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 - 分卷阅读29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他肩一重,是傅搁倒了他肩上。

    严宵寒被迫重温了一遍被傅挟制时那令人心猿意意,听见他在耳边说:“严兄,我确实帮了你两次,但那不算什么恩,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为了报恩太过迁就我。”

    严宵寒将他轻轻往背上一掂,漫不经心地:“我想让你兴,这怎么能叫迁就?”

    傅:“那叫什么?”

    严宵寒认真地想了想,不确定地:“父如山?”

    傅:“……”

    他用脑门在严宵寒在严宵寒后脑勺上磕了一叠的手臂能觉到其腔微微震动,严宵寒声音里带着笑:“了?小心,别磕傻了。”

    他对傅好当然是为了报答,但又不仅仅是报答。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成为熟人容易,成为朋友却需要缘分,而傅简直就像是可着他心意的,还时不时有意外惊喜。

    昨夜在,两人依偎着取,严宵寒说“我没有爹”,那其实是不过脑的一句话,疲倦和寒冷使理智涣散,防守稍有松懈,一些藏的很绪就沿着隙溢了来。

    是他定力不够,但严宵寒并没打算向任何人倾吐秘密,也不需要虚假客的安和同

    傅的思考方式很成熟,言行举止一贯克制有礼,严宵寒已经预料到他会说什么,正思索着如何越过这个话题,却听傅满不在乎地说:“没有就没有吧,我也没娘。”

    他的态度一向如此——你想说,我听着,你不想说,我不问。

    坦坦

    严宵寒松了一气,也是在那一刻,真正把这个“小朋友”当成了“朋友”。

    两人在山谷跋涉了近一天。傅让严宵寒背了一段路后就来自己走,山谷风景很淙淙,草木茂盛,还有一满了野兰的山坡。如果忽略他们现在的落魄境,斯斯景可称得上赏心悦目。

    两人暂在此歇脚,傅想折一枝来玩玩,却再次被严宵寒拦住,他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问:“这也不让摘那也不让折,这回又有什么理由拦我,兰里也有毒吗?”

    严宵寒把自己没吃的野果给他,微微着肋骨坐,吁了气:“没有。只是觉得人家在山谷里的好好的,如果没遇到我们,能安然无恙地活好几个冬夏,被你折了一枝,只怕明天就要枯萎,何必呢?”

    傅哈哈笑:“古人云‘不采而佩,于兰何伤’[1],怎么到你这,反而成了‘采之佩之,于兰有伤’了?”

    严宵寒:“‘草木有本心,何求人折’。”[2]

    傅笑倒在他上,两人挨得极近,半个都贴在一起。严宵寒心说这小少爷够单纯的,两人一起共患难一回,居然就对他这么亲近了。

    不过也可能是山只有他们二人,他心里终究有些害怕,才总是不自觉地往他边靠。

    严宵寒伸手搂住他,两人向后一仰,并肩躺倒在草坡上。

    傅望着如洗的碧空,忽然正:“严兄既是惜之人,一株野兰尚能得你怜悯,为何还要平地起风雨呢?”

    严宵寒:“又说傻话了。雷霆雨,从天而降,‘时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3]”

    傅地坐起来:“那我还是去把那朵掐了吧。人生自古谁无死,今朝有酒今朝醉……”

    严宵寒哭笑不得地把他拉回来,牢牢抱住:“给我回来!你……你就非得蹚这滩浑吗?金家人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你都猜到了?”

    “这还用猜?”严宵寒轻嗤,“一群人不当不正地挡在路央,个个脸上写着‘贼心虚’。也就是我惹不起你们,否则早抓回飞龙卫慎刑司了,都不用打,一吓就招。”

    傅笑:“哈哈哈哈……”

    严宵寒:“我来之前,听说朝有不少大人为金云峰说,其也包括傅将军,你是为了这个才保那二人的,对不对?”

    傅还没,便听他继续:“听我一句劝,别什么事都往上揽,义气上不顾。颖国公府就是风浪尖,真以为皇上不知傅将军和肃王殿的事?”

    傅:“那我二叔还……”

    “他可以上表求,因为他是金云峰的半个学生。天地君亲师,这无可厚非。而且不需要真,走个过场就行了。但你不一样。”严宵寒在他后脖颈,“你跟金云峰没有半关系,你是国公嫡,你若包庇金氏余孽,会牵扯到整个颖国公府的立场问题,懂了吗?”

    沉默如夕照,慢慢降临到这片草坡上。

    严宵寒垂看到他沉思的面容,觉得自己似乎说的太重了,可转念一想,如果这样让他看清利害,严厉也无所谓了。

    其实他本该一字不提,别人是生是死,是冤屈还是活该,都跟他没关系。飞龙卫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一把刀用不着“判断”谁该死。

    可傅毕竟不一样——

    “严兄,”傅忽然,“你是为我好,我明白。”

    严宵寒一都不觉得欣,因为很明显,他后面肯定还要说“但是”。

    “但是有一你说错了,”傅,“我二叔上表,是真心想为金云峰求,不是走形式。如果金云峰真的有罪,他不会千里迢迢地从边关赶回来,肃王殿也不会将这事托付给他,自己躲在旁边偷懒。

    “金云峰是被冤枉的。既然如此,那两人求到我这里,我就不能袖手不。”

    严宵寒简直要被他活活气死。

    “朝堂之事,谁敢说自己清白无辜?私与韩元同来往、给安王府传递消息、家发现数封信件和金银财,言辞不敬,对削藩一事颇多非议……皇上亲给他定的罪,冤枉他什么了?!”

    傅叹了一气:“听说此案是飞龙卫主持查办的。这些‘证据’是确有其事,还是人为炮制,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他胆也是够大的,一边躺在人家怀里,一边暗讽别人“为虎作伥”“助纣为”。严宵寒动动手就能掐死他,傅却好似浑不在意,抓着他的领继续说:“严兄,我不想骗你,所以才跟你说这些。朝的事,我的确所知不多,但我知藩王是皇上的心腹之患。”

    “知你还……”

    “我也知我二叔不会为谋逆贰臣奔走求。”傅目光落在那片修摇曳的兰上,“‘兰似君,蕙似士大夫,大概山林十蕙而一兰也’[4]。

    “满朝文武,敢站来为安王说话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严宵寒冷冷:“说来说去,还是执迷不悟。”

    傅:“非是我不悟。而是有人执意要走迷途。”

    严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