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车姑且也可以叫车吧。”贺星回说。
“这可不是那个车,这是可以骑的。”皇帝说着,坐上去骑了一圈,“跟骑是截然不同的会,阿姊可想要尝试一番?”
贺星回秒速后退,“不了不了,你玩吧,我还有许多折没有批。”
说到这个,皇帝就没办法了。毕竟贺星回的,都是他本来应该的工作。正因为她这么忙,他才能悠闲地在这里骑车。
也不知是不是良心上过不去,皇帝在紫宸殿里多待了好一会儿。不过,大家忙起来都顾不上他,他又对政事不兴趣,偶尔捞起一本奏折翻看,也本看不懂是在说什么,很快就失去了兴致,主动跟贺星回别了。
皇帝手的这辆自行车,是皇家艺术学校某个老师的作品。
这些富贵闲人,每天在学校里,多的是时间钻研各技艺,也就容易产生灵。虽然这位老师的主业是教学生画画,但是对机械也颇兴趣,《世界报》更是每期都看,里的实验必然要自己成了才会认同。
他也是受街上越来越多的人力车影响,就想设计一更加省力的车。
而人类祖先的智慧早就告诉我们,用脚力代替双手,便是最简单的一省力的方式。小到村妇们在河边洗衣时用脚踩,大到一些磨坊使用脚踏来驱动机,都是这个原理。
于是脚踏车便应运而生了。
这辆车一来,就被皇帝骑走,迅速登上了报纸版面。然后,陆陆续续有许多亲友上门,也想要这么一辆车。
皇帝在贺星回边多年熏陶,虽然自己还是不人间烟火,但也培养了不少商业意识,得知这个消息,便提议,“既然那么多人都想要,何不成立一家工坊,专门研制生产这车?”
于是,一辆自行车工坊就开业了。
如果只是研究一个兴趣的玩意儿,那么有了一辆模型之后,就足够了。但如果要卖去,需要改的地方就还有许多。
皇帝对此十分兴趣,也在这工坊里投了一,于是每天骑着车去那边,看工匠们商量图纸,对车辆行改造,然后第一个试骑的人。
贺星回见他这样兴致,想了一回,觉得也是时候把《专利法》提上日程了。
之前没有着手这方面,是因为很多工匠不是隶属于皇家,就是被权贵们养着,基本上是没有专利所属权的。贺星回也不急着台一项政策去保障贵族们的权益——他们有的是办法保障自己的利益。
不过到去年为止,大越所有的人都已经转成良民,彻底废除了隶制度,同时也取消了存在上千年的等级制度。
是的,在这个时代,一些特殊的行业都是世袭传承的,工匠有匠籍,乐有乐籍,士兵有兵籍,在份上会比民籍低一些,并且一代代都只能从事同一个行业。
特别是乐籍,是所谓的贱籍,比籍更低,一般都是将罪官家眷充其。男人犯的罪,却让女世代遭受这折磨来作为报复,是贺星回最为不齿的分。
贺星回废除隶制度,就一并将这些籍制度也都改了,还为良民。
所以现在,那些匠籍的工匠和工人们,已经被纳了《民法》的保护范围,对于自己的发明创造也拥有了所属权,那《专利法》和《版权法》也就可以开始着手了。
这天,贺星回正在跟工,监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员们商议此事,忽然有人匆匆来报,皇帝受伤了。
据说是从自行车上摔来,折了胳膊。
再细细一问,原来是在工坊里试车的时候的事。但却也不是因为车有问题,而是在他试车的时候,周围人多了一些,差撞到人,为了避让,在急调转方向的时候失去了平衡,就摔了。
胳膊先着地,一听就好痛。
贺星回听完,忍不住扶了一额,低声喃喃,“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陛说什么?”坐在首的工官员问。
“没什么。”贺星回松开手,表严肃地,“朕去看看皇上,你们继续商议。对了,朕方才想了想,虽然现在提这个是早了一,但是《通法》也趁早准备起来吧。以后人撞车、车撞人的事,说不定会越来越多。”
众臣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是。”
第094章 雨夜
午时分, 天空就沉沉的,厚厚的铅云像是要垂到地面上来。云层里时不时响起几声闷雷,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刚过申时, 天就黑得像是已经夜了。
贺星回见状,索让在办差的大臣们都提前回家,免得正好赶上大雨,行动不便。
雨却一直没有。
异样的窒闷和燥笼罩着整个皇城,让所有人都难以心静。即便是摆上了冰盆的殿里, 也觉不到多少凉意。贺星回连晚膳都没有用,只喝了两碗冰饮, 叫人把桌搬到店门来, 也不批折, 就翻几本闲书。
这些都是街上最新的话本。
自从《女从军记》之后,京城里就开始行起各话本,一年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题材从传统的才佳人到时兴的女仕,再到想象力丰富的奇幻遇仙, 无所不包。
女官们偶尔有人会看, 有觉得好的,就推荐给同僚。贺星回也因此颇看了几本,觉得其许多无论是题材还是立意都很有新意,已经有后世那百齐放的意思了。
譬如她现在看的这本, 就是讲一位前朝贵女因为婚姻不幸,抑郁而终, 谁知再睁开, 发现自己变成了大越某个落魄寒门的独女, 而时间正是第一次女官考试前夕。
后续的发展, 至少有五成参照了阿喜本人的生平,譬如成为寒门女之唯一一个考的,又被皇后的娘家侄看追求……贺星回一边看一边笑,因为燠的天气而烦闷心倒是开阔了许多。
也不知阿喜自己有没有看到过这本《寒门贵女记》。
笑完了,她还问给自己推荐这本书的袁嘉,“没有主角是陆裳的吗?这不合理。”
“倒不是没有,只是臣觉得太俗,不敢有污圣目。”
“怎么说?”
袁嘉摊手,“不是写陆裳与阿喜为了争夺贺越反目成仇,就是写她为了夺权与世家联姻……陆裳阿姊何须如此?这样写,反而落了窠臼,不及她本人一半。”
不像这本《寒门贵女记》,袁嘉猜作者一定是世家女眷,非常了解世家的一些细节,甚至于朝政也能说几分真知灼见,虽然有后炮之嫌,但写在文章里能令人信服,可读也。
旁边的女官闻言,笑,“倒也不能怪她们。”
“就是说。”另一个女官附和,“若能写陆裳阿姊的风采,这样的人才,陛还不早就网罗过来了,哪有空在报纸上写小说?”
贺星回不由失笑,“这么一说,朕倒好像恶霸似的。”
然而细细一想,似乎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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