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今越始料未及的是,这一次分手远比上一次要痛苦千百倍。
将近三年的朝夕相,无数个温馨甜的日夜,早已让他和柯野成为共生植一般的亲密伴侣,他从到心都全然习惯了他,极度依赖着他。如今一朝分手,便如同血分离,痛不生。
从租屋搬回家的几天之后,陈今越发起了烧。这天午他睡了许久,觉肚里饥饿,便挣扎着爬起来找东西吃,拖着虚无力的缓步楼,还未走到客厅便摔了一跤,险些楼梯。
陈母听到动静立即过去搀扶,心疼得直抹泪,连忙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陈今越被确诊了肺炎。
他不知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多久,印象总是在昏睡,脑袋里时时闪现他与柯野往日的相片段,偶尔睁开睛,便看到爸妈和哥哥担忧的脸。
那时候他太脆弱了,连呼都变成了一件艰难的事。他甚至着泪迷迷糊糊地想,柯野在哪里?他在什么呢?只要他愿意来找自己好好地认个错、个歉,愿意抱着自己认真地哄一哄,并发誓永不再犯,那自己就原谅他。他太需要他了。
陈今越在病床上度过了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直到好了些,他发现手机上确实有一个柯野的未接来电,还有一笔微信转账,是他之前预的房租钱,看起来是个两清的态度。于是他了收款,然后把柯野的微信号删掉了。
病愈院后,陈今越自己打起神来改论文、准备答辩。五月旬,答辩顺利通过。只等着再开个毕业典礼、拍几张照片,四年大学就算正式结束了。
一旦闲了来,那失恋的痛楚便又再将他吞没。放望去,校园、街乃至整座城市,有过他们曾经的记忆,就连那辆代步的汽车里都留了无数的笑与荒。使他总有一他们还未分开的错觉,然后不得不反复想起分手那天发生的一切。
周围熟悉的环境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折磨着他。于是他迫切地想要离开,只要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也许自己就能早一忘掉那些旧日时光,早一走霾。
六月旬,公司给他发了报到的通知。他却突然对爸妈说:“我想国再读一个学位。”
陈父陈母虽然文化不,但一向是很支持他多读书的,何况还是留洋,他们自然举双手赞成。而且这段时间他们也把小儿的消沉看在里,虽然没有多问,但也心知他多半是受了失恋的打击。只要他能找到个法让自己开心,便由着他去了。再说,年轻人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总是好的。
陈今越在临近毕业时才着手准备留学事宜,今年的学自然是赶不上了。他决定去国,找了经验丰富的介,报了个托福和GRE的培训班,使自己又再忙碌起来。然后在九月份顺利通过了托福和GRE的考试,接来又报名了教资、会从、BEC之类,把能考的证都考了一遍,比当年三时还要刻苦用功。他很害怕闲来,只有把力都榨,他才不会总是时时想起柯野。
次年开,申请的学校发来了offer,虽然不是藤校,但也是所很不错的知名大学。陈今越至此终于松懈来,收拾了行,开始四旅行。
第一站是敦,他跟贺鹿灵在异国相见,贺鹿灵如约请他吃了顿饭。那天着雪,在回去的路上,他还为贺鹿灵拍了几张照片。贺鹿灵仍是留着短发,在一片空旷纯白的雪地仰起来,就像电影《书》里的那幕经典画面。
他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把半个欧洲都跑遍了,在末时来到韩国,在大邱见到了思思。思思在这里看起来并不快乐,他离开了太久,已经难再这个曾经的故乡。
逛完了日韩,他又到东南亚走了一圈,把肤晒得黝黑,在七月份回到家时已然累得疲力竭。他虽然有钱,但一路上还是吃了不少苦。剩的时间他都在家里呼呼大睡,最终在八月末赴读研。发之前,他把自己那辆敞篷MINI COOPER卖掉了。
读研的第一年他是住在学校的Dorm里,跟室友得还不错。因为不习惯当地饮,又嫌餐外卖送餐慢,他竟然还学会了自己饭。某次在楼层的公共厨房里跟一个西班牙籍男生起了争执,陈今越与他激烈对骂,骂着骂着都从英语变回了母语,彼此同鸭讲地嘴上鏖战半天,虽然不知攻击力有几何,但气势上丝毫未输。
后来那西班牙男生家里了事,不得不途休学回家。临走前陈今越还跟他拥抱了一,算是一笑泯恩仇。
在求学两年,他只在暑期回家了一次,也没有待太的时间。在英文环境里读书相当辛苦,导师要求又,而钱找人代写作业之类的事他是不屑去的,因此只得付更多努力来完成学业。除却读书之外,族歧视、被同乡骗钱、当街枪击等等也都被他经历了个遍。他飞速地成,在思乡切学会了一切独立生活的技能,也学会了失眠。
不过他本就是极有活力和生命力的人,之前只是一直生在温室里,并无机会展示自己的韧与耐力,一旦被移植到了野外,其实并不畏惧那些风霜雨雪,反而生得更加大茁壮,枝繁叶茂。
这两年里,其实有不少人对他表示过好,但他没有再谈恋。他自认曾得到过最死心塌地的,曾有人极致地珍惜他、疼他,可即便如此,最后他依然遭到了背叛。他想自己已经无法再相信这东西——饶是看起来再固纯粹,最终也会输给任分的荷尔蒙。
回想起来也很好笑,他和柯野恰好就是在清明那天分手的。在这个为逝者扫墓的日里,刚好也可以给他死去的上个坟。
他原以为自己的死于背叛,一直以来都这样以为,可是直到今晚他才知,柯野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他,那天早上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误会。柯野不是没有解释,但他非但不肯相信,还用尖锐刻薄的语言击垮了柯野的最后一持。
“陈今越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他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时,柯野说的那句话。
当时他认了轨的罪名,只因为已经彻底的失望,也彻底的疲惫了。
在那个没有开灯的台上,他背对着自己,真的在哭。
“当时我哪怕听他把话说完呢……”陈今越已经许久没有完完整整回忆过他与柯野的往事,在夜的酒吧里,他用手捂住双,声音哽咽着,“哪怕晚两天再回去收拾东西也好,要是不在气上了,就能好好说话了……”
可是他也明白,就算没有那个误会与误会之后的冲突,他们之间的矛盾也终有一日会爆发的。他一贯的任、自私、骄纵早晚会耗尽柯野的耐心,浇灭他的。他们的结局也许并非会有所不同。
从第一次恋到第二次分手,他都没有丝毫的。
可还是觉得太遗憾,当初没来得及亲对柯野说那句我你。
许纯姿听完了这些,却捕捉到了一个细节:“有个地方不太对劲。”
陈今越举起杯把酒一喝尽了,缓了缓绪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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