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越对刚生的两个小侄女很是上心,喂哄娃之类的活儿还不到他,于是便用送礼来表达叔叔的疼。母婴用品什么的他没有研究,便买了大把的玩,从飞机坦克到积木洋娃娃都买了个遍,在满月宴席上一并送给侄女们,把跟着大人赴宴的几个小朋友馋得,纷纷过来抓着他的认叔叔。
后来柯野在收拾屋时发现了一个沙漏,拿着问陈今越:“你是吃椰时把人家店里的沙漏偷回来了吗?”
陈今越无辜被冤枉,急:“怎么可能!是给侄女买玩送的。”
柯野本来也只是想逗逗他,笑着问:“那怎么留着没送去?”
陈今越说:“就是个摆件,也没什么意思,买的玩都快拿不完了,这个就懒得再带上了。自己留着吧,放着也好看的。”
柯野看向手里的沙漏,是纯玻璃制的,透明无暇,把沙漏倒过来,浅蓝的细沙便从窄小的间缓慢落,宛如一刻不停在逝的分秒。
柯野说:“这东西玻璃的,放这儿可能哪天一不小心碰到就摔了,我帮你换个地方放吧。”
陈今越其实也并不很在意这个小摆件,无所谓:“行。”
不多久后就迎来了期末考试,大二学年正式结束了。陈今越了考场突然慨,光似箭啊。送走了两届前辈,又要迎来两届新生,不觉间大学都快过半了。他就班地上课考试,见针地吃喝玩乐,日过得开心是开心,但总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像他这样的学生当然很不少,要论起成绩,估计大分还不如他。但看见别的同学早已有了目标,为了考研或国而一心努力,他又不免会有几分惭愧,总有挥霍掉了大好青的失落,还有一迷茫。
也不知柯野将来有什么打算。像他那样的,家里一窝文化人,看来大概率也是要继续造的。自己倒是没有考研的打算,吃不了那个苦,国还可以考虑考虑,凭着名校文凭直接就业应该也能找份面工作。如果柯野再考个本校的研究生,那他们俩就不必分开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么一想,陈今越的心又开朗起来。回到了租屋里,看见柯野正在收拾行李。柯野前天就结束了所有考试,明天就要回家去了。
他一个冲刺过去扑到了柯野的背上,直把柯野扑得往前迈了两步,差摔倒。柯野好不容易站稳了,回过来哭笑不得地说:“越哥,给我留条命吧。”
“终于考完解放了,我能不兴吗?”陈今越扒着柯野的后背,搭在他肩膀上,“你赶,等会去吃好的,庆祝一。”
柯野说:“你饿了没?要不现在就门吧。我晚上回来再收拾。”
陈今越求之不得,立刻开着新车载柯野去吃了顿海鲜大餐。吃完饭后时间还早,陈今越也不想那么早就回去,便要带着柯野继续兜风。
陈今越沿着湖滨一路往郊外驶去。现在刚过夏至,白昼漫,近八钟天也还未全黑。将暗未暗的天空上云层厚重,遮住了初升的月亮。他把窗放来一些,觉到风变大了,隐约能从空气闻到汽,看来是快要雨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阵雨呢。”柯野说。
“也还没,风吧。”陈今越关掉空调,将篷打开了,让汽车变成了敞篷的状态。
夏季的夜晚暑气尚存,的空气让肤略黏腻,不过雨前的风走了这淡淡的闷,从四面了两人的衣服里,得衣服猎猎鼓动,发也散开来。
这时车已经开到了郊外,人车稀疏,四空旷安静,汽车带着他们迎风一往无前,令陈今越觉到一恣意辽阔的自由。他问柯野:“你会唱歌吗?”
柯野笑:“会是会,但还是不要唱的好。”
陈今越现在心极好,缠他:“唱一首嘛,在我面前你还怕丢脸?”
柯野问他:“那你怎么不唱?”
“我唱歌就分心了,会影响开车啊。”
“那车上不是有电台吗,你想听歌开电台就好了。”
陈今越不肯放过他:“我就想听你唱,快啦,别扭扭的,快唱首歌给我听。”
柯野拗不过他,想了首简单的歌正要开唱,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顿时如临大赦:“我们团支书找我,估计有要事。”
陈今越切了一声,准备等柯野接完电话再他唱歌。柯野对着电话还没讲几句,手机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他只得对陈今越说:“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借你手机给我发条短信。”
陈今越腾一只手来,把放在央扶手上的手机解了锁递给他:“真是的,要门也不把电先充好。”
柯野接过手机埋发短信:“怕你饿肚嘛,直接拿了手机就门了。”
陈今越不满:“还怪到我上了。”
柯野编辑完短信,输了记忆团支书的手机号码,也不确定到底对不对,想着晚回去了再给她好好回个电话。他发送了短信,这时屏幕上方弹来一条微信消息,他一个手就到了,屏幕切到了微信的界面。他看到那是一个五人的微信群,刚刚发消息的人叫“小鹿撞”,这位“小鹿撞”说:我明天午到家,你们还有比我晚的吗?明晚上约的话能不能到齐啊?
这个名字很容易让柯野联想到一个人,他稍微往上划了一聊天记录,在群里看到了思思的像,便已能猜到她是谁了。
他没能忍住,了她的像,看到原来“小鹿撞”只是她的备注,正经名字是叫“大鹿朝天”。那个备注并不是真实的她,而是代表着陈今越的心。他又开了她的像,看到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猫,也叫红熊猫,是陈今越最喜的动。他绝不可能记错,因为他当初正是错在了这里。
天边传来了雷声,风得更疾了,雨似乎上就要落。
他在那个界面停留了片刻,迟疑着是否要开“发消息”,由此可以看到陈今越和她最近一次发的消息,以及以前发过的所有消息。他们最近还有联系吗?频繁吗?……亲密吗?
最后柯野还是关掉微信,锁上了手机,把它放回到央扶手的凹槽里。比起看到那些也许会让他难过,或者注定会让他难过的东西,他宁愿保持无知。
“团支书找你没什么要事吧?”陈今越问。
“没什么,就是收集班里信息时找我要个数据。我已经发给她了。”柯野问他,“要回去了吗?看着上就雨了。”
“急什么,雨也没关系。”陈今越风还没兜够,“前面就是普荷山了,你之前去玩过吗?”
“没有,不爬山。”
“以前我们小学游老来这里,我也好多年没再上去过了。”陈今越把车驶向了上山车,“来都来了,上山转转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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