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论 - 第99章

    我早已决定好了想的事，过短命的人生（14）（红鲤蚩尤初遇番外）

    岁岁年年，红鲤与蚩尤相得两相无事，红鲤大多数时候会外个几天，而蚩尤也经常会来找她。蚩尤不太会说话，所以总是静静地听她说外面的见闻。

    有天女人突然说，蚩尤，人间的景果真极，若你有空该和我一起去看看。

    蚩尤没想太多就答应了来，随着她去看那些暴在烈日光的事，虽并非他所喜，但也未尝不觉得其不乏乐趣，思来想去，概只有人作陪这个原因。

    红鲤是个从容随的女人，她从来不会好奇蚩尤来自哪里，什么份，又为什么会现在她边，这也正是她的魅力所在。和她在一起，蚩尤从来不需要去防备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可以不用城府沉的君，而是简简单单的蚩尤，他想知的，她也都会告诉他，如此惬意简淡的相方式，让蚩尤倍放鬆。

    谜一样难解的女人，明明清楚知着她的过去，却始终看不透她的现在，甚至想要了解她的将来。

    这是一场云淡风轻的单方面沉默之旅、红鲤习惯地提问，而蚩尤则习惯地倾听，他知她其实知晓所有的答案，说来只不过是为这漫无目地的路途找个发。所以很多问题直到最后蚩尤都不曾明面上给过答案：

    ——蚩尤，如果我是浮尘就好了，无不在却也偶尔能被人看见。

    可是红鲤，那样就不是你了，一个有血有的你，一个我有幸能遇到的你。

    ——蚩尤，我有些累了，你会觉累吗？

    之前会有，现在从不。

    ——蚩尤，说不定他本就不记得我了，也说不定他早就死了，那可怎么办？

    我想知那个值得你垂青的男人是谁，他是否也会像我一样会沉沦陷。

    ——蚩尤，你知吗，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我用了七秒的时间记住他，又要用一辈的时间让自己不会忘记他。真奇怪，为什么我要这么呢？

    我很清楚地知你的七秒，也很明白自己不想知这其的原因。

    ——蚩尤，是不是跃过了龙门，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找他？

    成神永记吗…红鲤，我已经开始抵你说的任何有关他的话题。

    我们游历过如此多的空间，看过如此多不同的山峦河川，世间匆匆如，我陪你走过每一个尘世，转却要亲手将它们葬送。红鲤，我总是会觉得，这三界的生死已不那么重要，倒不如任之湮灭。这样，我就可以让你放心成神，从此天南地北，只此寥寥几人。

    红鲤，我为，却有了心。

    ——蚩尤，我们一起结伴踏足尘世多久了？

    凡人经历完极致喜怒哀乐的一个迴

    ——蚩尤，谢谢你。

    这样没由来的谢，会让我心慌意，红鲤，你里的清澈已逐渐黯淡…

    ——蚩尤，我等了这么久，也找了这么久，是时候放弃了。

    当你回的时候，我亦在后，你要如何便如何，在遥远的路上即使看尘埃里的艷火，我等你在前方回。

    ——蚩尤，最后饮一杯我为你沏的茶吧，我的时间到了。我完了想的事，就该和你告别了。

    我知会有这么一天，一直都知…

    ——蚩尤，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重新开始，开始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我愿为此付一切代价。原来这就是吗，上一个人，原来是痛苦的。

    ——别这样看我…蚩尤，一路走来，我也找不到我的弟弟了，你知吗，龙鲤死的时候是会离开族人边的，我自欺欺人他还活着太久了，我想，我该去陪他了。

    ——如果有辈，我们再见吧。

    人永远看不破的镜月，不过我指间云烟，世间千年，如我一瞬，然这一瞬，犹过一瓶，我陪伴了你仅有的一世，却换不来你剎那的凝眸，我也终究无法像你一样用七秒去忘记。

    红鲤，不要骗我，没有一世了可以遇见了。

    重新开始吗…你说如果不论代价的话，那就重新开始吧。这一次，我们都放过自己。

    ……

    空的血月永恆不变，我诞生于此，也寄居于此。雾散，梦醒，我终于看见真实，你我的相遇是千帆过尽的沉寂，也是渺渺时空的莫失莫忘，我愿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等待一次相逢。

    掌游动的灵鲤是我唯一保存来的残魂，苏醒吧，沧潼，用你无释放的力量重塑她的未来，我自愿成为载，供养其生生世世的永存，从此以后，我若不死，她便不灭。

    红鲤，上一个人果然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