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反对。他行李箱笼都已烧毁,人也被带去县衙,叶思睿不得不叫了两个衙役扶着汤志用和他去客栈,格外嘱咐掌柜安排几个小厮给他俩使唤。
回衙门的路上,叶思睿放松了心神,才觉得浑酸痛乏力,火烧火燎一阵熏得,面上也隐隐作痛。回了府,他立即回房沐浴更衣。那件换的常服果然十分不堪,他心里哀叹了一阵,换了一件净的青袍。
叶阜被他早早赶回来理公务,他能偷懒一阵是一阵,不愿去找他,倒是夏天舒找上了门。“你拿的是什么?”他看着他手上的瓶瓶罐罐,心里奇怪。
“你脸上的伤需要理一。”夏天舒将纱布和药膏摆开,叶思睿想象自己脸上裹着纱布的样,一阵牙疼,“不必了,这伤不严重,现在已经不觉得什么了。”
夏天舒也不勉,只是冷声问:“你往后几日想着脸开堂不成?”叶思睿听惯了汤良工冷言冷语,听到夏天舒冷声反而觉得亲切。他把手一模脸颊,果然一阵刺痛,仿佛是有些了,立刻妥协。“那便只涂药膏。”
夏天舒拿棉小心沾了药膏在他脸上抹,叶思睿也不知是什么药膏,只觉得刺痛之余一阵清凉,倒是十分舒服。夏天舒的手暴在他,手指纤,手心有茧,显然是练武人的手。“天舒兄,你学武多久了?”
夏天舒的动作轻柔,显然是经常上药。“九岁开始习武,到现在,十六年了吧。”
叶思睿看着他的手指心不在焉,九岁开始习武,看来自己是没机会了。“你我两岁,看来这声兄并没有叫错。”又叹,“虽然只我一岁,可是这差距却是天壤之别。天舒兄你武功又好,又懂医术,还会乐,天舒兄,这世上有你不会的东西吗?”
“我并不懂医术,只知人位,略通药理,上药是习武之人家常便饭了。”夏天舒放手,“好了。”
叶思睿伸手一摸,到一些黏糊糊的药膏,夏天舒却毫不在意的样,用帕手。他心一,便说:“天舒兄若不介意,可唤我一声奇。”
“奇。”夏天舒随唤了一声。“我也不通文墨,这表字可有什么么?”
叶思睿老脸一红,好端端的解释是琢磨几分自卖自夸的意味。“相传奇是齐国人,十六岁治理阿县有方,所以用来称年少有才华的人。”说完,他想起那个用手摸他的,夸赞他的大影,心几分怅然。
“果然合适。”夏天舒说。
叶思睿被他这么直白的夸赞勾几分窘。“我总觉得汤景焕死得蹊跷,尸抬回来了,我们再去仔细看看吧。”
衙役们也觉得焦尸骇人,用白布裹好放在刑房一间隔间。叶思睿要验尸,又喊了仵作过来。“其他驿卒和人的尸验过了吗?”
“大人,除了汤公,那些人都是手脚蜷缩,鼻有烟尘,都是烧死无疑。”仵作从尸被运回来就没敢闲着。
叶思睿说:“你不是要剖尸么?现在便开始吧。”
工都是现成的。仵作拿了一把窄刃匕首,起了灯,将那匕首在火苗上烘烤。叶思睿问:“这是什么讲究?”夏天舒说:“怕刀刃上有杂。我只知大夫看病需要如此,没想到验尸也这么讲究。”仵作笑:“夏先生好见识。刀刃上若有杂,在尸恐有影响,扰判断。”烘烤了一会,他才小心翼翼剖开焦尸的膛。
叶思睿扭过不愿看,却看到夏天舒仍然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由真心佩服他的胆。他心里默默数数,数到一百多,才听到仵作说:“大人,却系并非烧死。烧死之人脏为血红,而汤公……”叶思睿好了心理准备回看,却见焦尸腹大开,五脏六腑尽皆暴,一时一酸,只好极力控制了,仵作用一个细尖锐的钩挑起一条白的条块,还粘连着黑红的东西,只看一便令人作呕,叶思睿又转过。“这是从他心上挑来的,此外还能看到瘀斑,也已经变形了,看来汤公的确有心疾。”
“真的是死于心疾?”叶思睿有些失望。
夏天舒,显然仵作的判断并没有问题。
“大人莫急。”仵作将工用布拭净,依旧在火焰上烘烤后才收起来,“虽说是死于心疾,可这诱因也有讲究。这心疾是陈年旧疾,如没有诱因不会无端发作。而这诱因就广泛了,药,受伤,活动过当,甚至绪过激,都有可能。”
“这一场火灾自然会叫人惊恐无比。”夏天舒说。
“所以你是说,放火的人就是想叫汤景焕心疾发作而死?”叶思睿自言自语,“不对啊,只是想杀他,放火烧死岂不是更直接?”
仵作说:“小的只是把消息呈给大人,是非曲直还要大人来判断。”
衙役护送汤良工和汤志用叔侄到了悦来客栈,跟掌柜代了叶思睿的吩咐,便告辞门。汤良工一路没有说话,汤志用也不敢开。掌柜叫人清好了两间上房,又派给他们四个小厮,带去们上去。汤良工客气地谢过了掌柜,又说:“我们叔侄俩聊聊天,几位小哥先忙去吧。”小厮们恭敬地应了,两个看门,两个去帮他们置办箱笼等。
汤良工走了给他准备的屋,从上到打量了一番,最后走到窗边把窗关上。
汤志用跟着汤良工了屋,看他如此慎重越发忐忑,小心地问:“叔叔要跟侄儿说些什么?”
汤良工终于不再收敛,啪啪两个嘴呼上去,怒目圆睁,压着声音呵斥:“逆!你纵火行凶,弑亲枉法,还不快快跪受死!”
第36章 夺命噩梦(五)
汤志用捂嘴屏住了呼, “叔叔在说什么?志用听不明白?”
“到现在你还想在我面前装?”汤良工又是一掌挥过去,虽然没有直接打上,但掌风清晰可。“你害死你兄, 纵火毁尸, 又假扮他的份,一见到我就喊我叔我认, 仵作验尸时你接话那么快,不就是为了利用你的心疾断他一个自然死亡吗?”
汤志用手足无措, 哑无言。
汤良工横他一, “不狡辩了?你以为你那伪装瞒得住谁?你倒是想到了故意把你的胳膊烧伤, 可是志用脖上的命锁……我亲手挂上去的命锁,我难认不来吗?”他语调愈发悲愤,泛有光, “小兔崽!我真是惯坏了你!你从前当面贝说他坏话也就罢了,你倒说说,你犯如此大错,害你兄, 害我全家,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说啊!?”到最后,几乎是老泪纵横。
汤志用噗通一声跪了来。“爹!孩儿错了!孩儿不想死!”
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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