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义沦陷在容裳手里,毫无理的。
他那时最大的奢望是她在离开前主动开说:“岑义,我们在一起吧。”然后告诉他想她了怎么找她,告诉他她去了哪里多久回来。
仅此而已,甚至没有去奢望她会为了他放弃什么,或者一定每日陪在他边。
在黑暗里打了太久,他明白有些温不能过分的攫取,否则一个不注意就会推得越来越远。
只是岑义未曾想到。
她最终还是不告而别。
那天只是很平凡很普通的一天,他临近班,例打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些什么,去外面吃还是买菜去他那里,如果去外面吃的话他提前让人订餐。
电话无人接听,他一开始也没在意,但是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她回信息说那个“忙”字,他就觉得有些不安,担心她遇上了什么麻烦。
于是隔了一个小时,班后他破例打了第二次电话,谁知依旧没有人接听。
他开车去她家,上楼后看见门上挂着“外,勿扰”的字样,于是稍作思考后翻窗室。
房一切正常,唯独她常用的一些东西、份证件以及护照都不见了。
她走了。
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走了。
他不敢相信,翻遍了整个屋理所当然没有找到她的影,于是他在她的床上等了一夜,如果她没有走,她晚上一定会回来。
遗憾的是,到第二日太升起,他也没有等到她。
他用了一天的时间跑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包括他们常去的餐厅,她喜去的商场,甚至是郊区他们一起杀了凛跃的别墅,然而并没有寻到她的一丝踪迹。
回来的时候,他在她家附近逮住了一个常年盯梢的黄小,他也是无意看见容裳和这人过,知他是容裳方面在本地的线人。
“裳吗?裳回炎黄那边了啊,我昨天送她去的机场,她每年天来最多待上半个月,这次已经超期了。”黄小回答,“裳说最近和你那边合作比较多,怎么,她走的时候都没有通知你吗?”
“她也没说,本来还有些细节想和她当面确定一呢。”岑义笑了笑离开,风驰电掣的开车回了自己家。
然而一了家门,他就不由得靠住墙坐了来。
不是说好了,离开一定要告诉他的吗?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一个又一个都要不辞而别?
还是说,以为的相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自以为是,在她的里,遇见他从来都只是一场不胜其烦的纠缠,当成缘享用过后,不想要了,随手就能放弃?
已经忘了多少年没有脆弱过的岑义,这一回却有泪静静的落来。
抬起来,这间和她共同生活了接近一个月的屋里都是她的影。
“岑义,你混!”
“岑义,尝尝我新的菜!”
“岑义,这条裙好看吗?”
“岑义,你疼我了”
“义、义你慢……嗯啊……老公!义……”
“岑义”
他于是落荒而逃,一直到离开纽约都没敢再踏这间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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