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衡玉再细看,她发现湖面上一派平静, 刚刚那些还在争的鱼儿都已消失不见, 一切仿佛都是她的幻觉般。
闭上睛, 衡玉在脑海里不断回想那副画面, 一遍又一遍。
——这位前辈随意化普通的鱼, 竟能顺利让鱼化龙成功。这是何等通天彻地的手段。
她的路走到极致, 也会是一创造众生、造化众生之路。
在她想到这里的时候, 一无形的屏障在她前慢慢破碎开。而她腰间别着的玉牌正在源源不断提供倾慕值。
不知过了多时间, 衡玉慢慢睁开睛。她还在湖边,神秘人依旧握着那鱼竿。
似乎是察觉到她清醒过来,神秘人将手鱼竿放:“恭喜突破。”
衡玉眸慢慢沉淀笑意:“多谢前辈成全。”秘境隔绝了雷劫,等她离开秘境度过雷劫,就是一名真正的元婴期修士了。
“可惜你已有师承,不然我很想收你为弟。”神秘人轻笑了,笑声一如既往空灵,“我的弟们都很,一直在竭力继承我的衣钵。唯独创造万的能力,他们无人能领悟。”
衡玉心失率。
对方话里有几层意思,一是他看她拥有这能力;二是他拥有这能力,甚至更为成熟。
这位前辈,绝对不可能是合宗的人!她现在在哪里,难从一开始她就不在沉溪秘境吗?那对方又是谁?
思及此,对方的份已经呼之,偏偏这个答案过于骇人,于是衡玉继续保持沉默。
“我只是抹意志罢了。”神秘人温声,“原不该现在这里,但察觉到你的能力,故此前来一见。”
衡玉慢慢舒气:“前辈能指我吗?”
“能指你的,都已经指了。”
他指的,是刚刚垂钓的场景。
“除了修炼。”衡玉说。
神秘人带着些不染浊世的超然尘,偏偏又温和得令人生不畏惧:“你觉得这世上有永远正确的人吗?”
“没有……即使是剑祖、阵祖这般先贤。”
神秘人似乎是听她话的另一层意思,又笑了:“但绝大多数时候,他们的话都是正确的。他们给的解决思路,是穷尽漫岁月探寻来的。也许上同样漫的时间,后人能找不同的解决思路,但那耗的时间太了。”
衡玉心尖一颤。
她心里慢慢升起一缺失,这空的觉让她不由攥手边的归一剑。
——漫的时间吗。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了悟啊。
若他的劫一直毫无展,所有人都会他。
神秘人声音柔和,带着些宽与安抚:“不破不立。也许亲去看看,你会有所决断。”
他袖一拂,衡玉发现她已于另一个时空。
她转去看神秘人,却发现他的影已经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片晶莹剔透的菩提叶。
衡玉小心将菩提叶收起来,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古朴而大气的建筑风格。
菩提树参天生。
白玉石台阶铺了一路。
这是无定宗。
衡玉垂将手攥成拳,就知自己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对劲——她现在是虚影状态。
刚刚那位前辈说,要她亲去看看吗?
衡玉迈步,沿着白玉石台阶一路走到尽,一个大的殿宇映衡玉视线。她迟疑片刻,还是走了去。
大殿里,几位元婴期老围坐着,似乎是遇到什么难题,他们神严肃皆无法展眉。衡玉走来时并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门的信徒还真是卑鄙无耻,居然在大肆传播这样的谣言!”一位穿着蓝僧袍的老突然暴喝声,气得脸发胀。
“门……门的事稍后再议,若不是我们的佛有把柄,又如何会被这般言蜚语攻讦。之前有着渡劫的说法挡着,现在明明有机会渡过劫难,却是他自己不愿忘!”
“信徒那边倒也罢了。宗门里,了悟的威望已是大不如前,不少弟、老,就连同修大慈大悲的静守老祖都对他颇有微词,觉得他耽于劫难不能自,他又为何执迷不悟。”
“唉。他是从不曾耽误过修炼度,但之前几次劫取得展,他的修为都突飞猛,若是一气度过劫,怕是有望直冲到元婴后期。到时再辅以天生佛骨,普通化神期邪压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这般执着,为的从不是个人私,而是佛门和苍生,现在倒成了恶人一般。”有个老苦笑,脸上写满无奈。
“……圆苍师兄闭关了,没有圆苍师兄挡着,老这边向了悟直接施压如何。他在封印地闭太久了,也是时候听听旁人是如何评价他的。”
“静守老祖不日关,他是了悟的师祖,就请静守老祖多劝劝了悟吧。”
老们七嘴八,各人有各人的说辞,但到最后都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在指责了悟。
这些声音缭绕在佛殿上,最后尽数被衡玉收耳里。她抱着归一剑,脸上布满冰霜,薄怒染上眸里,那双净净的眸瞬间像是布满烈焰一般。
再也没办法听去,衡玉猛地转,快步走佛殿。就在她左脚刚迈过门槛时,她周遭的空间再度变得扭曲起来。一刻,衡玉发现她来到无定宗藏经阁门前。
这时候接近傍晚,不少弟结伴从藏经阁里走来。
待到藏经阁前安静来时,漫天的红霞已经迅速化成夜,有人慢慢走上台阶,给藏经阁前挂着的灯笼火。
灯笼亮起那一刻,火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那带着几分倦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也许是因为有些疲倦,他不像记忆那般缄默而温柔。
现在的他显得有几分神圣而冷淡,虽还是温和的,却也带着淡淡悲天悯人的疏离。
衡玉慢悠悠走台阶,来到他的边,伸手去勾住他的尾指。
她只是一虚像,两人碰时,衡玉并没有应到他的丝毫温度。
但就在她要将手移开时,了悟仿佛受惊般,另一只手没拿稳火折。火折掉落到白玉石地板上,迅速熄灭,灯笼被风得一阵晃悠,里面的烛光便变得黯淡起来。
今夜没有星月,于是周遭迅速变黑。
了悟侧环视周围,声音有些许困惑:“为何会应到洛主的气息。”
衡玉微愣,笑:“真的吗?”她抬手抚摸了悟的脸,就站在他的正前方,“这回应到了吗?”
了悟抬手, 用指背碰自己的颊侧。
温的蔓延开来。
他似乎还有些困惑,于是便慢慢拧起眉。
衡玉知他其实并没发现自己的存在,只是不知为何他刚刚会应到气息。
她往后退开两步,轻声提醒:“别拧眉啊。你该继续灯笼了。”
了悟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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