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越的直白让柯野不禁有些尴尬起来,看着前的保温桶,接也不是拒也不是。陈今越可不跟他拉扯这么多,直接把保温桶往他怀里一:“我刚炖来的,味好着呢,你赶趁喝了吧。”
柯野抱着保温桶正要谢,陈今越在他开前又说:“得找个地方坐着喝,要不去就你宿舍吧?你喝完了汤我就直接把保温桶带回去了。”说完也不等柯野的反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前推:“你宿舍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
柯野整个人都有懵,几乎是被他架着往前走的:“我宿舍……离这儿不远,就在二堂旁边。”
陈今越在心里偷笑,他发现对付柯野这个人就是得。柯野心,脸薄,对自己多少也还是有的。就适合用先斩后奏的手段,人都来了再通知他,就不信他还能狠心赶自己走。他不了决定,那就帮他决定,最重要的还是得采取主动,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假以时日,还怕他不乖乖重回自己的怀抱?
今天陈今越放弃了那西装行,只日常打扮,混普通大学生里轻而易举,坦坦地在宿员底跟着柯野走了宿舍楼。柯野住在四楼楼梯边的那间宿舍,陈今越刚一门便闻到了一清新的桂香味。他望向台,见那里果然养有一棵小桂树——正是当年他们租屋里的那棵,他绝不会认错,连盆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问柯野:“台上的是当年那棵四季桂吗?”
“对。”柯野把保温桶放到桌上,“还是舍不得它,重读研一时又厚着脸把它从教研室扛回来了。”
“好香啊。”陈今越开心,他确实因为这棵四季桂而心大好,像是看到了过去那段时光的一留存的证明,“之前你说把草都送走了,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它,还觉得可惜呢,幸好你把它留来了。”
柯野拿了个净的瓷碗过来,一边打开保温桶一边说:“这汤你也一起喝吧。”
“不用。”陈今越说,“这份是专门给你的,我家里还有呢。”
“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喝不完。给你倒一碗吧。”柯野把盛了汤的瓷碗递给陈今越,又拿了个汤匙给他。
陈今越便也乐得接了,笑说:“好像回到以前的时候,你一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就先给我。”
柯野没有接茬,直接就着保温桶喝了汤,见这汤咸淡正好,鲜香,不由赞:“味还真不错,跟外面卖的比也不差。没想到你现在还会这一手呢。”
陈今越给他一夸,立刻开始卖:“留学的时候吃不惯那边的东西,连餐都被改良得一怪味,只能自己学着饭。两年来不说厨艺湛,起码也算小有本事了。现在别说是炖汤,什么菜我都能。”
“真的?”柯野倒不是不信他,只是总觉有些违和。
“你要不信,回去我家里,我一桌大餐给你开开。”
柯野笑:“那就不用了,我信你的。”
陈今越见他喝着喜,自然是备受鼓舞,雄心壮志:“回我再换别的炖了给你送来,什么猪脑、乌、鸽之类的。只要我有空,你最近的夜宵就给我承包了。”
柯野连忙拒绝:“不用不用,这也太麻烦你了。你上班本来也辛苦,讲课又费嗓,晚上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不用心我,有空可以炖什么雪梨猪肺汤给自己补补。”
“雪梨猪肺汤?这个我没过,你会吗?”陈今越笑眯眯地问他,“要不换你给我喝吧?也算礼尚往来了。”
柯野低估了他的得寸尺,咙哽了一,说:“我也没过,再说我这宿舍里也没条件自己开伙。”
“这还不简单。”陈今越愈发的蹬鼻上脸,“去我家里就好了,我家厨房宽敞,还有一整厨,有的是条件让你大显手。”
“这……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爸妈又没跟我住一起,现在我都自己住,没人会来打扰的。”
那就更不合适了!柯野简直招架不住他,三两把剩的汤喝完了,拎着保温桶逃到池边上:“我先把这个洗净你再带回去吧。”
龙哗啦啦的响,掩盖了陈今越的脚步声,于是柯野在毫无防备被陈今越从后突然搂住了。一双手臂缠到他的腰上,再收,温的也靠了过来,严丝合地贴着他的后背。
陈今越低声窃笑了一,不知是于得意还是满足,又把脸凑到柯野脖颈间地嗅一,那气息洒到的肤表面,带来近乎灼烧的度。陈今越轻声叹:“你的味一都没变。”
柯野的味混合在浅浅的桂清香,亲切而甘,多么令人着迷。陈今越迷恋地在他颈间蹭了蹭,贪婪地嗅着,又不自禁轻轻吻上他的耳后,手臂收得更了。
柯野浑动弹不得,僵地任由冲刷他的双手。那熟悉的气息与碰令他战栗,过往一切肌肤相亲的记忆都在此刻涌了上来。他看透了后那个人的伎俩,几乎忍不住转过去拥他,狠狠惩罚他那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一秒陈今越的嘴就贴了过来,几乎就快要到柯野的侧脸,柯野却在最后一刻转开了脸去,对他说:“阿越,你不要这样。”
陈今越楚楚可怜地问他:“你不喜我了吗?”他把搭在他的肩膀上,又问:“还是你明明也喜我,但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柯野迟疑了,他不是个习惯撒谎的人,但现在显然也不适合说实话。
而对于太过了解他的陈今越来说,已经从这短暂的迟疑找到了答案。
“好了,我知了。”陈今越松开了柯野,笑得越发的有成竹,又看了池里的保温桶,“洗好了吗?要不要换我来?”
柯野恍然反应过来,继续埋清洗:“不用了,上就好。”
洗净了保温桶,柯野又了张纸巾把渍掉,这才递回给陈今越。陈今越接过保温桶,说:“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回炖好汤再来找你。”
“真的不用……”
陈今越打断了他:“其实我这是跟你学的。”
“什么?”柯野问。
“你还记得大二刚开学时我发烧的那次吧?”陈今越说,“你把我哄回了租房里,还对我说,你就是想对我好、让我兴,叫我不用想着回报你,也别把这些当成负担。只要这样你就觉得满足了。”陈今越微笑着对柯野说:“我终于明白你当时的心了,因为现在我的心也是一样的。”
柯野也记起了他们对话的那个黄昏,然而多可惜,十九岁的自己与二十五岁的陈今越之间,隔着那么多年的时差。
“但是现在可能已经有迟了。”他说。
陈今越却十分不满:“你记得当年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我说‘我也会对你好的’。这才是标准答案。”又摇摇:“看来你比我还难哄。”趁着柯野垂沉默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柯野怦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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