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作为务收拾的最后一名,识趣地没有过去帮倒忙,而是转去了别闲逛,等她拿着几块红薯回来时,非寂已经把屋里打扫得窗明几净,还不知从哪来了被褥,此刻正晾晒在院里。
“是净的被,我还找到几衣裳,亦是净的。”非寂平静。
景看着他因为努力活而散落的碎发,以及脸上脏脏的痕迹,难得有一分心虚:“我找到了红薯,我们晚饭有着落了。”
非寂挑眉:“你会煮?”
“生的也能吃。”景一本正经。
非寂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一声。
他眸狭,本是冷漠的相,加上平日总是神淡淡,更是叫人觉得疏远,可这一刻笑得两排牙,竟有了几分活泼少年的模样。
景被他笑得脸红,默默望天。
夜幕很快降临,两人简单吃了一顿红薯饭,景就要更衣睡觉,结果被非寂拦住:“上脏,先洗澡。”
“没有。”景困得要命。
非寂:“有。”
景一愣。
“刚才煮饭的时候,我烧了。”非寂眉沉静。
景无言片刻,到底还是被他拉到了厨房里。
小村庄格外简陋,连个洗脸盆都没有,更别说浴桶了,非寂直接找了一不用的大锅,兑好了拿着瓢等她。
“你……要我在厨房洗?”景试探。
非寂:“环境简陋,就别挑了。”
景一想也是,简单洗一总比什么都不好,于是去接他手里的瓢。
非寂却躲过了。
景顿了顿,生不好的预。
“我帮你洗。”他说。
景:“……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不方便,万一倒怎么办。”非寂持。
景跟他大瞪小,脆僵持起来。
许久,非寂垂眸:“我就在门外,你若有事就随时叫我。”
说罢,他低着往外走,背影沉重而疲惫。
看他一只脚已经迈门,景突然开:“等等。”
非寂转回来:“脱衣服。”
景:“……”
叫都叫回来了,再撵去也不合适,景只好忍着尴尬慢吞吞脱衣裳。
说来也是好笑,什么荒唐事都过,如今都六个月了,此刻在他面前脱衣服,却只觉得莫名窘迫,还好非寂十分冷静,看她的神里没有半波动,她在最初的尴尬后,也很快镇定来。
狭小的厨房里门窗闭,屋里泛着重的蒸腾的汽,景垂着眸,将衣裳一件件褪,彻底将自己暴在非寂面前。非寂结动了动,视线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景突然有些,默默伸手挡住。
“别挡。”非寂握住她的手,指尖无意间过她小腹上的肌肤,两人同时一顿。
气氛突然暧1昧横生,每一刻都变得难熬,景一边窘迫,一边心想这大概是她经历过最尴尬的事了——
一刻钟后,她才发现这个结论为时过早。
脏,太脏了,作为一个天生灵骨的人,从生那一刻便是尘不沾衣,景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这么脏的时候。她就看着非寂拿着一块丝瓤在她上搓来搓去,泥顺着不断往,什么窘迫什么尴尬全都忘得一二净,现在只想找个地钻去,然后这辈都别再跟他见面。
非寂见她一张脸已经红透,还主动安一句:“这是正常的。”
“想笑就笑吧。”景生无可恋,然后就看到非寂扬起了角。
她掬起一捧泼到他上,非寂愈发愉悦。
洗完澡洗发,一连用了两盆,景总算白白净净了,于是穿着非寂白天找来的衣裳,坐在屋檐晾发。
她洗完之后非寂也简单洗了一,来时浑冒着凉气。
“你没用?”景蹙眉。
非寂:“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你现在没有灵力护,天气又冷,这样洗冷澡生病了怎么办?”景有些生气。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知了。”
他这么听话,景剩的话突然哽在嗓里,说也不是咽也不是。
非寂心似乎不错,简单了发就开始收拾厨房和准备明天早上的,景看着他忙来忙去,突然有翻主人的畅快。
“凡间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帝君可曾听过?”景懒洋洋地问。
非寂面平静:“容我提醒仙尊一句,您服侍本座时可不算太尽责。”
“胡说,我若不尽责,又岂能在短短几个月从婢女升到冥妃,又从冥妃升到冥……”景自觉失言,倏然闭嘴。
非寂:“这样说来,仙尊的确比我尽责。”
景抿了抿,假装没听到。
收拾妥当已经是半夜,景时隔多日终于躺在了床上,顿时舒服得了两圈。
“这里一切将就,床倒是大。”她噙着笑。
非寂闻言也躺了过来:“的确宽敞。”
景习惯地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躺好之后才发觉不妥。她停顿一瞬,尝试默默离开,却被他扣住了胳膊。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黑暗他低声。
景讷讷答应一声,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早起。
事实证明非寂真是顺一说,至少她翌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非寂已经不见踪迹,景懒洋洋伸了一懒腰,突然听到屋外传来利刃破风声。
荒无人烟的村落,怎么会有这动静?
景神一凛,一个翻从床上来,轻轻将房门拉开一条隙——
门外,非寂一布衣短打,正拿着一把不知从哪来的斧,劈柴劈得不亦乐乎。
景:“……”他倒是适应良好。
非寂正劈柴,突然若有所觉地回,看到景后眸和缓了些:“你醒……”
视线落在她赤着的脚上,当即大跨步走来,抱起人就往屋里走,“怎么不穿鞋。”
“听到外面有响动,就来看看,”景扫了他一,“谁知是你啊。”
非寂将她放到床上,掏一方手帕仔细帮她脚。景瑟缩一,又被他捉了回去,只好由他去了。
屋里是泥地,虽然昨天清扫过,但依然尘土很大,景走这一圈,脚上已经灰扑扑的,非寂垂着眸一寸一寸仔细地,仿佛在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这一也不稀疏平常好吗!
虽然在幽冥的那几个月,几乎什么荒唐事都过了,至时她也没少折腾他,可也没有哪次像今日这般过。景看着他垂的睫,脸上突然蒸腾意,非寂若有所觉地抬,四目相对的瞬间,屋里的气氛也逐渐变得奇怪黏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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