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不可能现在这里的人……
她晃了神,然后推门去。
包厢共有七人,五男二女,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江倾禾的目光从他们上一一扫过,在看到其一人的时候顿了顿。
虽然已经多年没见了,但她还是一认了对方。
是三那年程宴最好的朋友,许应昭。
故人重逢,说一意外都没有是假的,她压心翻涌的绪,轻抿起嘴角:“是你找我?”
许应昭很无辜的耸耸肩,表示不是。
不是他,那是谁?
“是我。”
像是猜透了她心疑虑,沙发一隅,忽而传来一清冷沉冽的嗓音。
与刚才她在门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江倾禾的心停了停。
那一瞬间,她脑划过了一个离谱至极的念。
她面无表地转过,看向声音的发源。
实在是个很不起的角落,以至于她来后并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此时他整个人沉浸在昏暗里,灯光微弱,连模样都无法看个透彻。
可尽没有看清他的五官面容,江倾禾却还是在第一时间认了那是谁。
回忆翻涌,时光逆转,仿佛一将人带回到了六年前。
她双僵在原地,想起了很多。
想起了初遇程宴时他恣意叛逆的模样,想起了他同自己表白时染红的脸,还想起了……
六年前十二月的澜城,寒风呼啸,漫天皑皑大雪,少年被她父亲的人打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吐了好多的血,将雪染红、然后化,刺得她瞳孔发痛。
后来回家,她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程宴,你这样低贱的人也跟江惟照争保送名额?我真恶心你,希望你澜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少年没有回复。
再后来呢?
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程宴放弃了保送斯坦福的机会,也放弃了她,孑然一的离开了澜城。
江倾禾双手攥,尾迅速被绪染红,脑海都是往日不堪回首的画面。
程宴坐直,放搭在一起的。
他修的指间夹了一燃到一半的香烟,猩红的火光在昏暗忽明忽灭,开时,嘴角笑意寡淡:“倾倾,好久不见……”
其实只不过是一句简单的问候而已。
江倾禾却犹如当一,敲得她整个人都痛起来。
是啊,好久不见。
久到她以为,他们这辈都不会再见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失语的发不任何声音。
只是用那双浅蓝的眸,面无表的注视着他。
江家大小自小貌,幼时便已落的动人心魄,尤其是那双浅蓝的睛,仿佛世上最小的海洋。
程宴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是带着恨意接近的她,可当对上她那双清澈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眸时,却怎么都没能恨起来。
“好久不见。”冗的沉默后,江倾禾总算了声,只是语气生,听起来很是疏离:“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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