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论 - 第98章

    我早已决定好了想的事，过短命的人生（13）（红鲤蚩尤初遇番外）

    竖立于桌边的红鲤似想起了什么，又转朝屋走去，她面朝里屋、形苗条，抹黑的发随意地披于背心，一袭红衣，霞光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让人觉她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人，待她转过来，才见她方当韶龄，无匹，不可视，“蚩尤，你喜落日熔金的景吗？”她浅笑着问。

    女人的突然回让蚩尤避之不及，被她直抓了个窥视其背影的现形，蚩尤如鲠在，不断分析着女人话语里隐藏的可能，只觉得与正常的红鲤相起来难度颇大。可女人还在等着他的答案，看着红边那抹寓意不明的暧昧笑容，蚩尤只得着模糊地“嗯”一声，暂时算作代。

    “那就好。”得到了蚩尤的回答，红鲤满意一笑，随后又从屋里拿了一酒。

    风渐急夕斜，一树红叶映天红，石桌两端，一人饮茶，一人饮酒。女人饮酒的动作行云，随透着几分豪放，冷静里透着一丝看透，一看就是个资历颇的酒徒，烈的透明隐没在柔的线，好一幅饮酒人图，让人一饱福。

    两人间烈的对比让蚩尤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女饮酒男品茶瞬间显得他简直弱爆，蚩尤是什么份，他怎么可能容得自己略显女向的行为…他将手的小杯撂放在一边，伸手拿过了红鲤面前的白玉酒壶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才更需要痛饮啊…

    “酒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忘了不快的东西，可一到明天就算不喜也还是会想起，而且比昨日还要痛苦，想逃也逃不掉，特别是那些真的想忘掉的事。你确定要喝吗？”红鲤一手阻止了蚩尤想要倒酒的行径，嬉笑着警告。

    女人语气乃是半认真半玩笑的，这些看似简单的话语还是了蚩尤的耳，他摆了摆手示意无碍，而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比起如血残，我更喜猩红当夜。”意味的话语后，是男人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与此同时，一血月当空，周围的景緻在眨之间变得昏暗，如同界一般，“就像这样。 ”蚩尤放了手的酒杯，展望向暗无星辰的夜空。

    “现在是黎明前，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不过千万别闭，因为不敢直视黑暗的人，也看不到明天的第一缕光，无论前方是怎么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人在劝别人的时候总是一一的，真正说来的话，有的时候连自己都无法劝服。蚩尤看来了，红鲤不是记住了他，而是可以记住任何事了，儘她笑容灿烂，他还是能够看到其的苍白。

    黎明前的黑暗吗？红鲤抬首，也随着男人凝望起那血月，依稀之间，一些记忆逐渐浮现清晰，他记得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是黄昏最后时刻的江边，彻底再见已是明月皎洁，她伸手去，单手挽起了一捧惨白的月光，想起那日的光亮比这耀得多，“我想我可能要外些日。”她自顾说，剩的时光，也许适合去找一找曙光。

    一杯杯的清酒两个人的肚，蚩尤千杯不倒，而红鲤已是红云浮现，两人各怀异思，无需多言。那桂魄添香的红颜，指间轻斑驳的树影之际，清歌婉转，姿纤纤。她是坠凡间的半神，眉宇之间透着的自是与凡尘女不同的灵气，她就像空的羽，你很想碰，却始终不忍打扰，倒不如把这当成是一副画来欣赏。

    不成曲的音调乃是心弦，醉迷离间，那澹澹波染了岁月的河，一腔柔缥缈了沧海桑田，了日月悠。女人回眸让人沉醉的淡淡一笑，便黯淡了尘世的风雨飘摇。

    前尘隔海，梦境如开，男人的展现瞭如此画卷——绿绮琴，浣笺，菱镜里照婵娟，何来幽怨，撷取天淡云閒。

    漫天的红叶芳菲绝艷，映了两人酡然的醉颜。那疲惫的伊人执杯坐倚于苍天的树，独自梦里那些朦胧的断章。英雄人隔月而望的等待，化作了蓦然清寒的尘世缠绵，一切都是一厢愿，走红袖添香的如眷，不知其今宵梦里归何。

    烈酒虽，我却酒意醉霓裳。

    蚩尤，红叶总是要落的。

    红鲤，我的前世定是遗失在你那里。

    不然，今生怎么会寻你烟的风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