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喜欢 - 第35

    杨家盛了许顺和房间，实在痛得厉害，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在许顺和床上趴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夹板固定的小臂放在枕上方，才终于觉得舒服了。许顺和在床边坐，帮他调整了一手臂的姿势，又把被单叠起来，让他趴着舒服。杨家盛瞄了一许顺和。许顺和慢慢说：“你现在这样，自己一个人在租房待着不行。我等会去把你的东西拿回来，这几个礼拜你都在这里住着，我好照顾你。”杨家盛心里有些动，但又委屈。一会让他搬走，一会让他搬回来，怎么样都是许顺和说了算，谁叫他没本事。他嘴：“只是轻微骨裂而已，我自己能行。”许顺和没理他，开始算账了：“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杨家盛不吭声。许顺和一条条列：“好事是对的，见义勇为是对的，派所表扬你了。可是，你在好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稍微想一想，好准备，再去好事？”杨家盛还是不吭声。许顺和语气更冷了：“那个路离包店不到两百米！就不到两百米！你为什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两个人总比你一个人好！你为什么不先打电话报警？人家警察说了，你是狠手打的，一个人打三个，还把那三个打得很惨，鼻梁都断了！要不是这次责任在他们上，你打这么狠，都要被派所拘留个十天半个月！”“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给我打电话！我不去接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办？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去医院检查？路都快走不了了！”“拘留就拘留，又不是没打过架。”杨家盛继续嘴，“给你打什么电话？我就是一个小工而已，你是老板，我给你打什么电话。”许顺和气得有那么一会儿说不话来，指着杨家盛脑袋说：“还好人家砸的是你的背，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往你脑袋上砸，怎么办？！”“不怎么办。”杨家盛说，“砸就砸了，反正没人在乎。”杨家盛脱而后，有些不安，这话幼稚得伤人。房间里陷令人窒息的寂静。杨家盛偷偷扭去看许顺和，这一看，他立刻悔得不行。许顺和膛起伏，呼急促，脸苍白，眶通红，里面有泪在动。是气得不行的样。“哥——”杨家盛后悔了，非常后悔。两颗泪珠落来，掉落在白棉布t恤的领。泪浸了脸颊上的一肤，但很快就了，快得像那两颗泪珠只是杨家盛看错了。但真真切切是两滴泪。那两滴泪就像两颗珍珠，那是许顺和在乎他的证明，真真切切的证明。杨家盛真想把它们捡起来，装在小瓶里，永远挂在他的前。许顺和气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你——”许顺和开说了一个字，却又停了，似乎觉得说什么都没用，他闭了嘴，转往房门外走。杨家盛从未见过这样的许顺和，他后悔了，害怕了，急忙起喊：“哥，我错了！”许顺和没有停脚步。杨家盛连忙床要去追他，动作太大了，一牵动背的伤，疼得没站稳，摔倒在地，痛得喊了一声。许顺和这才转回来扶他起来，眶仍是红的，一声不吭。杨家盛慌了：“哥。”“别喊我。”许顺和闷闷地。“哥，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说的，我没脑——”许顺和掀起他衣服，看他背的伤，又去检查夹板有没有松动，但完全不理会他说的话，看完就又起去了。杨家盛知他哥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他不知怎么办，彻底慌了。他在床上艰难地熬了一个小时，许顺和回来了，手上拿着冰袋和药。许顺和一门，杨家盛就想蹦起来，然而背上的伤让他几乎动弹不得，他只得维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尽量偏喊：“哥。”许顺和没理他，掀开他背的衣服，拿了个巾包裹住冰袋，随即把冰袋放置在挫伤的位行冰敷，缓缓移动。医生的嘱咐，开始的这几天，每天要冰敷三次，完了后涂药。放好冰袋，许顺和又楼，拿上来一个壶，放到床底。杨家盛看见了，说：“我可以楼。”许顺和不理他。杨家盛躺了一会，故意哼哼了两声。起先许顺和不理他，但等冰敷完了，开始涂药的时候，杨家盛哼哼的声音越来越大。“哎哟！”等到许顺和把药膏涂在挫伤最严重的地方时，杨家盛痛呼声。许顺和的手指尖停顿了一，终于开问：“很痛吗？”杨家盛赶：“很痛。”许顺和冷冷说：“自行车砸你背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痛？”

    杨家盛把埋在枕里，闷声说：“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许顺和不吭声，只是手指尖更加轻柔地涂着药，可能是怕他痛，还往挫伤的地方轻轻气。杨家盛鼻发酸。他太混了，他哥对他是真好。除了他爷爷，这辈还没人像许顺和对他这么好过。亲生父母，亲生的兄弟妹，都没有。他为什么要犟？为什么要对这么温和柔顺的人发脾气？“哥哥，我昨天晚上生气，朝你大喊大叫，是我不对，我错了。我昨天晚上回来，本来是想跟你歉的。可是我听见那个姓郑的说的话，我一气得失去理智……”杨家盛鼻，“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那么混账了。”涂药的手停了一会，才继续动了。“我生气的不是这个。”好一会，许顺和的声音才从杨家盛背后传来。“我知，哥，我以后再也不这么鲁莽。我没想那么多……昨天晚上是有愤……我以后肯定不会了，我给你添大麻烦了……”“我生气是因为你给我添麻烦吗？”许顺和无奈又气恼，“我气的是你本不把自己的安全当一回事！被人打成这样！人家小姑娘已经跑了，你不会也跑吗？为什么要在那里跟那三个人纠缠？他们喝醉了，本没有意识，什么事都得来！”“我、我……”杨家盛吞吞吐吐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平时肯定不会那么傻，我昨晚上脑太了……”“一小事，你脑就了，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被打得这么厉害！你让人怎么放心你！”许顺和气急。杨家盛不敢大声争辩，但有些不服气，小声说：“怎么能说是一小事？你喜男的，你跟男的谈过恋，你不告诉我！说什么我不应该走这条路，那你呢？”许顺和沉默了。杨家盛瞥了他哥一，继续小声控诉：“你跟我说什么希望我走正常人该走的路……这些大理我真的不懂，我只想跟我喜的人在一起过一辈。你都可以跟姓郑的谈、谈恋，为什么我不行……”杨家盛真的不服，一万个不服。在姓郑的没有现以前，他还没有这么不甘心。现在他真的太不甘心了，难他还能比姓郑的丑？“因为你太小了。”许顺和叹了气。还是这句话，杨家盛更不服了：“年纪小怎么了？网上的人都想找年纪小的！我承认我没钱没本事，可是、可是我会努力挣钱的，我会努力活！哥，如果你觉得我没用，我、我去找别的活，我一定努力！我、我……”许顺和摇：“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杨家盛激动。“你才十八，你不明白当一个同恋意味着什么，你也不知，被人围观嘲笑的滋味，被父母赶家门、十几年不联系的滋味。”许顺和慢慢说着，把他跟郑加兴的事简单讲了讲。“十几年了，我爸妈还是不肯原谅我。别说原不原谅了，这次我爸生病，我回定江市，他连见都不肯见我。最亲的家人，在生死关走了一遭，还是不肯见我。我年纪比你大，你喊我一声哥，我要对你负责。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不愿意你面临跟我一样的事。你明白了吗？”“我不明白。”杨家盛说。他坐起来，用那双黑沉沉的、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