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峥嵘回到北京是次日午,他归心似箭,了飞机就直奔鹤来家。
鹤来在书房练字,宁峥嵘一见这画面便静心,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待走近细看,却发现他并不是在写书法,而是在画画——山画。纸上赫然是一片月夜山林,幽密安宁,清溪潺潺,有恬静之。
宁峥嵘站着看了会。他喜欣赏鹤来题字作画,那么投,仿佛把所有都倾注于笔。鹤来不是无,他只是把最烈的燃烧给了艺术,如果能读懂他的字画,就能读懂他的。
鹤来放笔,双手提起画纸总览,似乎终觉满意,轻轻舒了气。
宁峥嵘低声说,“画得真好看。”
鹤来转,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宁峥嵘,“喜吗?”
“当然喜。”
鹤来又把目光收回到画上,轻叹,“从小到大,无论我写什么,画什么,你都说喜。我希望你是因为字画本,而不是因为我才喜。”
宁峥嵘有些迷惘,自己的喜是因为什么?假如字画上的落款不是雪上墟,还会那么喜吗?
鹤仙说这话,又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在他张思索时,见鹤来将画重新平摊在桌上,手指勾勒描摹。“山画不是我的专,所以一直想等练好些再送给你。是眉峰聚,山是波横,峥嵘,在我,所有山都是你。”
宁峥嵘的脸刹那通红,连呼都发了。如果这不是表白,还有什么是?
设想了无数次如何向鹤来剖白心意,结果却是对方先开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幸福的时刻?猝不及防,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宁峥嵘伸手拉住鹤来的双手,扣住,“孔雀也是我吗?”
“也是你,只有你。”
宁峥嵘的额抵在鹤来肩窝,受鹤来说话时,极轻微的震动。
“孔雀怎么看待瘸的白鹤?”
宁峥嵘抬起,从对方的神看了忐忑不安。
原来,鹤仙也会有这样的表啊。他这会儿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心得很厉害呢?
当彼此的试探到达一定程度,暧昧就变得痛苦。这样的煎熬,唯有对方与之共鸣才能治愈。
宁峥嵘不知不觉落两行泪,扑上去抱住他朝思暮想的人。
万千山,为你而来。
他听到了鹤来的心,受到了骤然收的拥抱,寒冰碎裂,化为。
“峥嵘,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宁峥嵘搂着他不撒手,乎乎地呢喃,“这个拥抱,不算回答吗?”
“不算。”
宁峥嵘笑了,“你真严格。”他望着鹤来,“我以为你是那喜实际行动胜过言语的人,看来我得还不够。”
“不,你对我太好了。只是……我怕你对我好,只是在还人。”
“救命之恩,自当以相许,这有什么不对?”宁峥嵘说完才想到鹤来对玩笑话不怎么能分辨,连忙补救,“可是,仅仅报恩本满足不了我对你的。你一直把我当最好的朋友,而我却满脑都想和你谈恋,我这么贪心,自己也觉得糟糕。”
鹤来终于吃到了定心,清俊的眉宇舒展开,“我喜你对我贪心。”他的目光投向书桌,“那是我想要送给你的礼。”
宁峥嵘靠在他肩,“送我什么呀,抱抱吗?”
鹤来似乎微微笑了一,“是画。”
“画也要,抱也要。”好不容易才心意相通,以恋人的份相拥,宁峥嵘哪里舍得轻易分开。
“好。”鹤来想,早就都是你的了。
画上已经题了字,宁峥嵘见之不由得心一动。
——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那是他们儿时初遇,他对鹤来念诵过的诗句。鹤仙始终记着吗?
“峥嵘,是你照亮了我。”
他的明月,他的孔雀,他的远山碧,欣然怀。
“你还没有落款。”宁峥嵘忽然懂了鹤来为什么问自己,究竟是喜字画本,还是屋及乌,看在他的份上才加以夸赞?
“鹤仙,我是真心喜你的字画,和作者没有关系。可要是加了落款,就会让我——”宁峥嵘向他顽一笑,“更加想要占有。所以说,雪老师快给我签名啦。”
“嗯。”鹤来示意他伸手,手心朝上。砚台里墨未,鹤来提笔在他双掌分别写了鹤来二字。
笔尖划过手掌心时,有,连同被鹤来握住的手腕都有些人。
写完字,鹤来低,宁峥嵘第一次觉到对方的呼如此炽,嘴几乎要贴上他的手心。
待墨字了,鹤来把宁峥嵘的双手依次合拢成拳,说,“好了。”他把笔搁回笔架,装作整理书桌的样,有不好意思地说,“从现在开始,归你了。”
看着对方通红的耳,宁峥嵘再也克制不住,扑上去勾住鹤来的脖,亲吻他的。
宁峥嵘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耍赖吻说,“早就归我了好不好?”以前是有实无名,现在连名分都有了,夫复何求。
鹤来了。宁峥嵘心大乐,又撒要鹤来主动亲他。鹤来有些为难,但他拒绝不了峥嵘,便倾在他上轻轻一。
宁峥嵘意犹未尽,又追逐上去,一番缠绵。两人都是新手,亲得磕磕绊绊,但宁峥嵘还是兴致不减,说,“我们以后得多练习。”
鹤来心想,我觉得抱抱就很幸福了。
宁峥嵘还在那儿激动得团团转,“怎么办,好想告诉全世界鹤仙是我男朋友啊。”
鹤来说,“要不要先和哥说一声。”
宁峥嵘睛一亮,“对!以前都是他秀恩,是时候反击了!”说着就拨通了檀玉电话。
“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檀玉反应很快,“你们在一起了?”
宁峥嵘不满,“好歹把公布喜讯的乐趣留给我啊。”
“好,好。祝贺你们,小学生终于毕业了,改天请我吃饭。”
“必须的,叫上大泽。”
檀玉很兴,“知啦,我会转告他。对了峥嵘,你们俩谁上谁——”
宁峥嵘一挂断了电话。哥就是这一不好,老是关注这个!
他开了免提,鹤来在一边听,不明白峥嵘为什么突然结束通话。
宁峥嵘红着脸解释,“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啰嗦了。”
鹤来倒觉得表哥不啰嗦,他平时自己还没峥嵘得多,当然,鹤来是很喜峥嵘他的。
宁峥嵘兴奋不减,又给维特打电话分享喜悦,“维特,我‘脱光’了!”
“你喝多了。”维特冷酷地挂了电话。
宁峥嵘抓狂,听不懂国网络词的德国佬怎么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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