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没有的
。”穆承信勉笑了笑“还有，大哥，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
征衣已经回京，铁衣和驰衣两个都放在朔州，兄弟两个总绑在一
是不是不太好。我想，让驰衣继续留在朔州，铁衣到我镇北军历练两年，你看行不行。”
“你不用跟我绕弯
，”安国公苦笑一声“你是我亲弟弟，五岁开始就是我盯着你练功、读兵书，你在想什么，我还不知
吗？你不过是觉得戎狄若是大举来犯，朔州首当其冲，你怕两个孩都留在朔州有个闪失。驰衣是你亲生儿，你怎地不想着把他放在
边盯着。”
“大哥，”穆承信低着
半晌不语，许久后才开
“我不瞒你，如今戎狄几个大
族扩张速度越来越快，若是他们相互不容，起了
还好，但最近我们在关外的哨送来的消息，听说朔莫和额泰已经开始谈判。他们若真的联合……我已经
了最坏的打算。若有万一……我还有锦衣。但铁衣是安国公府的小公爷，你唯一的儿。”
“他们都姓穆，”安国公垂眸答“他们是一代穆氏将军。若北境真起战事，任何一位穆氏将军，都应不惜己。”
“大哥，”穆承信抬起“北境不是只有姓穆的将军。他们还不到二十岁！”
安国公这次沉默了更久，久到穆承信已经绝望，认为他不会回答。但他最终还是开了“你说的没错，连征衣也才满二十岁，还都是孩，真年轻啊……但是老三啊，若戎狄大举来犯，整个北境都将陷于战火，他们无论驻守在朔北还是你这里，都是前线，又有什么区别。”
“大哥，”穆承信一把扯住了安国公的手臂“就算如此，我不能让孩们挡在我面前。就算戎狄来犯，就算全北境的军士都必须将提在手里上战场，那也该有个先后。我已经是经百战的将军了，比孩们更有经验。我想尽力走在孩们前面，为他们多拦住戎狄人片刻，让他们在战场上多一线生机。”
“好。”安国公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缓慢而
定地
了，声音微微发涩“就如你所说，将铁衣和征衣调到幽州。算是成全了我们这些父亲的私心。”
穆氏将军唯一的私心，是让年轻的孩们从最危险的朔州，调到同样在对敌最前线的幽州，仅此而已。
其实安国公和穆承信都明白，这只是个聊胜于无的心理安
而已，戎狄若要来犯，整个北境陷于战火，边关三州没有安全之。为穆氏将军，孩们就算年轻，也不能避战。
真正上了战场，他们这些当爹的，就算想要尽力护住自己的孩，其实也是护不住的。修罗场上，能活来，都得靠自己的本事，还有老天爷的眷顾，若是运气不好，真的将命留在战场上，也只能认。
北境这片土地上，年纪轻轻就埋骨沙场的穆氏将军还少吗？
第170章 钱粮
十月
，安国公的奏疏又到了。这次还是穆征衣
照程序递到兵一份，不过很显然，这次兵学乖了，痛痛快快地就将来自于北境的奏疏递了上去。
不过兵的周尚书十分会人，兵午收到了奏疏，他一边派人照急递程序往
里送，一边转给林相、李相、谢相、顾大学士还有
尚书都送了消息，消息送的齐全，倒是一个都不得罪。
不仅如此，周尚书还特意派了个兵衙门的差役到安国公府去跑
，知会了穆老夫人一声，就说安国公府的奏疏已经递送
，让她不要惦记。
奏疏递，穆老夫人当然没什么可惦记的，该疼的是别人。比如孙尚书一听到北境急递就疼，他就知安国公又是来要钱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朝，皇上一上来就将安国公的奏疏
给了孙尚书，一副要他看着办的架势。
周尚书提前给孙尚书透了消息，孙尚书当然是清楚这份奏疏里到底写了什么的。不征兵就先买
，总之就是
钱。安国公倒是肯狮大开，上来就要五万匹上等战。
五万匹是多少钱？又是五百万两！皇上两个月前刚从国库拨了五百万两过去，这是没完了啊！真要把掏空才善罢甘休怎地？
这么个要钱法，孙尚书当然不肯，当然了，
着的林相也是不肯的。林相又将他的细账拿
来说了一遍，顺便调了一，前些日刚刚拨去五百万两去北境，已经十月，快要
冬，再有两个月就要过年，总要留些家底。
林相的态度自然是很
的，然而这次皇上的态度也很，只说不怎样，他要在年前看到战送到北境。孙尚书虽然觉得自己占理有底气，又有林相撑腰，但在皇上面前也不敢十分气，当言语间就有几分活络的意思。
皇上态度明确，顾大学士和谢相立刻表示支持，李相看见谢相态度明确，反倒闭上嘴一语不发，这幅派摆明了是要支持林相。
而墙草周尚书作为兵尚书，当然不可能学李相一样一语不发，他看了看李相的脸
，又看了看皇上，最终还是决定随风倒，支持北境要钱。
林相看见这形势，顿时脸一沉，正要开发话呢，皇上先抢在他前面开了。
皇上看了一上朝听政的信王和仪王，语气轻飘飘地问“小五，小六，你们上朝也有些日了，朕从不许你们随意指朝政，只让你们听、看、学。到今日，你们上朝已经快三个月了，应当也涨了几分见识。朕想着，也该让你们慢慢学着办差了。关于安国公的奏疏，朕今日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信王和仪王当然都很机灵，皇上什么想法他们瞧得清清楚楚，这是摆明了铁了心要
着拿钱。因此两人倒是没二话，又不约而同地迎合了皇上的想法。
两位王爷都态度明确，李相自然不好再继续沉默，他看了一仪王，只好也表明了支持拨款给北境补充战。
林相势单力孤，孙尚书底气不足，最终还是依从了皇上的心思。皇上瞥了一观鼻、鼻观心，低着一语不发的两个儿，又看了看脸灰败的林相和李相，
角沁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可不是他这个皇上一意孤行的决议呦！穷兵黩武的黑锅，他可是不背的。
虽然已经当朝议定要采买战送往北境，但林相最终还是不甘心吃这个亏。他据理力争了许久，最终只肯拿一百万银来。
他提议割兵银两，先采买一万匹战，再由兵面，从秦凤路、靖北路调集一万匹战先北境，剩的，等过完年以后慢慢再说。
“臣不是推脱，”林相这样说“有就得有粮草，这些战补充北境，就得调拨相应的粮草过去，然而今年年成虽好，天气却
，各地官仓的虫害和返反倒比往年严重些，库粮
多，损失也多，算起来仓米粮其实与往年持平。”
“皇上不要看这两年风调雨顺，没有灾荒就失了警惕，”林相摆一副忠臣直谏的架势来“兵事重要，民生同样也重要。兴许是臣老了，总觉得今年天气比往年要寒冷些，才十月，已经离不了炭盆。臣这些日总在担忧，若是这样冷去，怕是要有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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