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连我都要动心了

    蓝鹤顿住脚步，倏然回，脸上都是惊讶和不解。

    龚绥面上淡淡地，盯着蓝鹤看了一会儿，忽而宛然一笑：难得有机会与二嫂闲话，要不要去木樨院坐坐？

    蓝鹤应。

    到了小姑的木樨院，蓝鹤看到几棵繁落尽后的桂树与一地残香，想起不久之前满园香金桂，十分惋惜，不由慨：落，夕残月，最是无可奈何。

    是啊。龚绥似有意地看了看蓝鹤的侧颜，淡淡：所以说堪折时直须折，莫负了大好年华。

    ？？？你在说谁？

    到了小厅，小丫鬟给蓝鹤端上一杯青白的茗雪茶，无声无息退了去。

    龚绥的院着茉莉和铃兰，还有栀，可惜都过了期，多少让这里比匪石院更秀丽温柔些，但却有着相似的沉静。人少，人们都谨言慎行不怎么声，连走来的客人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二嫂，余姨娘今日特地了场戏来说这些，你准备怎么办？

    龚绥浅啜了一茶，如兰素手轻轻放白玉瓷杯茶盏，开门见山问蓝鹤。虽然她和蓝鹤一样，只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可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浑然天成的稳重大气，给蓝鹤觉说不的熟悉。

    妹妹为什么说为什么说那人是我？

    蓝鹤不怎么喜撒谎，但让她就这样承认她也不甘心，无论如何要垂死挣扎一。

    哈。龚绥原本注视着蓝鹤，听到她说这话时语气有一虚张声势的警惕，似小猫儿张牙舞爪，不由地低去笑声来，复而抬起，笑盈盈地看向她，温声解释：

    嫂嫂不用害怕，你与父亲的事我早就知了，若那晚是父亲与人私会，另一人必然就是你。

    ？？？

    怎会如此？蓝鹤一脸懵，把为什么三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

    龚绥取丝帕，掩忍笑清了清咙：咳咳，当初父亲抱恙，嫂嫂殷勤照料，唉父亲看你的神，还有你对他笑语嫣然的样，我那时便觉得你们必然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

    怎会如此！蓝鹤一脸郁闷，蹙眉垂首，手里绞着自己的衣袖，懊恼的模样像错事被拆穿的后的小孩。

    龚绥会心一笑：放心，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哥哥嫂嫂他们应该也没看端倪，我会瞧来是因为你一嫁龚家，我就笃定你与我二哥不会心，移别恋是早晚的事。

    怎会如此！！蓝鹤一脸不甘，为什么你什么都知？她终于受不了了，皱起眉问了句：为什么呀？

    龚绥微笑着摇摇：这我可不能说，只是我当时也没想到会是父亲。我今日并非要追究嫂嫂与父亲之间的风月，只想知关于余姨娘，父亲他是如何对你说的？

    啧，又是一个我不告诉你，但你得告诉我的人。蓝鹤有不愿地撇撇嘴，想了想说：爹爹和我说的话，我也不能全说与你听，但是爹爹关照过我，不论余姨娘对我说什么，都要我告诉他，所以她心虚地瞄了瞄龚绥。

    意思就是嫂嫂自己无法应对，便把父亲搬来，躲在他后面。

    龚绥似笑非笑地看着蓝鹤，蓝鹤脸一红，假模假样转开去看别的地方，意识地了个哼的表。

    呵呵。龚绥又举起帕掩轻笑起来，难怪父亲为了嫂嫂愿犯天之不韪，连我都要动心了。

    什么？蓝鹤不明白，睁大睛望着龚绥。

    傻气。龚绥抿嘴一笑，戏谑的神和龚肃羽极其神似。

    蓝鹤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了木樨院后就一直有一熟悉的觉。明明作为嫂嫂辈分比龚绥要那么一丁，但面对这个小姑，她却不知为何有些拘谨胆怯，而且还被她吃得死死的，因为她太像她父亲龚肃羽了！

    说话的神，慢条斯理的语气，温雅的微笑，沉稳的气度，和什么都能看穿的睛，简直一摸一样。尤其是他们父女两看自己的神，多少都有笑看傻瓜的味在里面。

    绥儿和爹爹真像。蓝鹤不由叹。

    龚绥，并不否认，我的脾气的确与父亲很相像，所以我也是家里最知他的，其实父亲是个伤不起的人，难得他枯树生动了凡心，嫂嫂可不要辜负了他才是。

    这是蓝鹤第一次从龚家人嘴里听到真正关怀龚肃羽的话，心里就有些酸涩，沉默了半晌对龚绥说：绥儿既心疼爹爹，为何平时不与他多亲近亲近呢？我总觉得总觉得他看着在上，但心里却孤单的。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多嘴，抱歉地对龚绥笑笑：是我浅言了，你别放在心上。

    无妨。龚绥对蓝鹤凝目而视，眉尖微蹙叹了气，你说得没错，龚家三个孩，两个男儿都只知读书功名，说得难听些就是比死人多气，从来不懂贴父亲，我是女儿，转便要府嫁人的，父亲还得劳烦嫂嫂多多看顾。

    这答案似是而非，蓝鹤觉得龚绥对父亲龚肃羽确实是真的关心，但又有刻意的疏离，里面肯定有什么缘由是她这个外来媳妇不知的。

    只听她回归原本的话题说：余姨娘的事嫂嫂既然打算给父亲理，那便最好不过。这几日她在收拾匪石院边上的院，就是院门上挂着晨月夕的那，一定是父亲指示，要腾来给你住。

    这原本是母亲的住所，父亲这是告诉她虽然你现在是龚家儿媳，但将来会是龚府主母。我是不知他有什么法可以颠倒乾坤，但既然是父亲决定的事，你只需安心等待便可，不要轻信他人之言。

    噫，原来你也有不知的事，我看你简直就生了千里顺风耳，什么都能被你一看来。蓝鹤在心里嘀嘀咕咕，但小姑的好意她还是领会了，喝了一会儿茶便起告辞。

    龚家真的很奇怪，人侍卫幕僚也就罢了，连亲女儿都对父亲嫂嫂扒灰毫不在意，这么大的事，就没人来骂两句吗？蓝鹤越想越不对，没有个正常人指着她鼻羞辱她，反而令她心里更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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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龚绥：嫂嫂傻乎乎的真讨人喜。

    蓝鹤：谁傻了，爹爹说我聪明来着。还有我觉得你似乎在调戏我。

    龚绥：我非但像父亲，嗜好也与他相似，他喜的，我也会喜。

    猫猫：等等！这不是百合文，女主不会和妹贴贴。

    龚绥：为什么龚衡可以我就不可以？废猫重男轻女。

    蓝鹤：龚衡怎么了？他没和我贴贴啊。

    猫猫：蓝鹤闭嘴！龚衡可以是因为他贴的不是女主，废鹤是老的人，所以绥儿没得贴贴，你死心吧。

    龚绥：呵呵，我父亲这个人，可没嫂嫂想得那么好，不到最后谁知结果会怎样呢。

    蓝鹤：？？？你还知什么？你为什么什么都知？为什么只有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