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楚源上了削木。
反正他整日在床上不能动,有大把的时间,就都用在了这事上。削了一堆木的鸟鱼虫,鸭狗猪,在床摆了一排。
傅云舒依旧每天门东忙忙、西忙忙,不过几日来,人明显瘦了一圈,抱起来甚至有些咯手,楚源不乐意了:“若是觉得欠了人过意不去,回去后我差人给他们送银过来就是,我那还有几株健、延年益寿的奇珍异草,也可以一并送过来,天大的人也都还上了,你非要如此吃苦受累?”
傅云舒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笑:“晚上吃炒蘑菇怎么样?”
“什么也不吃,不要转移话题。”楚源手里削了一半的木啪地丢在地上,“还是你看我生厌,存心去躲清静?别洗了!”
傅云舒在灰扑扑的衣襟上了手,三两步将那木捡起来,拍净灰尘递回去,脸颊在他脖颈亲昵地蹭了蹭,轻声:“那你想吃什么?”
楚源被他蹭得一阵心猿意,刚想说的词儿瞬间忘了个净,心好啊,都学会撒了。
傅云舒小计谋得逞,端着洗好的衣服去晒,正巧碰上了门伐木的赵大哥,于是招呼也没打,就跟着去帮忙了。
傅云舒一次伐木,笨手笨脚的,赵大哥都伐完了五六,他才堪堪伐完一,肩膀还不小心被倒的木砸了一,痛的龇牙咧嘴。等终于伐够了数,只觉得浑的肌都不是自己的了。
告别了赵大哥,他顺着山路向上走,打算采些蘑菇晚饭,可是走了一半,又有些犹豫。
看楚源的态度,显然是不想吃炒蘑菇的,可是傅云舒确实技术有限,说白了就是除了教书什么也不会。除了第一日误打误撞地抓到了一条掌大的草鱼,之后日日去河边蹲守,连条鱼尾都没碰到。
他抬起看了天,觉得今日尚早,不如再去河边碰碰运气。
半个时辰后,傅云舒挽到膝盖,拿着削尖了的树枝,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小河的蛛丝迹。秋日的河冰凉,赤的足底踩在河底腻的石上,冰得直心肺,他打了个哆嗦,手树枝瞄准一条游鱼,重重一!
……树枝上空空如也。
一个时辰后,还是空空如也。
算了,还是去采蘑菇吧。傅云舒叹了气。
山野最多的,除了蘑菇就是野菜,野菜他是万万不敢再采了,犹记得前几日他心血来,采了一筐绿油油的野菜回去煮,刚吃上两,楚源用筷准确地挑起了其一:“这是什么?”
傅云舒茫然抬:“……不是野菜吗?”
楚源叹了气:“别吃,有毒的。”
傅云舒:“……”
楚源笑了一声:“给夫君毒被发现,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傅云舒:“……”
傅云舒十分惭愧,自觉非常对不起楚源,受了重伤,原本就需要滋补,岂料两人自从在这小木屋住,成日里吃的不是土豆就是蘑菇,日日不见荤腥,楚源这些日明显瘦了一圈。
他采了小半筐蘑菇,慢吞吞地沿着小河往回走,正失魂落魄呢,突然目光一凝,前面不远,一个黄的小儿映帘。
是一只芦。
正是炊烟初上的时候,路上空无一人,那芦膘壮,正趾气昂的迈着小细儿到晃,见到傅云舒狂奔而来,脖上一圈翎登时炸了起来,扑腾着翅膀要跑,可惜胖过度,并没有扑腾起来,三两就折戟沉沙,被傅云舒揪住膀拎在了手里。
傅云舒颠了颠那只,默默地幻想了一它被炖成汤的样,若是楚源喝了这汤,说不定伤也好的快些……
想什么呢?他抬手轻掴了自己一掌,心这都什么七八糟的,这一看就是谁家偷跑来的,刚那一瞬间竟然有了偷偷据为己有的想法,真是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
村养的不过两三,傅云舒提着那,敲了敲村家的门。
村姓李,不过三十几岁,见了傅云舒,睛亮了亮:“这正是我家跑丢的,多谢小傅先生了!”
傅云舒忙不客气,提着递过去,村却没有接:“既然小傅先生帮找回来了,作为谢礼,这芦儿你便拿回去吃吧!”
傅云舒睁大双,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小傅先生这些日帮了村不少忙,这只是我的一心意,你收就是了。”
傅云舒不肯接,村笑:“你兄伤得重,成日里净吃些野菜,要何时才能痊愈,正是需要滋补的时候,小傅先生就别再和我客气了。”
说着将那行往傅云舒怀里。
傅云舒十分不好意思,再三了谢,才抱着那回转。
*
傅云舒平生第一次杀,着实手生,拿着把菜刀比比划划,就是不知该从何手。
楚源靠坐在门的破竹椅上,忍不住:“天都黑了。”
傅云舒,一手住那翅膀,一狠心,菜刀重重向一劈!
那芦猛然一缩脖,躲过一劫!
傅云舒:“……”
傅云舒再劈,那再躲,足足劈了三次,芦依旧完好无损,连都没掉。傅云舒满大汗:“不然我……先把他敲?”
楚源嘴角笑,示意他试试,傅云舒一气,刀背一个翻转,便朝它脑袋砸去!
“咯咯哒!”那看大限将至,竟毫不畏惧,迎刀而上,在傅云舒手背重重一啄!傅云舒吃痛手指一松,那得了空猛然挣脱,一边惨叫一边扑楞着翅膀向外冲。
傅云舒只得扔了刀,再去捉它,一人一迎着夕,在小院里跑来跑去,楚源抱着臂欣赏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
半刻钟后,傅云舒着满凯旋,第一件事就是将那的两只细脚绑了,防止它再跑。见楚源笑个没完,恼:“别笑话我了。”
楚源笑着招了招手:“我来吧。”
虽然楚源也是第一次这事,但胜在心够狠手够快,一刀过去,刚刚还趾气昂的芦瞬间就被抹了脖,傅云舒重重地松了一气。
而后他就发现这气松的有早,那被放了小半碗血,竟然还没断气,刚刚被放开,就自己扑腾了起来。这事儿显然不在两人的知识范围,只见那脖就剩一半连着了,依旧拖着个脑袋,扑棱棱一顿飞撞,与鲜血齐飞,见着要砸到了楚源上,傅云舒连忙扑过去,替楚源挡了一,自己被砸了一。
那终于力气耗尽,一动不动了。
楚源双手顺势环住他的腰,笑:“这么早就投怀送抱了?”
傅云舒没理他,转去生火饭了。
半个多月来,傅云舒的厨艺有了明显的步。从前因为一个人生活,对饭菜质量也就不太在乎,勉熟了能填饱肚就行,如今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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