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 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xia[穿书] 第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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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钱公公轻声说:“陛说的是,您已经很久没有召见五殿了。这一阵他谨言慎行,仿佛也变了不少。”

    皇上微叹一气,说:“让他来吧。”

    钱公公低声称是,去传召,不多时,黎慎韫便脚步有些蹒跚地被带了来,向皇上跪倒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圣福万安。”

    他的额重重地,肩膀颤抖不已,绪十分激动,竟然一时无法直起

    皇上凝视他片刻,心也不免慨,缓和了声音说:“起来吧。”

    黎慎韫低低应了一声,站起来,低着规规矩矩地站在皇上面前,与以往亲随意的样大为不同了。

    皇上打量他片刻,说:“你最近有些清减了,可是病了?”

    黎慎韫说:“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无碍,只是前些日偶尔染了些风寒,已经痊愈了。”

    皇上,又:“那见过了你母妃没有?”

    黎慎韫说:“儿臣不敢擅自。但听闻传来消息,母妃那边也应该是安好的。”

    他这么一说皇上才想到,自己上次宴上曾经旨申斥过他和黎纪,令两人无诏不得

    但黎纪只老实了半个多月,便撒耍赖的向他求恳,也没有守着这规矩,可儿终究与女儿不同,他心的顾忌更多,也就更难以宽纵,黎慎韫是万万不敢不听话的,想必他们母之间已经许久未见了。

    皇上想到此,不免叹了气,说:“一会你还是去看看你母妃吧,她应该也很想你。”

    黎慎韫猛然抬,面上了惊喜之睛也有些红了,连忙说:“是,儿臣谢过父皇。”

    他哽咽:“儿臣之前骄纵轻狂,言行无状,实在大错特错,让父皇如此费心,是儿臣不孝。”

    皇上:“朕那样置傅家,你不恨朕吗?”

    黎慎韫摇了摇,说:“儿臣自小一直以为舅舅是位仁厚正直的者,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那么多的心思。那些事,儿臣也是大吃一惊。他是罪有应得,能侥幸留一命已是万幸,若不是父皇顾忌儿臣和母妃,也不会对傅家手,怎么能怨怪父皇。”

    这样想来,其实他也是受害者,傅英那自私之人,看起来好像鼎力支持黎慎韫这个外甥,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利用黎慎韫的份巩固自己的地位?

    黎慎韫如今也算是被他这个舅舅害了,以前他的事,多半也是傅英从背后挑拨的。

    皇上凝视了黎慎韫一会,缓缓说:“朕不知你这番话有多少真心,但如此看来,你经过此事确实懂事了不少。这些儿,朕从小最为你,其固然有你母妃和你二哥的缘故,也是因为你是朕众位儿最果断有魄力的一个,所以朕难免寄予厚望。你大哥庸,在这方面却不如你。”

    黎慎韫不知皇上突然拿他跟太相比是什么意思,面上不动声,低声说:“儿臣惭愧。”

    皇上:“太祖嫡系原本只传了两代,朕又是旁支宗室上位,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本来就是因缘巧合。如今朝堂之,世家林立,形势错综复杂。朝堂之外,异虎视眈眈,西戎更是狼野心。”

    “此时若是建国初年,或许还能兴战,彻底扫除这些隐患,但如今一切尚在动,只怕无论哪一方多了什么,都会打破这平衡,反倒成为千古罪人。所以朕不敢妄动,只能尽力周全,好歹保了这些年的平安。”

    他看着黎慎韫说:“你的,却是不到这一的。”

    黎慎韫刚刚有些躁动起来的心慢慢沉了去。

    他从刚才开始一直毕恭毕敬,此时方有了开的冲动,可皇上却似乎有些乏了,闭目挥了挥手,说:“只盼你能听懂朕这一番话。去吧,朕也乏了,你去看看你的母妃,过些日朕便恢复了你的差事。”

    黎慎韫顿了顿,终究什么也没说,行礼告退。

    钱公公在旁边听着,却是暗暗心惊。

    当年皇上会立太,并非是对于太最为满意,而是他登基时唯有这一,为了巩固社稷,也不能让此位空悬。

    直至后来黎慎韫生,傅淑妃的本来就比皇后贵,一直颇得圣心,黎慎韫又从小机灵讨喜,皇上对他的一直在太之上,而对于那个位置的决定也始终在动摇。

    这一大家都心照不宣,但却没有人会挑明。

    不过今日皇上对黎慎韫的一番话,其实就已经等于告诉了他,不要再肖想皇位,日后老实本分地人,也一定不会被亏待的。

    之前那些事,终于让皇上彻底定了决心。

    但黎慎韫心气傲了这么多年,一向不把太放在里,兄弟之间的矛盾已经极,他又能够接受吗?

    目前从表面看来,这一段时间皇上对他冷待,又失去了大的母舅支持,黎慎韫似乎折了心气,也认命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当然最好不过。

    可他又真能到吗?

    黎慎韫略去淑妃坐了坐,没说什么话,就回了府,他府上的谋士陈青就匆匆迎了来,问:“殿,如何?”

    黎慎韫冷笑了一声,说:“还能如何?傅家有功,便需担心外戚权,功震主,傅家有过,便是我唆使安排,存有异心。左右本便在于父皇本就对我从未属意过罢了,只是以此为由摆布人心而已。既如此,我又何须那等卑微乞之态?”

    黎慎韫正在气上,陈青连说了好几声“殿息怒”,“请殿谨言”,他才停了,示意书房的位置:“去罢,本王有事要吩咐你。”

    陈青和黎慎韫的另外几名谋士随着他一起了书房。

    黎慎韫:“傅英那边的况如何了?”

    其一名蓄着髯的年文士躬:“殿,他最近的疯病似乎愈发严重了,每日哭叫不止,经常对着虚空惊恐求饶,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属偷偷找人给他瞧过,但那些大夫们也都束手无策。”

    黎慎韫沉:“看来是当真治不好了。”

    “殿,那我们接来应该……”

    黎慎韫随手取一柄挂在墙上用于装饰的匕首放在手把玩,冷笑:“本王真的很奇怪,傅家那座府邸,到底是有什么不净的东西,还是那些吃的喝的有问题,怎么里住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疯?”

    “先是应玦,然后傅寒青,现在又到了他了。他们要是给我疯的像应玦那样有也行,傅英整日里胡言语,总有一天,本王的秘事也会被他全都抖落个净!”

    他语气的杀意让几名属都是心微震,其一人小心翼翼地问:“殿,您的意思是——?”

    黎慎韫将手一松,那柄匕首直直落,,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说呢?”

    他竟然连亲舅舅都要除掉了。

    “可是……傅英他到底是傅将军的父亲,此事若是被傅将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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