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位里老人,还有里冯弘广在换神,叶思睿心知他们定有隐瞒自己的地方,厉声问:“为何支支吾吾?知什么尽说来!”
几人对视,僵持半天,冯弘广说:“实不相瞒,大人,小老确实不敢说,毕竟是乡野传言,怕脏了大人的耳朵。”
“不要,但说无妨。”叶思睿正端茶碗准备啜饮一,茶汤~了嘴才唤醒苦涩的记忆,他只好假装品茶,放茶碗。
冯弘广言又止,很是迟疑,叶思睿便故意几分不耐烦的神,冯弘广果然留神,定决心开:“大人,您可知有个叫金剪会的组织?”
第54章 无名白骨(六)
“那是什么?”叶思睿佯装不知。
“里, 在知县大人面前说这些不好吧?”一个老人不客气地说。
冯弘广说:“金剪会一说,我也不信,但是大人既然问起, 应当如实禀报。”他又依次扫视了里老人们一番。“乡间传言, 金剪会是一个杀手组织,杀人后会在死者用金剪留血迹符号为标志。”
叶思睿故意惊诧之, “这么说来,吴信天是死于这个杀手组织?”
“乡野之言不可信。”那位年的里老人拖着声音说, “就算这有这个组织, 也销声匿迹很多年了。”
“正是, 正是,那不过是团血,原本就看不什么形状, 小老也是听大人问起才随一说。”冯弘广满脸堆笑,勾哈腰地安抚各位老人的绪,“叶知县今天光临寒舍,是小老一家, 也是归善里的荣耀,大人若不嫌弃,今夜小老便摆宴, 叫归善里的村民们都见见大人,还有随大人来的各位爷。”
叶思睿不置可否地一笑,“冯里不辞辛苦地招待,奇求之不得, 不要太劳烦了才是。”他话一转,“只是乡野之言也得有几分依据才能传的有眉有,若真是有金剪会的余党逃窜,该如何是好?”
他这一说,众位里老人反而都笑来,就连冯弘广也浅笑着说:“不妨事,大人想必没有参观过归善里,归善里与临县接壤的西南边临山,若是真有什么余孽逃窜到归善里,大人正好瓮捉鳖。往年就有人跑到山上去,结果再没人见到他。”
他说得轻描淡写,叶思睿却远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那可是杀手,真的杀手,归善里很可能会死人啊。不对,已经死了一个了,他纠正自己。
众人一拍即合。里老人们纷纷回家准备。冯弘广也招来十位甲首,代他们找些村民来。冯家闹闹准备起宴会。叶思睿却免去琐碎。冯弘广要让自己的卧房给他,叶思睿推脱再三,才叫他答应自己住客房。“这位夏先生……”冯弘广正准备说自己的安排,叶思睿已经急之打断了他:“夏先生与我同住就好,我二人正好抵足夜谈。”
“那好,那好。”冯弘广掩去意外的神,“大人可是贴小老,小老这就叫人给你们收拾客房。”他转念又说:“大人边没有使唤的人?我的孙顽劣,次孙才九岁,不过好,大人若不嫌弃……”
“我带小厮了,茶茗,来与冯里见礼。”
茶茗一直与衙役们在一起,这会才走过来作揖。
于是冯家人忙忙碌碌的时候,叶思睿却和夏天舒躲屋享受片刻的清净。有茶茗看门,又有一个听力众的夏天舒在边,叶思睿很放心地不顾形象倒在榻上舒展四肢。赶了一天路,这客房条件不错,有两张卧榻,有一个鼓桌,四个鼓凳,一个方角柜,甚至还有一个座屏,都是榆木制的。
“真该叫外的人看看你现在的样。”夏天舒缓步走到他的榻边坐。
叶思睿见他终于肯和自己开玩笑,便存了捉他的心,“看我如何?我再怎么貌岸然,比得上一贯冷淡的夏先生揶揄别人好看么?”
夏天舒对着他坐,闻言面不改地说:“你不是要与我抵足夜谈吗?为何不到我榻上来?”
叶思睿目瞪呆了几秒钟,就这么在榻上呆呆地看着他。这是夏天舒?他想睛看看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夏天舒说完那句话,就跟没事人一样,解包袱收拾东西。最后还是茶茗前来打破了沉默。“老爷,里叫您去,开宴了。”
这顿晚宴与叶思睿预料的不一样。他本以为会像他来和临县时叶阜为他办的接风宴,大家围坐一桌,饮酒谈。谁知冯弘广在院里摆满了桌凳,很多穿着短衣革翁的村民坐满,桌当才是一个方桌,叶思睿、夏天舒、庐、冯弘广和五位里老人围坐一桌。饭菜也都是当地山珍,喝的是自家酿的米酒,十分简朴。不过与那碗苦涩的茶相比,已经让叶思睿很欣了。
吃饭时除了冯弘广祝酒,众人举杯共饮一杯外,也少有人敬酒。大家自顾自吃吃喝喝,倒也畅快。
晚间回屋,夏天舒摸黑上灯,叶思睿依旧吩咐茶茗灯,自己摸~到鼓桌边坐,掏那本卷宗示意夏天舒过来看。“若是里老的话当真,吴信天也太不警惕,若说是金剪会余孽逃窜此地,将他杀害,倒也可行。”
“你不信他?”夏天舒问。
“我谁都不信,除了你。”叶思睿坦地回答。
夏天舒扬眉一笑,那双黑的剑眉舒展开,不见底的黑瞳里一簇火苗着。那个少见的笑叫烛光映着,竟让叶思睿一时失魂。最后是夏天舒开唤回他的神智。“他说的话有什么让你怀疑的吗?”
夏天舒的笑虽说罕见,可他也不是没在自己面前笑过。再说了,什么样的人叶思睿没见过?倒在好兄弟面前看丢了魂,成什么样!叶思睿自我检讨着,为掩饰尴尬低,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哦,没什么,就是觉不对。”
“什么不对?”夏天舒并不满意这敷衍的答案。
“若真是金剪会余党逃窜至此,隐瞒份还来不及,为何要杀了一个教书匠暴踪迹呢?”
夏天舒也拧起眉,“也许是想找人家偷东西,不想摸~到蒙馆惊动了吴信天,所以杀人灭?”他猜测,“毕竟他的财都被拿走了。”
“他能有多少财,为什么不去偷别人偏要偷他?”
“可能是不敢偷门大,怕惊动了人?”
没有证据,只能止步于猜测了。“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当时他们主动提起金剪会……”
“有什么不对的?”
“我也说不好,就是觉时机不太对,一开始我问起他们是什么形状他们好似全不知,后来又像是都知这回事,只是不想我知一样。”
夏天舒直接地表示自己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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