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今越不明白,“当时我们在一起多开心啊,没有轨、没有异地、没有七八糟的现实问题,居然就因为一次吵架分开了,后来还差错的错过了和好的机会,你就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他再次抓住了柯野的手,这回不许他再避让,直视着他的双决然而定:“我不甘心。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那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真可惜,如果他们早一重逢,陈今越早一表现这般决的态度,或许柯野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再一次拒绝了陈今越:“可是我不想了,我现在过得好的,很满意这样的生活。”
“那以前不好吗?”陈今越固执地继续追问,“那段时间是我这辈过得最快乐的日了,我以为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是不好。”柯野缓声告诉他,“是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陈今越立刻又反应过来,“我知了,你是觉得我当年太任了是不是?那时候确实是我不好,成天像个小孩一样闹脾气,从来不顾及你的受。你总是得哄着我、让着我,肯定也觉得很累吧?但是我现在已经不那样了,都改了的。我在国外独立生活几年,把什么苦都吃了一遍,连我爸妈都说我变得成熟多了。这回再谈恋,我一定可以个好人。”
见柯野仍是不为所动,他了决心:“你要是不信,我有的是时间证明给你看。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猛然发觉自己是要追人而不是追杀人,连忙呸呸两声,又改:“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
听得柯野没忍住笑了来,说:“回去吧。”
反正来日方,陈今越也不再留,和他一同起走店门,刚一来便被凉风得一哆嗦。他走两步,抬看去,前这座耸的灿都大厦便是他们曾经租住的地方。那时天天在这里来来回回、,今天故地重游,倒有了回到过去的错觉,然而一切已是是人非了。
陈今越问柯野:“这几年你有再来这边逛过吗?”
“没有。”柯野。
“也是因为怕景伤?”
柯野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不知当初我们住的那间房现在租给谁了。”陈今越往上望着那些亮着灯光或一片黑暗的窗,也分不清哪一扇属于他们曾经的小屋,“要是还空着,真想再回去看看。”
柯野却说:“就算再回去,也是不一样了的。”
陈今越则乐观得多,转过脸对他一笑:“不一样也没关系,说不定变得更好了。”
两个人沿着原路返回,走到了陈今越的车旁边。其实时间也还早,不过今天还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晚上的风越来越大,寒意更。柯野嘱咐陈今越:“快上车去吧。现在天气凉了,门记得多穿儿。”
陈今越笑:“这么关心我呢。”
柯野被他一针见血地戳破,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明天周一,你早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行,那我有空再来找你。”
还会再来吗?在走回宿舍的路上,柯野反复思量着陈今越的这句话。在听到这句话时的第一反应——那一瞬间的喜悦心,总是无法否认的。
那个曾经最让他迷恋的、在他心里刻过烙印的人,在离他而去后,如今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的态度来要求复合。这是他从不敢想象,也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
今晚陈今越问他是否觉得不甘心。坦诚地说,他确实很不甘心过。凭什么自己掏心掏肺地为一个人付三年,却换不来对方一半的用心,甚至落得一个那么难看的收场。但时至今日,尤其是今晚又听了陈今越的一番由衷之言,他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放了。
他今年二十五岁,明年夏天毕业时就二十六了。在世俗的标准里理应已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而陈今越也是一样的。当年他们还在校园里时,尽可以毫无顾虑地行差踏错,用十九岁的冲动与去开启一场没有结果的恋。什么世俗压力、现实矛盾,都还遥远得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自小跟父母亲疏淡,姥姥姥爷也不在了,将来就算不柜,也不会受到太多生活上的预。但陈今越呢?他的取向本就跟自己不同,他是有后路的。再过几年,当父母的期望、外界的光、“正常”生活的诱惑和心的犹疑都汹涌而至时,陈今越又会作何选择呢?
在那样大的世俗惯面前,他掏心掏肺的付撼动不了什么,陈今越当的决心也不见得能够一直持。
他们还是要分开的,也许会比当年面些,但结局并无不同。失而复得,得又复失,大概会比当年还要痛苦。
他好不容易放了过去,好不容易才走来了,断不可以再让自己陷那个迷人而易碎的的玻璃球。十九岁的勇气一旦用完,此后余生都不可能再拥有了。
他再也不到奋不顾地去一个人,也并不想要这么。他现在只想以大人的方式生活,对待一切人和事都有所保留,用浅浅的疏离铸成一个透明的壳,他在这层壳里到平静而踏实。在最与最害怕失去的人都全失去了之后,他竟得到了一奇异的安全——从此就没有了肋,不必再生活在倒计时的恐慌之。
过去的日当然是很好,不过现在的生活更适合他。
陈今越送的那束白郁金香被柯野装在瓶里养着,郁金香刚送到时苞只是半开,正是最饱满俏的时候,两天后苞完全开放,第三天便有几枝开始有了枝发的迹象,到第四天时,有一枝已经垂了。
所以柯野一向不鲜切。原本在泥土或里恣意生的丽朵,被人类切除收集起来,自私地用以表达片刻的浪漫。浪漫过后,记忆未必留存,而朵必然死去。
第四天晚上,柯野正坐在图书馆里对着电脑埋读文献,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怕扰到别人,连忙起到走廊上接听,又是陈今越打来的电话。
“哎,你在学校里吧?”陈今越语气听起来兴冲冲的。
“嗯,怎么了吗?”
“在宿舍吗?你们宿舍怎么走啊?”陈今越又问。
柯野听他这意思像是要找上门来,问:“你是打算过来吗?”
“我已经在你们学校里啦!”陈今越很有神地笑,“当年来过,还能认得路。你现在是住在哪一片?我从正门来,刚过了综合楼。”
柯野吃了一惊,说:“我没在宿舍,在图书馆呢。”
“哦!”陈今越立刻就说,“我知图书馆怎么走,你等着。”
过了综合楼,那不到十分钟就能走到图书馆了。柯野挂断电话后赶收拾了书本和电脑楼去。他当然可以找借不见陈今越,但去见他的理由显然更多,比如人家来都来了,总要顾及礼貌,比如他大晚上的突然跑来,实在让人好奇原因。而在一切理由背后,总有那无法忽略的喜悦。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