己的圣母心,心酸地叹了气。
“后面那爷们儿。”王好汉指着后视镜,“这一路,分儿币没掏。”
余远洲也跟着往后视镜看,还是那辆黑越野。这车型和丁凯复的大g很像,他不愿多看,很快收回了视线。
“不掏钱,掏枪。”
王好汉笑:“没嘛大不了的。在这儿打枪,就跟你们那儿崩小人儿一样(放鞭炮)。”
余远洲却笑不,脸得像是生嚼了苦丁茶。
这可真是个生艹地儿,他想,看来这三年,可有的熬了。
作者有话说:
大狗这章场了。虽然只场了个枪筒。
明面上:愿赌服输,我放手。
背地里:老婆要去尼日利亚?(光速拉28寸黑晶行李箱)(背上p5a5冲锋枪)(蹬上百利威防作战靴)(上雷朋蛤蟆镜)
生草男友,变~~!
尼日利亚。温柔系男主的试炼场,纯狱风男主的快乐老家。
ps:小bk的。b一声,k轻声。天津土话,这里翻译成狗娘养的,已经是文雅译法。实际意思特脏,好孩不要百度,也不要学嗷!
昨天有宝要双更,卷这周上班忙,没攒稿,这一篇都早上爬起来现码的···咱周末再挑一天双更哈!
尼日利亚的拉各斯,是个很难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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