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旭收拾完信,把盒又细致地放回了床底的储箱里。虽然萧程哲告诉自己,东西送去了怎么理是夏旭的事儿,但知他如此重视心里还是滋滋的。
夏旭这从没有客人留宿,就算母亲来了也是住外面,自然没有第二把牙刷第二块浴巾。萧程哲表示完全不介意后,夏旭让他先用,自己之后再用,好歹这样用的时候不会有漉漉的。
“我真的不介意的……”萧程哲抿了抿嘴,最终还是乖乖地先去洗了。
非常快速地洗漱完毕后,萧程哲听到浴室门被敲了敲,他光着脑袋的动作一顿,问夏旭怎么了。
“晚上睡觉穿的衣服……可能有小。”夏旭的声音隔着门听着发闷。
“没事!”萧程哲本来还在纠结,他该穿上那件针织衫去还是光着上回卧室,这样也好。他把浴室的门开了一条,从夏旭伸来的手取过一件T恤。想到这是夏旭穿过的,萧程哲难免想非非,上后不着痕迹地低嗅了一,只闻到洗衣柔和的香气。
原本是宽松款的T恤给萧程哲穿倒大小正好了,他想了想,反正去后没两步就能被窝了,终归还是没有上外。
站着等在外面的夏旭一看到了只穿着,光着两条大的萧程哲,愣了一连忙移开视线:“抱歉,我想给你睡的,但你穿大概真的要短一大截。”
“没事,我本来睡觉就不喜穿,别扭。”萧程哲清了清嗓,假装心平静自然地让开浴室门的路了卧室。
他还是第一次夏旭的卧室,既然屋主都不在,萧程哲可算尽打量起来。夏旭的屋很简洁,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些书零零散散地堆放在柜里。
令萧程哲吃惊的是,他以为趁自己去洗澡的这段时间,夏旭可能在收拾床铺,把另一床被拿来。但现在床上还是只有一张厚被,或许夏旭家本来就没有第二张冬天盖的被,但这就意味着他们要睡在一张被里……
萧程哲听着浴室的声还没停,先钻了被窝里。他心想着“我只是想试着躺一”,随后左右翻转了一,用估摸着床的宽度。
对于双人床来说小了,但肯定比单人床大。这样稍微一翻就很容易碰到对方。
萧程哲顿时抓心挠肝。
夏旭这是真的不在意,因为他始终还是没把自己当成成年男人?还是明知自己有这样那样的小心思和望,但以这方式默许了?
萧程哲急忙摇摇。不行不行。和夏老师沟通时一定不能总当他是“默认”的。尤其是在某方面,或许夏旭本忘记了要怎么拒绝……
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刚二十的大好青年,躺在暗恋对象——不,现在是恋人了,躺在恋人的床上,要完全摒弃杂念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退一万步说。真的只是假设。假设真的可以的话……
萧程哲愁眉苦脸地想着,他的所有了解和知识都来自书本视频以及自己的揣,实战经验约等于零。该不会被夏旭觉得技术很烂吧?
心里思绪万千,浴室的声停了。萧程哲把刚才脑里的黄废料一起打包扔在了一旁,顿时屏气凝神地听着脚步声往床边挪了挪,装一副自觉划清界限的样。
夏旭门的时候还在用小块的巾发,他发后面已经过了后脖颈,被修剪得很碎。一就能看很久没去过理发店了,而且八成上次也是他自己剪的。
他看到萧程哲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手机看,开问:“我可以关灯吗?是有什么要的事吗?”
萧程哲的手机屏幕上哪有什么东西,他就是怕自己睛不知往哪儿放才拿手机挡一的,连忙说没事了要睡了。
夏旭,关了灯,顺手将巾挂在空调正对着的椅背上。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后,萧程哲觉到夏旭也到了被里。
如果心声大到被对方听到的程度,会不会有丢人?
萧程哲突然想。
房间里黑漆漆的,两人的呼声织在一起,彼此都知对方没有睡,也睡不着。
“明天的电影,还去吗?”萧程哲突然在黑暗里问。
“听你的。”夏旭半晌轻声回。
“那去吧?我一直都想和你去看电影。不光是看电影,我还想和你一起去好多地方。”
“那就去吧,”夏旭犹豫了一瞬,语气有些不肯定和愧疚,“我可能会扫兴。但我会尽力的……”
萧程哲心里酸酸的。
“不会的!你别有心理压力,我们慢慢来。”
他稍稍侧过去,看着背对着自己面朝窗那侧的夏旭,终于适应了黑暗的睛看到对方的发柔地搭垂在枕上,衣领与发梢之间的那块肌肤。因为夏旭微微蜷缩起来的姿势,肤颈椎骨的形状似乎都看得见了。
似乎意识到了萧程哲转过来看这自己的背影,夏旭僵了一瞬。
“夏旭,我能抱抱你吗?”萧程哲轻声问。
“……好。”
夏旭答了一声,但并没转过来往萧程哲这边靠近。萧程哲不太在意,听见他话音刚落,就主动蹭了过去。
萧程哲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夏旭揽了过来,他动作缓慢却力气不小,叫夏旭的背牢牢贴在自己。
他不知夏旭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不自在,还是单纯地怕冷,晚上开了空调还是穿着袖睡衣睡。他的睡衣都宽松柔,把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里面,萧程哲这样结结实实地一搂就知,那些量大分都是面料的厚度,藏在衣服面的纤细单薄。
以前夏旭的匀称材就总叫办公室年轻女老师羡慕。如今这样却瘦过了,如果还和以前一样穿着薄衬衫,在外人里甚至到了稍显病态的程度。
萧程哲说话时的吐息在夏旭的发丝间:“你变瘦好多。”
夏旭闻言不安地动了一。
萧程哲没松手,胳膊又了:“我总听大学里那些同学抱怨,说吃甜重就拼命地。我总给你带心糕来,你怎么一也不见呢?”
他不清楚夏旭这几年神压力大的时候就会呕吐,这几个月才好转了一些。但萧程哲担心夏旭消化系统了什么问题,想劝夏旭去全检查。只不过转念一想,夏旭暂时还不太愿意门,去医院那人来人往的地方着实为难他,萧程哲准备先记着,以后再提。
夏旭低声:“……是不是抱着硌手?”
“没有的事。抱着很舒服。我就是心疼你,怕你生病了。”
萧程哲把低,终于还是没忍住,凑近了夏旭的后脖颈,轻轻地亲了一。刚刚沐浴后的脖上混合了洗发与沐浴的香气。毕竟多年愿望成真,又反复在梦里见到各香艳场景,萧程哲其实早就了,这得更厉害。
他抿抿嘴,知在这姿势他半的变化绝对显而易见,只好坦然地无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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