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超市的那只猫 - 十七 心动

   刘智赫气笑了：「我哪知你生日是什麽时候？」他俩又不是能聊这事的关系。

    「嗝……你怎麽能……不知？」卞承舟气冲冲地瞪着他，朦胧双让这怒视少了八分魄力：「十月……十月二十七……」

    警察没再废话，起去密码。

    密码锁「嘀」地解开，完成艰困任务的刘智赫松了气，看看正仰望着自己发呆的大少爷：「你自己去。」

    「走……不动……」四肢都轻飘飘的，彷佛置云端，卞承舟皱着鼻：「扶我。」

    刘智赫就想走，可鞋底才刚离开地面，便又犹豫起来。

    现在是秋季，外虽然不算寒冷，但也绝不适合把人丢在这一晚上。再说门已经开了，要是被有心人闯去偷窃破坏，甚至洗劫卞承舟这全都是名贵行的大少爷，那更是他作为警察不乐见的事。

    ……就当帮助民众吧。刘智赫蹲，想再将人跟刚才一样扛到肩上，大少爷就先展开了手臂：「抱我去。」他地很，现在只想用最省力的方式回房休息。

    怕一不顺他意就要开始耍赖，刘智赫说服自己把他当成温柔可的女孩，将人公主抱起来。

    一抱才察觉他上骨有多硌手，压没法当作芬芳柔的女看待，男人不怎麽满意地掂掂过轻的财阀三代：「吃的都去哪了。」

    这段时间里餐都一起吃，他再怎麽不愿也被迫知了卞承舟的份量。分明吃的不比他差多少，怎麽格就能瘦削成这副德。

    大少爷没听清他的嘀咕，半睁着在臂弯里找好位置，不兴地盘问他：「我的……生日，你记住了没有？」

    ……这人还想要他送生日礼不成？说起来确实再过不久就到日了，可那和自己又有什麽关系。刘智赫无语地开门，准备沉默着把人扔客厅就离开。

    他的安静被卞承舟视为否认，大少爷不悦地噘起嘴，扯着他的领，迫使男人垂首看向自己：「要给我、记住……是重要的日……」

    没防备被这麽一扯，刘智赫的鼻差要撞上他的。

    带着酒气的温吐息洒在男人脸上，张扬貌与自己仅仅一纸之隔，刘智赫心脏不受控地鼓噪跃动。

    ──什麽况，是这几天太戏，开始产生幻觉了？

    被抱着的卞少爷因他始终不说话，心里委屈地很，拉住衣领的手又用了力，几乎要和男人脸贴着脸：「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迫自己别浮想联翩，刘智赫平抑了无章法的心，将脸移开：「十月二十七，没错吧？」

    满足的醉鬼松了手，笑盈盈地窝温怀抱：「嗯。」

    本就困倦，只是靠着一执着维持清醒的卞少爷在得到答案後很快就呼呼大睡，刘智赫看了看他，想把人放到客厅那张浮夸的古典造型大沙发上，可新的问题又浮现了──卞承舟在睡过去前攥住了他的衣襟，任他怎麽扯也扯不开。

    脑顿时闪过「断袖之癖」几个字，刘智赫脑警铃大作。

    完了，这小疯该不会是对自己心动了？刚刚那些酒疯是不是装醉试探？那他一味纵容，不是要让事往更糟的方向去了吗？

    越想越不对劲，方才自己心不已的瞬间也跟着浮现，刘智赫越发慌张。

    ──无论如何，先离开这再说。大概是我被他上的酒味薰错觉了，只要到空气清新的地方，一会就能恢复。

    可他要怎麽离开？又不能真的拿把剪刀将衣剪开，刘智赫犯难片刻，最後还是选择了笨办法──叫醒卞承舟，让他自己松手。

    「喂，你醒醒。」顾虑到怀里的人可能对自己有意，不自在的男人拍着他双颊的力都战战兢兢起来：「卞承舟，起来。」

    才睡熟的大少爷茫然张：「……」

    「你抓着我的衣服，我走不了。」刘智赫意识避开他气朦胧的，语调生，彷佛一台劣质机人：「放手。」

    似乎也没察觉自己竟然捉着他不放，更没意会过来男人双一张一合地在说些什麽，卞承舟偏着，一秒就将脸埋在他蹭了蹭：「好吵……我要睡觉……你也一起睡……」

    刘智赫的脖颈可见地红了。

    这家伙是在撒？说什麽要一起睡啊，这话──对他说这话，难自己的猜想是真的？

    但让他觉得更可怕的，是在听见这句话的当，自己竟然差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顾不上其余事，他将攀在衣上的纤手指拉开，把人从怀拎了来，好生搁在沙发里，站起来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