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贺鹿灵说话都卡住了,一双睛睁得老大,嘴也敞开着,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大概很冒犯,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太乎意料了,毕竟你以前看起来……”
陈今越笑:“我知的,其实以前我也想象不到自己会跟男生谈恋。”
“那,是遇到了什么契机吗?”贺鹿灵试探地问,“让你突然觉醒了?”
“也不算吧,是他先来追我的,我也喜他——当时还不是那喜。他人不错,相起来舒服的,我想着要不就试试看好了,没想到一就到了现在。”陈今越迟疑了一,还是决定告诉她,“其实你见过他的,前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也来了。”
“哪一个?”贺鹿灵问。
“就是那个跟我一起租房住的室友。”
贺鹿灵仔细回忆起来,她对那个室友的印象已经不是太了,只依稀记得是个俊秀温和、声音很好听的男生。对了,她想起当时那男生还跟陈今越玩了个游戏,答对了关于他的九个问题,对陈今越的了解之连她都自叹弗如。想必是个十分细心、贴、会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的人。
于是贺鹿灵说:“他应该对你很好吧。”
“嗯。”陈今越,想起柯野时脸上忍不住带了笑意,“特别好。”
贺鹿灵见他提到那人时便低微笑,是个很幸福的模样,不禁也替他兴:“怪不得你从来没跟我们提过,确实让人意外的。不过这事,自己觉得开心就好,也不用太在意别人的光。”
陈今越终于向人吐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又得到贺鹿灵的鼓舞,一时间有近似于如释重负的觉,心也变得更加的定:“其实我还是第一次跟人说呢。以前总是遮遮掩掩的,生怕让人知了觉得我不正常,让他也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没必要的。”
“是啊,喜一个人本来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贺鹿灵把手搭到他肩膀上,“不别人怎么想,我都是一定会支持你的。”
陈今越霎时到眶一,真诚说:“谢谢你,真的。”
贺鹿灵说,喜一个人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陈今越其实很赞同。可现在连外人都知了,他却从没有亲告诉过柯野,什么喜和,自己竟连一次也没有对他说过。
他知柯野想听,其实他一直都知的。可他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持些什么,即使早已毫无保留地对柯野展现眷恋与依赖,甚至可以在床上纵容他任何过分的行为,但就是不肯在嘴上透半关于恋的只言片语。
好像为守住一莫名其妙的底线,尽什么都过了,但只要不说,他就仍然不属于“异类”,有朝一日就还有机会全而退,重新回一个“正常”的人。
多么的愚蠢又自私啊。
“谢什么。”贺鹿灵又笑,“能遇到合适的人在一起不容易,何况还是同,你得珍惜着,以前那脾气可得认真改改。”
“我当然已经改了。”陈今越不假思索,说完觉也不是太有底气,于是又犹疑着补了一句,“应该吧。”
就在这回来玩之前,两个人还又吵了一架呢。
虽然他觉得这回主要是柯野不对,既然想要自己留来陪他复试,之前却一句话都不说,非要在临发前才耍赖。这事就算掰扯到联合国都是柯野不占理。
不过真要论起来,自己不讲理的时候可比柯野多多了,柯野几乎每次都是耐心哄着。看在他对自己那么好的份上,就准他无理取闹一次吧。
而且陈今越回想起来,当时柯野让自己留陪他的理由是他心里觉得慌。明明柯野被录取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之前他也一副信心满满的样,为什么突然会觉得心慌呢?是了什么变故吗?自己当时竟然连问也没问一句。
陈今越不得不惭愧地承认,无论是对贺鹿灵还是对柯野来说,自己好像确实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这天晚上回了房间,陈今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眠,想见柯野的心突然格外迫切。等明天回去了,一定要主动去找他和好。
今天柯野参加复试,肯定已经顺利通过了吧?他相信他绝对能够到的。他的恋人优秀又可,帅气又温柔,有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还满心满都是自己。跟他在一起时,得到的都是快乐喜悦,听到的都是甜言语。
他吗?当然!当然!
迫不及待想要赶回去,当面亲对他说一句我你。
连多一分钟也等不了了!
陈今越当即了决定,明天坐最早的一班汽车回城。
一晚上他也没睡几个小时,早晨六半就起床洗漱收拾东西了。他的动静吵醒了同房间的思思,思思着睛看了手机,莫名其妙:“这才几,你起来梦游啊?”
陈今越开开心心地收拾行李,说:“我突然有事,得回去了。”
“嗯?”思思脑袋都还是懵的,“今天你不跟我们一起去爬山了?”
“不去了,到时候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我赶时间,先走了!”他背上背包兴冲冲地门,打车到了汽车站,准时赶上了早班车,回到了市区又倒地铁,路上也了不少时间,回到租房时已经是上午十半了。
这个平时柯野早起来了,现在应该还没有门吧?陈今越滋滋地想,幸好自己回来得早,照他对柯野的了解,昨天他结束了复试,估计今天会回家看姥姥,祖孙俩一起庆祝庆祝。要是自己回来晚一步,可就逮不到人了!
了电梯,他雀跃地跑到房门前,掏钥匙打开门,还未屋便闻到了一重的酒气。
柯野喝酒了?看来喝得还不少呢。他了屋,见客厅地上到是东倒西歪的易拉罐,有的还没喝空,里面的酒都洒到了地板上,蒸发后留的痕迹。餐桌上摆了些残羹冷炙,看起来不是一人的分量。
原来昨晚柯野叫了朋友来家里吃饭吗?要庆祝也不去外面吃喝,吃完了还不收拾,把家里都得臭死了。陈今越嫌弃地用手在鼻前面扇了扇,朝卧室走去,那个大懒虫肯定还在呼呼大睡呢!
卧室与客厅之间隔着一玻璃推拉门,他在外面便看到卧室地板上扔了几件衣服。这时他已经觉到很不对劲,心里涌起一怪异而狐疑的雾。一步步再走近,他看到床上仿佛是鼓起了两个人形。如果一个是柯野,那另一个又是谁?
他吞咽了一咙,心得极快,终于走到了玻璃门前,看到床上果真躺着两个人。柯野边的那张睡脸瞧着有些熟悉——确实是他曾见过的——某年的平安夜里,在医院的病床上。
陈今越不小心碰倒了脚边的那盆富贵竹,瓷盆摔倒的声音惊醒了柯野。柯野的动了动,闭着睛用手在枕边摸索了一阵,似乎是想找手机看看时间,但最后什么也未找到。他撑着坐了起来,晃了晃依然眩的脑袋,终于睁开睛,与玻璃门外的陈今越对上了视线。
陈今越看到他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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