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喜欢 - 第34

    他看着前的许顺和，一字一句问：“你是不是把我当傻看？”许顺和愣住，脸苍白，摇了摇。杨家盛觉得自己很可悲：“你跟我讲那么一堆不能喜同的大理，结果你自己就喜男的。你什么意思？”许顺和动了动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没有什么意思……”杨家盛觉自己要炸了，心也要炸了。“你明明就喜男的！可你把我当傻一样的耍！说什么这不对，这不正常！结果呢！你都跟男的谈过恋了！你还跟我说什么这不对！我懂了，你只是不想跟我谈！就这么回事！我他妈脸真够厚的，还追着你不放！为了你吃不睡不好，天天跟傻一样，我算什么啊！”许顺和红着眶看他：“我是喜男的，可你不是。你不能往这条路上走……”“我就喜男的，我就喜你！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因为我年纪太小吗？因为我没本事吗？！”杨家盛发似的吼完，茫然地站在原地。他不用等许顺和开，他都知，他就是年纪太小，他就是没本事。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的、有能力有担当的男人，为什么要喜他，为什么要答应跟他谈恋？他有什么值得的？“算了，我知你的意思了。”杨家盛说，转往外走。杨家盛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租房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衣服都没脱。拳上黏黏的，都是那个姓郑的混的血。杨家盛到恶心，爬起来冲了澡。十九岁的许顺和……竟然有人能够背叛十九岁的许顺和，就为了像个正常人一样地结婚。为什么那时候认识许顺和的人不是他！杨家盛一拳砸在浴室的瓷砖上，已经洗净的手背再次裂开，鲜血。更可悲的是，现在他知了，他哥不答应他，不是因为想结婚，不是因为想要孩，不是因为更喜异，就只是因为不喜他。他觉自己就像是小丑，上蹿地表演、讨好，一用也没有。一整夜，杨家盛几乎没睡着。他想了一整夜，凌晨三的时候，还是爬了起来，洗漱门。他已经跟许顺和撕破了脸，知了许顺和一也不喜自己。他可以再也不去包店了，可是，如果他今天不去，他哥一个人怎么办？要包几百个包，要馒，要榨豆浆，顾客要买早餐，会忙不过来的……他还怕，那个姓郑的就在周围看着，他一不去店里，那姓郑的会不会上就了他的空缺……杨家盛又沮丧又愤怒地了门，在凌晨三寂静的街上慢慢走着。即使到现在这时候，他还是不想离开包店，不想离开许顺和。他满脑袋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哥不喜他？为什么连那个姓郑的都能跟他哥谈恋？为什么他不可以？他没本事，那个姓郑的更没本事！看样现在已经三四十岁了，连工作都没有，还要跑到南州来，厚着脸求人家雇用他！如果那个姓郑的再一次站到杨家盛面前，杨家盛觉得自己肯定会再一次忍不住手，狠狠地揍一顿！他为自己竟然输给这样的人到愤怒。暴戾在他浑的血里奔涌，他真想找个什么东西，狠狠地发一顿。事后杨家盛想，如果那天换是别的任何一天，他都不会那么冲动。也许他会想别的办法，保护自己。但那个晚上偏偏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一晚上几乎没睡，脑很，心很坏。在离包店两个路的时候，杨家盛看见有几个影，在街边的小巷，围着什么。“小姑娘，大半夜的，你去哪啊？”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杨家盛停脚步。“我、我要去上班，你们快让开。”小姑娘带着哭音，吓坏了，想掉转共享单车的车，被其一个人拦住了。杨家盛走过去。是三个喝醉的男人，都醉得东倒西歪，齿不清了。他们也没再更一步的举动，但还是围着那个小姑娘，其一个举着手机说：“加一微信吧，女。”小姑娘不想加，不想惹麻烦，颤声说：“路上都有摄像的，你们快放开我的自行车，法制社会……”如果这三个男的没喝醉，意识到路上有摄像，大概还会保持一丝理智，让小姑娘走。但他们三个喝醉了，嘻嘻哈哈的，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在违法的边缘，只觉得自己只是在帮兄弟搭讪要微信。“诶，别这样嘛……”醉汉嬉笑。那无赖般的声调，让杨家盛想起那个姓郑的，他腆着脸缠着许顺和的时候，就是用这猥琐的语气说着恶心的话。杨家盛火一起来了，喊了一声：“你们几个吗呢？！”三个醉汉愣了一，转过来，看见杨家盛一个人，语气不善：“关你事。”杨家盛走过去，推了一那个举着手机的醉汉：“是男人吗？三个男的围着一个小姑娘，加微信？加你妈的微信。”醉汉没拿好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三个火了，靠过来围住了杨家盛，问：“你他妈谁啊？懒叫！”杨家盛偏了偏，朝小姑娘示意，让她快走。小姑娘颤抖着，单车都来不及扶正，扔就跑了。醉汉一边骂着“掰！北仔这么嚣张！”一边用力推搡杨家盛。北仔是从前南州人对外来打工者的称谓，带着贬低、看轻，不是个好词。

    杨家盛来南州一年了，南州话骂人的三字经他明白得很，累积一晚上的暴戾终于找到了。杨家盛冷冷扫了醉汉一，用学到的南州话骂：“恁祖公！”醉汉举起拳，杨家盛一拳直接砸在其一个的鼻上，鲜血涌而。醉汉哀嚎一声，其他两个愤怒了，一拥而上。四个人打成一团。等小姑娘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场面惨不忍睹。四个人，包括小姑娘都被带到派所，询问，笔录，调监控。杨家盛完笔录已经是早上快五了，他才想起自己没跟许顺和说今天不过去了，拿手机，发现许顺和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在三五十分的时候发的，问他今天不来了吗。许顺和没打电话。杨家盛回复了，今天有事，去不了店里。杨家盛的回复刚发送过去，几乎是立刻，许顺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杨家盛掉了，他不想接，接了要说什么。他一的狼狈，不想他哥知。完笔录的老警察看杨家盛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震动，问他：“电话不接？”杨家盛摇。老警察看透一切，说：“你伤这么厉害，在南州有没有家里人，还是亲戚朋友？让他们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一伤鉴定。这事你是没有责任的，属于见义勇为，从监控上看，先动手的也是他们，你没有责任。”杨家盛“哦”了一声，问：“那我可以走了吗？”老警察问：“你自己一个人走得动？”说完不等杨家盛回答，迅雷不及掩耳，拿起桌上杨家盛的手机就划到接听。杨家盛没反应过来，等警察接起手机，他才站起来要去抢回手机，可他刚动，背上的伤就疼得他倒一气，又倒坐回椅上。“喂？你是杨家盛家里的大人吗？我看他手机上备注的是哥哥。”“哦！他现在在南街区派所，你过来一趟接他吧！没什么事，见义勇为。替一个小姑娘解围，跟人家打了一顿。”老警察掉手机，语重心：“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有什么事要跟家里人讲。平时没少打架吧？手太狠了，我看那两个鼻梁骨都被你打断了。以后注意，别过火。你这是了好事，还怕家里人骂你啊？”杨家盛拿回手机，上给许顺和打了个电话。“喂，你不用过来，我自己一个人能回去。”许顺和声音着急得很：“说什么傻话！在派所等我，我上到！”“不用来了，你还要开店——”“今天不开了！”许顺和说完，直接挂断。许顺和接了杨家盛，就直接打的到医院去。挂了急诊，拍片、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