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因为这事招来安远侯的不满。
所以一开始,方杜若是打算让表妹产,然后把人送到乡,请两个老婆照顾的。
但是方杜若的母亲舍不得这个还未生的大孙,知方杜若的打算后,还用“虎毒尚且不”来劝方杜若,希望方杜若能抬贵手,留这个孩一命。
方杜若不肯,告诉母亲,“无毒不丈夫”。
这个孩若是留着,迟早会是一个祸患。
方杜若还拿萧婷玉同样怀有来安母亲,没了一个大孙,还会有另一个大孙,如果老太太执意要留表妹肚里的孩,那萧婷玉肚里的孩,就很有可能会保不住。
一边是乡丫生的大孙,一边是侯府千金生的大孙,孰轻孰重,方杜若已经有了抉择。
方杜若的母亲却不这些,不孙的母亲是谁,都留着他们老方家的血,都是她的宝贝孙。
方杜若托人去偷偷买来了堕胎药,拿给了母亲,让母亲把药煎好,亲自喂给表妹喝。
方杜若的母亲嘴上答应,但心里还是有诸多不舍,就奉违,骗方杜若说,他表妹已经产了,现在正伤心呢,几乎是每天都以泪洗面。
因为从小一起大的原因,方杜若对这个青梅竹的表妹,还是有些许的,不过,这些到底抵不过方杜若梦寐以求的远大前程。
为了让表妹更好地调养,也为了早把人打发走,方杜若借了钱,托人在乡买了一个宅,还雇了一个五大三的婆,跟着一起过去,照顾表妹。
本以为,表妹离开了京城,这事就算是了结了。
等侯府的千金小带着大笔嫁妆了门,他们夫妻恩,举案齐眉,同时,自己也能攀上安远侯府,拥有绝大多数的读书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远大前程。
但是谁能想到,大喜之日,就在方杜若觉自己风光无限的时候,变故突生。
被他早早打发走的表妹,不仅现在了他的婚礼上,还着个大肚,在方家的大门撒泼打,又哭又闹。
方杜若太过震惊,也太过害怕,脑里一片空白,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
元青和魏渊来到方家的时候,街坊邻居和围观百姓们,已经在方家门围了一个不通,脸上或是震惊,或是好奇,或者幸灾乐祸,或是义愤填膺,不一而足。
“需要我让侍卫去清场吗?”
这么多人,太吵了。
而且,对安远侯府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一桩丑事,魏渊理所当然地认为,为安远侯世,元青应该不希望别人都来看安远侯府的笑话。
“不用了。”元青摇了摇,表淡然。
百姓们围观的,可不是安远侯府的笑话,而是方家的笑话。
元青暗地里了不少事,从查到方杜若有这么一个怀有的表妹后,元青就在暗计划着这一天。
方杜若的表妹能够摆脱婆的监视,着个大肚,从偏远的乡来到京城,元青可在暗帮了不少忙。
甚至,元青还派了侍卫,一路随行保护,保证方杜若的表妹能平平安安地到达京城。
可以说,是元青一手策划了这闹剧,目的,就是让安远侯府和方杜若撇清关系。
“安远侯世到了。”
侍卫扯着嗓喊了一句,围观的百姓们闻言瞬间停止了窃窃私语,一边给元青和魏渊让开了路,一边满好奇地盯着元青看。
安远侯府派人来了,来的还是安远侯世,闹成这样,不是安远侯府,还是方家,面上都不好过,也不知方家要怎么和安远侯府代?
元青面带微笑,不疾不徐地走到了方杜若面前。
“方公?”
方杜若面惨白,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脸上,早就不见了之前迎亲时的意气风发。
“这位姑娘是你的表妹?”元青明知故问。“我且问你,这位姑娘肚里,怀的可是你的嗣?”
方杜若面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否认,但他的母亲已经把这条路给堵死了,但让他承认,他又没有勇气。
元青看着方杜若,无声地给他施加压力,一直看得方杜若额直冒虚汗,脑袋低垂着,本不敢和元青对视。
方杜若的表妹还坐在地上,哭得满脸是泪,圆的肚,特别明显。
方杜若的母亲也在旁边,一边哭一边伸手抱着这个可怜的姑娘,俩个人一起哭成一团。
不知的,还以为她们俩才是一对母女。
从这里就能看来,方杜若的母亲和方杜若的表妹关系不错。
“姑娘,你先别哭了。”
哭,可解决不了问题。
方杜若的表妹一泪,语带哽咽,但又语气定地说:“我已经是表哥的人了,这辈,我生是方家的人,死是方家的鬼。”
这是元青第二次听到这句话,第一次,是从萧婷玉的。
也不知方杜若到底有什么魅力,惹得这些姑娘一个个都对他痴心不悔。
“所以,姑娘你的意思,是愿意方家当妾室?”
方杜若有明媒正娶的妻,不可能停妻再娶,若要再迎新人府,就只能是纳妾。
而“妾通买卖”,份低,正妻可以随便置,妾室生的孩,也会是庶,在重视嫡庶之别的大晏朝,庶和嫡,可不仅仅是称呼不一样,光是在份地位和家产继承上,就有着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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