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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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宵寒:“慎言。”

    “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不敢说的!”傅注视着他,“罗织罪名炮制冤狱,抄家灭族栽赃陷害。皇上错了!错了就是错了!”

    严宵寒猛地翻捂住了他的嘴,被气的膛起伏,气息急促,两人一上一,四目相对,呼相闻,能在对方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今天的话,让它烂在肚里。再让我听见一次,不用别人,我亲自送你天牢,记住了。”

    傅皱眉,在他掌心里“唔唔”两声,用膝盖他。

    严宵寒挪开手。

    傅的惨叫声直冲云霄:“你给我去!压到我背后伤了!疼!”

    严宵寒发觉自己其实拿傅办法都没有:说他聪明吧,总是不合时宜地犯轴,说他成熟吧,有时候又幼稚的可笑。

    ——这也太扎手了。

    然而即便他如此大逆不,严宵寒也只希望他能藏好了,不求改变,也不想把他怎么样。

    这样一反思,他忽然就明白了傅非要对金家后人施以援手的心

    没人扶,傅自己慢吞吞地从草坡上爬起来,血上的激劲过去,他冷静来,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了。

    他本质上并非一个偏激的人,只是所行的“”与别人不同,又年少天真,所以总带着一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心气傲,还没学会藏起锋芒。

    严宵寒率先起也不回地:“走吧。”

    第一步还没迈去,腕上忽然一,他低看去,发现傅扯住了他的袖,却不敢抬看他,垂着,显得有可怜的。

    哦。这是终于从失心疯里醒过来了。

    严宵寒眯起,心暗自好笑,面上还装的纹丝不动,无波无澜地问:“怎么?”

    傅:“我……方才言语失当,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严宵寒没说话,冷着脸。

    傅老老实实地:“我认错,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要罚,悉听尊便。”

    “得了吧,”严宵寒凉凉地,“严某吃了熊心豹胆,敢打骂傅公?你没错,错的是我等佞之辈。”

    傅垂的越发低,是真的后悔,也是真的第一次这么放段给人歉,谁料对方并不吃这一

    “我从未把你当佞之徒,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同不相为谋,只是我信金云峰是被冤枉的,只是“君立德,不谓困厄而改节”。[5]

    他说不去了,松开了严宵寒的袖。颓然:“对不起。”

    去的手忽然被人捉住,落燥微凉的掌心里。

    严宵寒在他面前蹲来:“刚才是谁说认打认骂认罚,悉听尊便的?你惹我生气,我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你的歉这么没诚意吗,嗯?”

    傅莫名地耳,心百般滋味错杂,更不敢抬看他了。

    严宵寒自己想想也觉得造孽的,人家好好一个金尊玉贵的公,又是受伤又是坠崖,这么大没吃的苦今天都尝了个遍。末了还被他欺负成这样,太缺德了。

    傅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重复:“对不起。”

    严宵寒啧了声,:“诚意呢?”

    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抬起的傅,令他平视自己:“抬。连称呼都没有,你跟谁说对不起?前面的不算,重新来,该叫我什么?”

    他原意只想让傅叫一声“严兄”,个歉,就不再为难他。没想到傅领会错了意思,沉默了半天,怯怯地试探着、声音极轻地:“……哥哥?”

    严宵寒被他这一声叫的,霎时间整颗心都酥了,松松握着傅的手无意识地一收。

    清风过,铺开满襟满袖兰香。

    “你……我……”

    严宵寒竟也磕了,俯将他从地上捞起来,给他拍了拍上的草叶泥土,一言难尽地说:“……走吧。”

    傅还没转过这弯来:“这就……行了?”

    “行了,我的大少爷,”严宵寒低看着他,心里无声叹息,微微一勾,“你再叫一声,我都要为你弃暗投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

    【1】韩愈

    【2】张九龄

    【3】化用

    【4】黄

    【5】

    第21章 檀弓┃渊落日

    直至夜降临,二人终于走了这片山谷,与前来寻人的飞龙卫汇合。严宵寒将傅提溜上自己的,两人同乘一骑,飞龙卫亲自将他护送回幽兰山庄。

    到了山庄门外,诸卫止步,严宵寒也在此,将他回匆匆赶来的易思明等人手,又额外嘱咐了两句注意伤及时上药之类的话,便待策离去。

    他的影浸没在溶溶夜和黯淡灯火之廓格外邃,脸也因此显得分外憔悴。傅愧疚得要命,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理说人家千难万险地将他送回来,总该请人家门歇歇脚、喝茶。可他们包庇在逃的金家后人已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倘若放飞龙卫来,无异于送羊,之前,全都成了竹篮打一场空。

    “不必送了,好好歇息。”严宵寒提着缰,似乎看懂他的愧疚,温和笑,“我还有公务在,就不打扰了。傅公好生珍重,来日京再见。”

    傅举手与他别,目送飞龙卫影消失在山路尽,一转,发现易思明抱着手臂,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嘴里还不咸不淡地说着风凉话:“啧啧啧,这才刚认识多久,就依依不舍望穿秋了?看你那的劲儿,恨不得让人家把你拴在腰带上跟着走。息。”

    傅相讥:“人家好歹把我从山沟里救来了,你什么了?等您老喝完茶歇够了再去找我,在指不定已经凉了。你还有脸‘啧’?德行。”

    易思明:“……真行,不愧是舍命救来的人,连我都说不得了。行了,走吧走吧,郎已经在里面等半天了,去看看伤。”

    经此一事,众人也没了打猎的心思,在山庄里住了一晚就相约动回京。那女和婴儿则由易思明带走安排。傅多住了两天,待背上的伤收结痂,才自己骑着摇摇晃晃地山。

    临走前,他特意绕回那片野兰坡前看了一,踌躇许久,终于没舍得手折一枝,临风叹了一声,转离去。

    多年后他再想起这一幕,竟恍然如隔世,才忽然明白了何为真正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说愁。

    转天他回到颖国公府,被傅廷信好一顿数落。傅仗着年轻,不把背上的伤当回事,在床上趴了两天,起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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