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型的古代剧,邵籽之前前后后研读了这么多遍剧本,截至今天,从未现过绪失常的状况。
白芡也就没想过,邵籽之最终会和“戏”一次,扯上联系。
本该是再平常不过的夜晚,意外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白芡被一阵肝寸断的哭声吵醒,一开始还有些晃神,彻底清醒之后,定神听了声音的来源。
就在屋外。
那凄厉惨痛的声音如鬼泣,吐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前行时留的。
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床打开了门。
客厅的灯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光打在前方不远的女人上,增添了一丝凄凉。
女人披散发地跪着,一张致漂亮的脸,此时却惨白得一丝血也没有。
表哀痛,泪糊了整张脸。
“苑儿!苑儿!我的苑儿啊!”
沙哑不成调的嚎啕声从那张被咬破的裂吐,她直直盯着前方,仿佛那里真的站了某个人。
女人绪复杂,痴带怨、哀有恨,白芡才刚看见,就不忍地偏开了。
她明白,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太过戏”了。
原剧里并没有这一段,极大的可能,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剧而引发的新考验。
——如果不及时把女主从这极度悲痛的绪拉来,最后若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江皇后”,那后果,不是她想去承担的。
白芡朝人靠近,同女人一般,小心翼翼地跪在对方面前。
她尝试唤回对方的理智:“邵籽之,你能听到吗,是我,我是白芡。”
“江皇后”听见了“男人”温柔的呼喊,她麻木地抬,看见了对方脸上虚伪的焦急和怜惜。
瘦弱的手一把掐住男人的领,她恨恨地瞪着他,的怨毒与痛恨,刺得人心一颤。
“独孤寒,你好狠心呐!为什么!为什么!那是苑儿,是我唯一的苑儿啊!他不是你的孩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残忍!独孤寒,我恨你!我恨你!”
她咬牙说完,气急的心血上涌,一“鲜血”抑制不住地从间翻涌而上。
“江皇后”生生将这腥甜咽了去,攥着“男人”的手,颤抖得不行:“独孤寒,你会遭报应的,哈,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咒你,我咒你!哈哈哈哈哈,我要咒你,永生永世,断绝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痛失骨极度悲伤的女人骤然癫狂般地开始狂笑,却因哀伤到了尽,可悲得连泪都不来。
“江皇后”趔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上的“金步摇”摇摇坠,啪一声彻底掉在地上的同时,她听见自己的心,真正地死了。
弯/,缓缓地贴近那个她了一世的懦弱男人,颤抖地伸手,温柔抚上“男人”冰冷的,仿佛一又变回那个开之时、站在桃树底,在笑得天真烂漫的单纯少女:“我过你的,孤独寒,我过你的。”
涩的代替那只手,细致地、地、吻住前这个自己再也不敢去的人。
“噗嗤——”
手尖细的“利剑”从男人后背直直穿过,她抬,看见对方黑眸的隐忍与疼惜,笑了。
“独孤寒,我咒你,辈、辈、生生世世,再也见不到我。”
女人说完这句,浑一,整个无力地向后倒去。
白芡适时伸手,把人揽住。
哭了脸也依旧漂亮的小姑娘偎在自己怀里,呼平稳,已然睡。
她松了气,小心起,把人抱回主卧。
其他不说,女主的演技的确炸裂,差将她也给带去。
把人安顿好,白芡看着对方安静的睡颜,了张床的纸,轻轻地帮人拭净脸上糊着的泪团。
该的事完,白芡起想走,孰料一只手从被伸,地拉住她垂于侧的手。
少女声音温,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独孤寒,你真的偷偷跑来找我啦?那我们今天要去哪里玩呀?”
白芡有些疼,怎么都睡着了,还要这个梦?
不过还好现在的剧是轻松的,若是再像刚才那样哭上一回,嗓多半要被折腾废。
她试探着想回手,对方似有所察,睡梦的声音一有了变化:“独孤寒,你是不是骗我?”
白芡无奈,暂时放弃挣脱的念,心里暗自祈祷着,这回的戏,希望能快结束。
结果这回甜的恋戏份,迟迟演不完。
充当石无法动弹的白芡,在心里把编剧狠狠骂了一通。
她没看过剧本,只听邵籽之简单提过几句,猜到了这会是大女主走事业线的剧。
怎么现在谈起恋来,这么腻歪的?腻歪也就罢了,为什么这戏份还这么多,是不是男主背后有资本,特意给他加的戏!
开始还好,“江皇后”只是单纯拉着“独孤寒”的手,就能自我满足地一个人念着台词,推动剧往后走。
后来两人之间的那层彼此心知肚明的薄纸被破了,少女便不再满足于只是勾勾手的亲昵状态,撒着:“独孤寒,你抱抱我呀。”
“你是不是不喜我,为什么不肯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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