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鹤来大晚上主动来给他送了一次夜宵,宁峥嵘自我觉十分良好,想鹤仙如今越来越放不我了,我也得更乎些才行啊。
于是他可劲儿给鹤来发微信,表包轰炸。工作忙,没时间碰面,只能手机传。
然而最近一星期,鹤来回复不如前段时间那么勤,一天只有在饭才现,发了几句又没人了。
虽然知对方也有自己的事要,并不是一天到晚闲在家专门跟他发信息的,可宁峥嵘不依了,这都还没腻乎几天就走坡路,岂不是要一夜回到从前?
他不甘寂寞地问,「你忙什么呢?」
鹤来倒是没有隐瞒,可答案乎宁峥嵘的意料——他在学车。檀玉帮他预约了一所级驾校的一对一特训,每天在外面盘方向盘呢。
宁峥嵘自己是十八岁就早早考了驾照,他还特意查过,左肢不健全的人,只要能自主坐立,就可以学驾驶。何况鹤来并非伤残人士,只是左不大灵活,相较右不怎么使得上力气而已。
可那时鹤来不门,家里又了司机接送他上课,也就没有学车的迫切需求。加上宁峥嵘保护过度,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上路,因此俩人成年后去玩,都是宁峥嵘开车到鹤来家接人,再好好地把他送回去。
宁峥嵘很好奇地问,「怎么忽然想学车?」
鹤来回,「想开车接你班,和你去玩。」
宁峥嵘当时就捂住嘴,不然立就会控制不住绪了——鹤仙这话,好有男朋友的觉啊!他心像小学生一样嗷嗷尖叫,简直想明天就退术界回北京城,找一份朝九晚五的稳定工作,每天享受专车接送待遇,周末就跟鹤仙两个人开了车去外面兜风,小日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哪像现在,离别多,相聚少。异地侣维系都很难,更不用说他们俩还没破那层窗纸。
手机上鹤来又发来一条信息,「我不是故意瞒你,本想拿到驾照后再说,给你一个惊喜。」
宁峥嵘真想钻手机屏幕里亲他一,果然是天大惊喜!喜的不是鹤来学车这件事本,而是他想要多与自己相的心意。想到以后回北京可以名正言顺让他来接自己,宁峥嵘心里得摸不着边儿了。
不过他惯了心,还是免不了唠叨了一堆“别太累着”,“开车小心”之类的叮咛,鹤来都应了。
「等你有空,帮我选一辆车吧。我想买一辆你喜的。」
宁峥嵘满脸甜地回复,「你不是还说要给我买飞机,不会财政赤字吗?」
鹤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回,「我问过哥了,可以分期付款。」
这个答案令宁峥嵘哑然失笑。鹤仙太可啦,从一只不问世事醉心书法的仙岭雪鹤,到如今又是学车又要给自己买这买那,能觉到他上明显的变化。
宁峥嵘想到鹤来曾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再那么“仙”,希望能与他重新认识。
宁峥嵘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迷恋上这样有人间烟火气的鹤仙了。
一个月后,鹤来拿到驾照,宁峥嵘却还没回北京。他签约了一档叫《法小学院》的综艺节目,作为四导师之一,这两天在外面忙活呢。
他觉得自己为专业术师,却活成了半个娱乐明星,实在有始料未及。可他要为了半辈跟鹤仙一对“神鹤侠侣”而努力,必须打起神面对现实。
生活压力好大,宁峥嵘给鹤来发信息求安,「鹤仙,我不想工作了,你养我吧。」
鹤来过了好久才回,「好。」
虽然是说笑,宁峥嵘还是很开心,兴致地列了一大堆规划,什么“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你写字我饭”,“每周一次馆”,说得跟真的似的。
鹤来都应了,还说,「我和爸妈沟通过了,你想什么时候搬来都行。」
宁峥嵘看到这句话吓了一大。鹤仙什么时候变得雷厉风行,一不像他了。他怎么跟家里人提的,合住,借宿,还是别的什么说辞?
反正不可能是同居,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故作轻松地回复,「我开玩笑的,就知你最好啦。」还发了一个小孔雀开心扭唱歌的表包。
哪知没两分钟,鹤来向他发送视频通话的邀请——这还是宁峥嵘前不久刚教会鹤来的。
宁峥嵘有不好的预,换在平时,鹤仙主动要求视频他兴还来不及,可这会气氛有不对劲,他的本能告诉自己,大事不妙。
可宁峥嵘也知,拒接电话不是明智的选择。他惴惴接通,“鹤仙……”
鹤来神黯然,看起来似乎陷苦恼,又有些伤心。
“峥嵘,抱歉,单凭文字,我分辨不你的话是认真还是玩笑。”
宁峥嵘的心一揪了。要怎么向他解释呢?那只是玩笑式的撒,还有像调,心里存着别样的心思,掺了若有若无的暧昧,没想到对方全都当了真。
与鹤仙相比,自己那份轻佻太过伤人,真的变成一只坏孔雀了。
宁峥嵘后悔说那是玩笑。他对鹤来的心意从来不是玩笑。
“鹤仙,等我回来好不好?我现在就回北京,我想见你!”
“可是你的工作——”
“工作永远不完。”宁峥嵘在心里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你,是我绝不想错过的啊。
宁峥嵘立即联系经纪人要了三天假,工作顺延,又找助理订机票,正忙着呢,檀玉来电。
“小梅,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啊。”
宁峥嵘一愣,“什么?”
“不是你和仙仙终于修成正果准备同居了吗?他刚刚打电话告诉我啦!等着,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檀玉最喜用钱联络。
“他给你打电话了?怎么说的?”
“就说你想跟他一起住嘛,他爸妈也说好,对你放心。小梅,只有你能让他这么快乐呀。”
宁峥嵘听了沉默片刻,说,“我会对鹤仙很好很好,比以前更好。”
檀玉笑了,“你可真麻。这话趁早当面对他说去,我可不会给你传声筒。”
“好,我现在正收拾行李呢,一会儿午的班次回北京。哥,回再聊啊。”
檀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挂了。他不满,“现在的小崽怎么都这样,真是‘新娘了房,媒人丢过墙’。”
旁边一人嘴,“檀玉玉你这算哪门媒人啊,都没见你什么牵线搭桥的贡献。” 此人眉目英俊,气质十分光,手里捧着香瓜磕得形象全无,正是檀玉的直男好友刑瑞,在促成檀玉与磬泽这段良缘上立过汗功劳,从此以“天第一媒人”自居。
檀玉不服气,“没有我的鼓励,他们的跑能持来?”
磬泽端来桂小圆,听到二人谈话,笑着说,“小玉哥不是真想媒,是盼着两个弟弟和和过日。”
檀玉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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