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后,气温一日较一日升,到了四月底时已经有了明显的初夏的氛围。陈今越心心念念的新车也终于到了,那天他天喜地把车开回了家,想着要是柯野那小也坐在车上就好了,却不巧现在恰逢五一假期,柯野刚刚坐上回家的列车一路向北去了。
于是在假期结束时,陈今越专门开着他的新车去火车站接人。好不容易在人里找到了柯野,陈今越兴冲冲地拉着他直奔停车场,来到自己的新车前,像小孩显摆自己漂亮的新玩:“专门开我新车来接你,够意思吧?”
柯野摸了摸车,故意打趣问他:“师傅,从这里去灿都大厦要多少钱?”
陈今越狮大开:“车费五百,人工费无价,你自己想清楚了要不要上车。”
柯野为难:“我还是学生,没那么多钱,能不能便宜?”
陈今越作一副氓状:“我看你卖相不错,细的,拿自己抵钱也不是不行。”
柯野凑近他低声问:“师傅,需要我偿吗?”
陈今越耳朵一,觉怎么像是自己被占便宜了,顿时笑骂:“你倒是想得!赶上车。”
柯野在副驾驶上坐好了,也对陈今越的新车到新奇,这摸摸那看看,问他:“你不是说买的敞篷车吗,怎么这车还捂得严严实实的?”
陈今越发动了车,车的一个键,篷渐渐往后收缩,将车空间完全敞开了。他得意:“这不就敞篷了?”
柯野夸:“真行。”
陈今越载着柯野往住驶去。这时正是华灯初上,天边仍留有一丝夕余辉,路川不息,人群熙熙攘攘,街边渐次亮起了彩的霓虹灯牌,初夏的晚风正在这缤纷的灯光迎面来,两人一起坐在新买的拉风汽车上,都觉得舒适惬意。因此陈今越还特意绕了路,希望这段回去的路能更一些。
柯野胳膊搭在车窗边沿上,一手托着脸,突然慨:“一年了。”
“什么?”陈今越问。
“我们就是去年五一认识的。”
陈今越一回想,还真是这样,两人认识刚好满一年了。那时只是在思思他们社团的聚会上偶然遇到了柯野,觉得他人不错,想跟他个朋友,哪能料到一年后两人竟会变成这样的关系。
“你跟我说老实话。”陈今越在红灯前停车来,问柯野,“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觉在你那住了还没几天,你就在打我主意了。”
柯野转过来对他笑:“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开始。”
“哈?”陈今越反应夸张,一脸的不可置信,“就那天晚上在山庄里?”
“嗯,那天在路灯看到你哭鼻就喜上你了,所以后来才去跟你搭讪。”
那可是陈今越最不愿意回忆的黑历史,至今想起来还觉得丢人,没想到那居然是柯野喜上自己的契机。他窘迫:“你变态啊!哭成那副样有什么好喜的。”
“我那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得真好看,哭起来楚楚可怜的,又很倔,上一秒还对我凶,一秒就接了我的纸巾说谢谢,睛还亮晶晶的,特别可。”柯野回忆着当时的景,几分怀念的微笑,“我还想跟你多说几句话,可是你转就跑了。我一直跟在你后面,看你一个人坐在林里伤心,也不敢去打扰你。后来我跟着你了一个院,没想到里面刚好就是周检文社团的那群人。”
陈今越这才知,原来当初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一直都有柯野慕的陪伴——那时他们彼此还是陌生人呢。他心里泛起丝丝甜意,小声说:“说白了就是见起意呗,跟踪狂。”
“我本来想跟你个朋友就很好了,也没想到后来你会搬来跟我一起住,还被你发现了我喜你的事,还以为我们连朋友都不成了呢。没想到一年之后,我们还住在一起,你开着新车来接我回去。”柯野看着陈今越的侧脸,由衷,“我好幸运。”
陈今越听见他这样说,心也变得柔,一片意漾。见红灯转绿,他在踩油门时轻声说:“我也幸运的。”也不知柯野在引擎声有没有听清。
过了五一,夏天轰轰烈烈地到来了。在五月旬时,陈今越的嫂终于临盆,剖腹产双胞胎女儿,一举得到两千金,把两家人乐得合不拢嘴。从此陈今越的辈分就升了一级,是叔叔了。
那天午陈今越一了课就往医院跑,在病房里见到了自己的两个小侄女。刚生的小婴儿并不漂亮,在羊里泡得皱的,不过叔叔里西施,陈今越是越看越觉得可,小心翼翼地戳她们的脸,还拍了好几张照片。
迎接新的生命、新的家人实在是件令人快乐的事,了医院后,陈今越在回去一路上心都很雀跃。回到了租屋里,他迫不及待就把侄女们的照片拿给柯野看,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快来快来,给你看我的两个小侄女,今天午三多刚生的,可吧?”
柯野过去对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确实也看不什么儿来,礼貌夸:“可的。”
陈今越把几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滋滋:“我哥得还行,嫂也不错,将来女儿大了应该会漂亮的吧。”
柯野问:“想好要取什么名字了吗?”
“大名还没想好,小名就叫伶伶和俐俐。都说女儿像爸爸么,我哥那脑袋不算灵光,嫂就想取个吉利的名字,希望女儿别像她们爸,都成聪明姑娘。”陈今越自得,“不过我女儿就不用担心了,肯定像我一样机灵好看,从小到大都人见人。”
“应该是吧。”柯野淡淡说。
陈今越自然而然地讲着那个尚不存在的女儿,理所当然地认为将来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那么的肯定,那么的天经地义,就像任何普通男人的普通人生一样——有妻有儿,成家立业。
陈今越还在滔滔不绝:“刚生的小婴儿好的,抱都差抱不住。像……棉糖?不对不对,又比那个要重,有像球——也不是很对。反正你抱过一次就知了,得小心翼翼的,都怕她摔了。”又说:“不过嫂好辛苦,怀了两个孩,这回还是剖腹产,我去医院时她的麻醉剂药效已经过了,动一动都疼得不行。还好我哥人靠谱,有他照顾着是可以放心的。”
柯野:“如果是你的老婆生孩,你也会照顾得很好吧。”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也许是为了斩断自己那些非分之想,又也许是期待着陈今越会开玩笑地说:我的老婆就是你啊!诸如此类,总之是一个他想听到的答案,一个能让他觉得自己会继续参与陈今越未来人生的答案。
而陈今越只是不假思索:“那当然了!我可是个很有责任的男人。”
也好,柯野想。他们之间从没有过承诺,不过是自己的执意追逐和对方的半推半就,难这关系还能持续一生吗?就算是那些海誓山盟的异恋侣,也大多难逃毕业就分手的命运。他能跟一见钟的直男度过一段宛如恋人的日,可能比了彩票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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