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坡地势较,站在上面能将整个村庄尽收底,再往远看,还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荒废农田。似乎要雨了,农田逐渐被雾气覆盖,灰蒙蒙的仿佛隔了一层,景莫名想到东湖之境的气,不由得啧了一声:“晦气。”
逛了一大圈,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晌午了,景想着也不好空手而归,于是转悠一圈,摘了两朵。
“饭在锅里。”非寂见她回来了,便提醒。
景看一他手里的抹布:“你嘛呢?”
“桌,”非寂提起这个就满脸不快,“凡人的房怎么这么容易脏,早上刚过,现在又有灰尘。”
景默默把放到窗沿上。
“给我的?”非寂突然问。
景轻咳一声:“也不是……”
“谢谢。”非寂朝她伸手。
景只好递过去:“是不想显得自己什么都没,才特意摘了。”
“摘得很好。”非寂找来一只净的碗,加了后把两朵小野放在里。
景角无声扬起,等他重新看过来时站直了:“吃饭吧。”
“嗯。”
午饭自然还是红薯。
非寂慢吞吞地吃着,时不时抬眸看景一,等一顿饭快吃完时,才忍不住问:“你上午都去了什么地方?”
“就是去走了走,也没什么。”景回答。
非寂垂眸,筷无意识戳着没吃完的红薯,景意识到他绪不对,犹豫一问:“怎么了?”
非寂轻抿薄,许久才反问:“你是不是躲着我?”
景失笑:“何此言。”
“什么都没,却去了一上午,难不是为了躲着我?”非寂定定看着她的睛,妄图看穿她的真实想法。
“想多了,我嘛要躲着你,”景斜了他一,“但听你这么一说,还真觉有奇怪。”
“哪里奇怪?”非寂问。
景摊手:“一上午的时间,说没就没了,难还不奇怪?”
她一本正经,不像撒谎。非寂虽然被她这副样骗过很多次,但此刻心还是渐渐好了起来。
“嗯,确实有奇怪,”他顺着她的话继续聊,不想错过难得的平静,“你去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
“有啊,我去村外土坡上眺望一圈,发现目光所及之皆是荒地,没有第二个有人烟的去,而村里也没车之类的东西,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景抱臂。
非寂沉:“意味着我们被困在了这里。”
景捧脸:“差不多吧,不过想走的话也可以,只是不知多久才脱困,万一比我们之前走的路还……”
非寂端碗起:“继续困着吧,等狸他们来找。”
景也是这么想的,笑眯眯了。
两人达成一致,午又去村里搜刮一圈,找到两新的换洗衣裳和一堆土豆红薯。
天气越来越冷,一场大雪过后,两人索不门了,每天除了院里劈劈柴,就是研究土豆和红薯怎么好吃,日过得意外简单舒服——
如果菜单能更丰富一些就好了。
接连吃了五六日的红薯土豆后,景彻底丧失了吃饭的兴趣,非寂见她神恹恹,提要去附近打猎。
“附近除了农田,就只有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哪有猎可打。”景提不起兴趣。
非寂:“能找一些野果也是好的。”
景顿了顿,生一分兴趣。
“去吗?”非寂朝她伸手。
景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半晌才懒洋洋握住:“我以为你会自己去。”毕竟打猎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件危险事。
“整日待着不动也不好,去走走吧,”非寂摸摸她的肚,“你别危险的事就好。”
景扬了扬角:“有你在边,她倒是乖得很,都这么久了也没见闹腾。”
说罢,她蹙了蹙眉,隐约觉哪里不对。
非寂没有多想,闻言底一分意:“她喜我。”
景顿了顿,笑了:“嗯,喜你。”
非寂眉间压抑的笑意彻底释放,轻松愉快的样像个半大少年。
景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慨:“有想念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帝君大人。”
非寂笑意一收,扶着她往外走:“我何时发脾气了?”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的,”景无语,“我在幽冥那段时日,你哪天没发脾气?还随时把我关暗牢,动不动就扬言要关我一万年,哦对了,你还拿我当挡箭牌,害得我还没见过尘忧就被记恨,还有很多……”
“这小山没有大猎,但兔之类的应该不少,抓到之后烤着吃吧。”非寂行转移话题。
景果然上当,咽了:“爆炒的味应该也不差,可惜家里除了盐,没别的大料可用。”
“我想想办法。”非寂接话。
景答应一声,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起来。
小山就在村外,景先前站过的土坡就是山的一分。两人重新来到土坡时,景仿佛已经闻到了烤兔的香味。
“上山吧。”景说着就要往上走。
非寂一把将她拉住,景不解回,便对上了他言又止的神。
“怎么了?”她问。
非寂犹豫许久,才慢吞吞说一句:“以前是以前,我不会再朝你发脾气。”
说罢,他便先一步上山了。
景表微妙地看着他刻意直的背影,以及过于红彤彤的耳朵,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早知自己用丝给他续命的事可以让他这么乖顺,她就该在幽冥第一天告诉他,也省了后面这么多麻烦事。
“你笑什么。”非寂走到一半终究是不放心,于是重新折回来扶她。
景:“你不会想知的。”
与她相颇有经验的非寂果断闭嘴。
小山的路还算平顺,两人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山,非寂将景扶坐在一块石上,再三叮嘱她别动别跑,自己则拿着一把自制的弓箭离开了。
景哪里是能老实待着的人,等他一走就起来了,游魂一样四溜达。
清晨的山上空气还很,地上积攒的落叶一踩便是一汪,景尽可能挑地走,却还是很快被浸了鞋袜。她慢吞吞地走着,很快现在一断崖上。
说是断崖,面不过离地两三米,可见铺满了厚厚的落叶,瞧着十分寒酸。一阵风过,觉有冷了,景看一自己透的鞋袜,突然后悔没听非寂的话。
她叹了声气,算一时间也不早了,正准备回去坐着等非寂,突然瞥见远灰蒙蒙的晨雾,她瞬间停脚步,若有所思地盯着晨雾看。
“景!羲!羲!”
后隐约传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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