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燭,一刻千金。
安棲逸枕在皇后前,被她攬著,俊雅的臉貼在間。
「愛卿莫要如此態。」皇后安撫。
原來稍早他替皇后褪喜服裡衣肚兜後,沿著她左心傷痕一路吻,竟是激動不能自己,滿心滿腦都是「娘娘嫁予我了」、「無愁嫁予我了」、「今後便要與她白頭偕老」......諸如此類。
真作假時假亦真,他明知是場戲,也一心陷了去,乃至雙雙手顫抖,皇后看不過去,便讓他停,只是摟住他哄。
「娘娘。」
他頓了一頓又:
「娘娘,今夜,微臣可能喚您閨名?」
聲音也是顫的,雙因意顯得朦朧,秀麗的五官帶上一濃瀲灩之。
皇后看了,便答:
「准,自然是准的,你這般模樣,也可稱得上紅顏禍了,哀家寵你也不冤枉。」
獨盡是笑意,手也不住撫摸著安棲逸的髮。
他將臉又更地埋那柔軟間,蹭了一會兒,嗅著屬於她的芬芳,忽又抬頭看著皇后:
「無愁,棲逸還有一事相求。」
皇后疼愛地瞧著他,豪:
「安愛卿今夜說什麼,哀家都准了。」
安棲逸咬著,紅了耳尖,停頓呼半晌:
「請無愁如那回一般喚我。」
「哪回?」皇后不明所以。
「紅繩........」他囁嚅。
皇后發一聲極低的笑,只是面上仍無甚表:
「逸郎。」
嗓音低啞且綿,安棲被她喚得渾一顫,不自禁:
「再一聲。」
皇后刮刮他臉頰:
「逸郎。」
安棲逸又是一顫,他已是僭越再三,娘娘卻萬分合,他邊想他何德何能,又覺心意滿溢,雙臂一緊,便像要把自己給進皇后的體裡,從此與這凰鳥般的天人合而為一,再不分開。
「痴兒。」皇后嘆。
他也知自己癡傻,但普天之,有誰能娶上皇后還鎮定自若的?
「無愁,結......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今後棲逸與妳同生共死。」他顫聲。
堂堂男兒,便是將自己的一輩,這麼給許了去。
「嗳,只怕大難來時,哀家可捨不得逸郎這等人受苦,要擋在你前了。」皇后半玩笑半嘆息地。
安棲逸猛然搖頭,眉心皺成川字,手也握緊皇后臂膀,皇后見狀忙答:
「明白了明白了,逸郎會保護哀家的,哪怕上刀山油鍋都不離不棄,再不讓哀家受半點損傷。」
說完又哼笑一聲:
「比狗兒難哄哪。」
安棲逸又把頭埋回皇后,紅著耳尖不說話。
「逸郎打算如此度過整晚宵?」皇后問。
他這才抬頭,赧然答:
「隨無愁今晚如何處置,棲逸都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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