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21

    关雪息吃饭的手一顿：“厉害啊。”杨逸然：“可不嘛，老赵都震惊了，他说听说陈迹的学习成绩不错，没想到这么好，这次卷题难的。”杨逸然看了一关雪息的表，见后者反应不算大，接着说：“今天分数一，我们班级群里都在讨论，估计陈迹只能在二班待一个学期，学期就要升你们班了。”其实杨逸然话没说完。二班群里讨论的不只是陈迹要升班，还有，陈迹这横空世的分，会不会对关雪息万年不变的“年级第一”造成威胁？吃瓜群众都是看闹的。杨逸然没憋住，把话说了。但关雪息并没像他预想的那样，有危机的表，只笑了一声，轻描淡写：“让他试试看呗。”“这就是学神的自信吗？”杨逸然抱拳敬礼，忽然一拧眉，神秘兮兮地说，“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说陈迹接近你，不会是为了抢年级第一的位置吧？”关雪息没懂他的逻辑，表困惑。杨逸然自作聪明地解释：“接近你，带你玩，把你带坏，你成绩，他目标达成。”关雪息：“……”“杨哥。”关雪息郑重地放筷，拍了拍杨逸然的肩膀，“你不愧是跟卧龙宋哥齐名的男人，十六的凤。”杨逸然：“……”cao，关雪息现在骂人都不带脏字了。他们两个慢悠悠地吃完饭，杨逸然有事被人叫走了，关雪息准备回班级睡午觉，为午的课养蓄锐。但他还没走回一班，就被一个熟人堵在了教学楼门。是校篮球队队，傅洋。傅洋是个自来熟，跟关雪息也确实有些，一见面就勾肩搭背，哥俩好地搂着他走，笑嘻嘻地贫嘴：“关哥哥，您吃了没？”“吃过了。”关雪息斜他一，“有事起奏，没事退朝。”傅洋：“有事，有重要的事！”二的楼梯修在教学楼的正间，像一分界线，隔开文理两个世界。沿楼梯向上，在每层的路左转是理科班，右转是文科班。不过，由于文科班的数量远少于理科，三层往上左右两边都是理科班。一班和二班就在三楼。傅洋搂着关雪息的肩膀，陪他上楼，老话重提：“我这不是想问您么，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加我们校篮球队呀？”关雪息还没开，傅洋就用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来堵他的嘴：“我知我知，你怕影响学习。我保证不影响，每周就集训一次，不耽误时间。”他冲关雪息笑笑，恳切：“主要是……这不要打联谊赛了吗？五和八都，本来我们校队也很，但有两个一的傻叉搞三角恋，闹翻之后一起退队了，气得我啊……你说他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拎不清轻重？应该向我学习呀！”关雪息扑哧笑了。傅洋这话是有前的。上学期傅洋喜一个女生，对其穷追不舍，但这个女生拒绝他的时候说：“我喜关雪息。”当时傅洋和关雪息的关系不错，经常一起打球。好事者们以为这回完了，他们要因为三角恋闹掰了。结果傅洋纠结几天，竟然放弃那个女生了。他说：“如果让我在她和关雪息之间选择的话，我选关雪息。”这段八卦在十六传开来，有人给关校草取了个外号叫“直男也斩”，说他男女通吃。关雪息笑了会儿：“你们没有替补吗？”“有替补。”傅洋说，“但平不行，打比赛够呛。”关雪息只听着，没有应声。傅洋哀求：“好哥哥，我们十六校队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你得站来力挽狂澜！”“……”傅洋是个搞笑男，说话一一的，声调也怪，关雪息又被他逗笑了：“我考虑一。但你不是说退队两个吗？就算我加，人也不够吧？”“好说。”傅洋压低声音，悄悄，“昨天午跟你一起打球的那个谁，陈迹，他不是很厉害么？我们把他也叫来。”关雪息：“……”他们走到三楼，关雪息转向一班的方向，脚步加快了些。傅洋拉住他：“哎呀，这就是我今天求你的第二件事。我听说陈迹谁都不搭理，只跟你关系好……”关雪息打断他：“你的消息延迟了，他跟我不好。”傅洋不信，以为关雪息故意推脱：“全校都看见你俩走得近了，你别诓我。一个小忙而已，你就问他愿不愿意加校篮球队，然后给我个答复，好吗？求你了，小关哥哥！”

    “……行吧，我问问看。”关雪息实在受不了傅洋的猛男撒，只好答应他。傅洋闻言一喜，作势要亲他一以示谢。关雪息大惊失，连忙把人推开：“你离我远儿，恐怖。”傅洋大笑，晃了晃手机：“那你快去，我等你的好消息啊！”说完跑楼了。独留关雪息一人站在走廊里，犹豫了一，他走二班，从后门往教室里望了一。午休时间，二班人不多。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睡午觉。陈迹坐在最后一排，关雪息一就看见了他。陈迹不知是属什么的，比平常人更锐。关雪息意识放轻了脚步，没发任何声音，但还是惊动了低看书的他。陈迹抬，目光转过来。关雪息叫他：“陈迹，你来一。”为免惊醒午睡的人，关雪息声音不，乍一听几乎是温柔的。可陈迹没动。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目光一收，重新落回了书本上。只是肩膀有些绷，呼也放慢了。关雪息还记得昨天放学时的“仇”，新仇旧火一起烧，没好气：“我叫你来一，你聋吗？”“……”陈迹仍然没动。晴不定，装酷是吧？关雪息心想：有本事你一辈也别跟我说话。他转就走。还没走到一班，后传来脚步声，陈迹匆匆追上来拉住他。“……等一。”手比较急，没分清拽的是哪儿。关雪息手上传来冰凉的，是陈迹牵住了他的手。 你又不喜我如果陈迹是女生，关雪息有理由怀疑，他在用忽冷忽、擒故纵的手段引自己的注意。但陈迹不是女生。看起来也不像是故意这么，他上没有那游刃有余的油气质。这就很让人费解了。关雪息低看了自己的手。“放开。”他瞪陈迹一，“不是装聋作哑么？你回去，别来。”“……”陈迹冰凉的手迅速起来，在到关雪息之前，他应声松手，然后好像不知要往哪儿放，他把双手一齐了袋里。“找我什么事？”陈迹略微偏开。关雪息打量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些便于理解的痕迹，但没有。陈迹还是老样，面无表。关雪息也不拖拉，直截了当：“校篮球队那边托我问你，有没有兴趣加。最近有一个比较大的比赛，他们缺人。”陈迹不假思索：“没兴趣。”“好吧。”意料之，他如果说有兴趣才是怪事。傅洋只能失望了。但帮兄弟办事，也不能一力都不。关雪息努力劝说：“其实加也不影响什么，每周只集训一次，你的球技很好，足够应付校队比赛了。”陈迹却：“球技好，怎么不找杨逸然？”关雪息答：“杨逸然有个人项目，和篮球队时间冲突。”陈迹看他一：“你呢？”“我……”其实关雪息还没想好怎么答复傅洋，“应该也会加吧，他们正好缺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