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来过数次球场,便也见过许多次云莺穿利落骑装、金冠束发的模样,妩丽之外,英气十足。
看着云莺,赵崇眸光变得柔和。
周太后余光瞥向侧的皇帝,继而望向球场上的云莺,有意问:“陛觉得哪支队伍能赢?”
收回视线的赵崇也笑一笑问:“母后看好哪支队伍?”
周太后说:“陛明知清河打球一向厉害,母后自然是看好她。”
赵崇便知这是在提醒他不该表现得太过偏颇。
他正开,夏江上前来请示:“陛,太后娘娘,静安太妃,吉时已到,可是开始比赛了?”
“开始吧。”
随着赵崇一声令,这场六妃嫔间的球比赛终于拉开序幕。
不知是否皇帝、周太后与静安太妃皆在,抑或应和云莺的那一句“表现的机会来了”,比赛最初的一刻钟,两支队伍尚且有所克制,但对抗很快变得激烈起来。不论云莺这支队伍的人抑或良妃那支队伍的人,无不竭尽全力对待这场比赛。
球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烈。
球场外观看比赛的人心随着场上战况起伏而起伏。
赵崇最初注意力多在云莺的上——他对这场球比赛本没有什么特别想法,只不过有云莺参与才上了心。只是当比赛变得激烈,他注意到的也不再只有云莺。
看着球场上一个个神采飞扬的小娘,赵崇皱了眉。
恍惚,他后知后觉,却似领会到云莺安排这场球比赛的另一层用意。
自省
彩鞠在鞠杖之间来回飞腾跃, 一匹匹骏也在球场上奔驰如风。
炎炎烈日,奋力挥舞鞠杖的小娘们也逐渐香汗淋漓。
起初骏飞驰,彩鞠在两支队伍间来回争抢,比分也始终互相咬, 没有拉开太大的差距。
只是当一场比赛过了半程, 力耗费太多,两边的优势与劣势变得凸显。
临到比赛最后一刻, 随着云莺又一次挥舞鞠杖击打彩鞠, 在球场和球场外所有人的注视之,彩鞠迅疾飞毬门。于是伴随着一阵呼喝彩声, 妃嫔之间的这场端午球比赛结束了。
背上的良妃看着在地上翻过几圈的彩鞠, 终究仍是因为输给云莺而觉到些许的遗憾。
娄昭仪却压不住心懊恼, 一脸不快用力挥了两手的鞠杖。
她们队伍里其他妃嫔面对这样的结果也只得默不作声。
相比之,云莺和清河公主赵骊队伍里的妃嫔个个满面风、喜上眉梢。
坐在球场外欣赏过一场彩比赛的周太后面上也连连赞好, 见众人骑前来请安,又忙吩咐去准备茶。她偏看旁的静安太妃,眉笑:“这半年多来,倒是难得见清河玩得这般尽兴。”
静安太妃微笑颔首:“娘娘说得极是。”
她望向骑朝这边而来的赵骊, 再一,“便是在也少见阿骊笑得这么开心。”
此前驸薛晖那些事对赵骊难免有影响,何况曾因此和皇帝闹得不愉快。
静安太妃这样说,也是在为自己的女儿说。
周太后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小娘合该这般开开心心才是。”
静安太妃附和应一声,转云莺、赵骊等人也至近前。
众人陆续从背上来后,赵骊、良妃、娄昭仪和云莺走在最前面,上前来与赵崇、周太后及静安太妃行礼。比赛期间一直话极少的赵崇开与她们免礼, 周太后便:“今日的比赛很彩, 哀家和陛、太妃都看得很尽兴, 你们辛苦了,快歇一歇。”又让人奉上茶。
妃嫔们接过人递来的茶,纷纷谢过太后娘娘恩典。
而清河公主赵骊面对赵崇、周太后与自己的母妃自然要更随一些。
她自顾自抬脚走到静安太妃旁,对周太后一笑:“听母后这样说,我们也总算能安心了,可见前些日的辛苦练习没有白费功夫。”
云莺站在妃嫔间,由于赵骊的举动而光明正大朝静安太妃的方向看过去。
于是她发现之前在球场见过一次的小女。
先前记起那么一个人,今日再见,暗同记忆里的人比较,一样的圆脸儿,看着一团和气,越确认没有错。见这小女同位嬷嬷一立在静安太妃后,便知其比起寻常人来说应当更得脸些。
“哀家许久没有见你打球了,你这球技却是一都没退步,良妃、淑昭容的表现也很不错。”
周太后说着,问赵崇,“陛以为如何?”
耳朵里满许多嘈杂声响的赵崇,注意力只落在云莺的几句心声上。听见周太后的话,他神思稍敛,颔首:“朕此前来过几次球场,知她们刻苦练习,多有不易,今日能有一场如此彩的比赛也可谓俯拾仰取、开结果。”
“今日乃端午佳节,这场比赛只当彩,不论输赢皆有赏赐。”
赵崇发话,输了比赛的妃嫔也不禁前一亮,当又齐齐福谢过恩典。
而他的话让周太后脸上笑意淡去。
周太后觉赵崇的异样,心不由得生些许猜测,想他和云莺可是最近有了什么不愉快。
毕竟先前为着云莺能够说遣散六的话来。
若没有发生什么事,何以至于今日连一两句夸赞也无?
周太后的心声清晰传到赵崇耳,叫他微怔,也叫他心生无奈。
他悄悄去看云莺,只见云莺嘴角微翘,眸光平静,更从她心声里捕捉不到半个字对这些的在意。
赵崇终究未特地夸赞云莺。
又碍着端午佳节同样设宴席,比赛结束后过得片刻,赵崇携着周太后、赵骊携着静安太妃离开,妃嫔们也各自回去沐浴休息。
赵崇送周太后回去永寿。
一同得殿,周太后便开将人遣退,留赵崇单独说话。
“陛今日似乎兴致不。”被扶着在罗汉床上坐来,周太后笑笑,淡淡,“淑昭容到底也是将门之女,今日比赛表现得极好,无论骑术或球技皆无可挑剔,陛方才竟也无只言片语赞许。”
赵崇送周太后回来一半也是知她会问一问。
这会儿便不意外,只说:“母后多虑,儿也觉得今日的比赛很彩。”
周太后睨他一又问:“陛和淑昭容现如何了?”
“我们很好。”赵崇笑一笑,“且打算待会儿便去趟月漪殿。”
若非不得已,周太后并无心手赵崇和云莺的之事。稍微问过两句,周太后见赵崇如此态度,明白有事无事总归他自己可以妥当理,于是说:“既打算去,那便快些去罢,这会儿去月漪殿,你们两个人正好一起用午膳。”
赵崇没有和周太后多客气。
在永寿留得一刻钟,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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