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 - 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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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打给了连冶,问:“夏岳今天和什么人谈事?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没人接。”

    连冶:“和一位北京当地的投资人。如果不是我弟弟在医院,本来午我是要同他一起去的。他还没回去吗?午应该可以谈完才对,那两位日程很张,晚上应该没有安排饭局。”

    迟立冬:“会不会是和你从香港带来的那两位朋友有约?夏岳好像重视他们的。”

    连冶:“这样吧,我帮你联系问问看,稍后回你电话。”

    迟立冬忙谢,挂断后等待回复的时间里,他想起白天他惹夏岳生气了,因为小连挨揍的事,牵扯了小贾,萝卜带泥,又把王齐这桩旧案扒拉了来,当时夏岳就已经很不兴,他却只以为夏岳是在吃陈醋。后来李唐又去了,他非但忘了小贾这一节,还因为夏岳主动和李唐说话,生气甩脸给夏岳看……迟老狗同志,你怕不是疯了?

    说不定夏岳就是还在生气,所以才不想回来见他,不接他电话也是故意不接的,本就没应酬,也不是为工作。

    果不其然,连冶很快回了电话来,说:“他没和那两位在一起,今天他们也没有见过面。”

    迟立冬只好说:“谢谢了,这么晚还打扰你。”

    连冶:“冒昧问一句,你们是又吵架了吗?”

    迟立冬不知该怎么回答这问题,说:“也没……也算吵了吧,是我的错。”

    连冶:“他压力很大,脾气可能比平时还要更差一,你还是要多迁就他一些。”

    迟立冬心虚得很,说:“都是他在迁就我。”

    连冶:“你们现在这样蛮好的,多多珍惜。”

    迟立冬:“谢谢你,我会的。你弟弟的睛好了吗?”

    连冶语气顿变,从刚才谦谦如玉的知心朋友一变成了暴躁哥哥,说:“不要讲他了,真的瞎掉睛说不定还能好一些,或者今晚我等他睡着以后,亲手戳瞎好了。”

    迟立冬:“……”

    人家兄弟两个人怎么相不到,关心也很有限,和连冶匆匆别,就打给大姨夫,问夏岳有没有去他们那里,结果是没有。

    再打夏岳的手机,就已经是关机了。也不知是主动关掉的,还是没电被动关掉的。

    以夏岳的脾气,不想回家躲在哪个酒店里,也是很有可能的。

    夜晚十多,迟立冬联系了几乎所有认识的酒店的朋友,看夏岳有没有住他们店里,国贸没有,希尔顿没有,盘古七星没有……档酒店问了个遍,他又去打听亚朵和桔晶这,最后甚至还问了几家如家和七天,越是低档,因为店面太多,反而更难得到准确的消息,问到最后他都疲了,也觉得夏岳实在不可能因为和他置气就跑去住连锁快捷。

    午夜十二,他在家里等得心急,待不住了,开车去找,绕着他们的母校找了几圈,又把SOHO附近的大小街绕了几遍,然后是工、三里屯、798……他能想到夏岳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都没有。

    天边的星星在眨,迟立冬孤零零地开着车,睛眨也不眨地在路两旁张望,希望一秒就能找到他的夏岳。

    有人打电话来,他瞟了一屏幕,不是夏岳的名字,至于是谁,他此时的脑力不足以支撑他去在意这个问题,随手了接通,:“你好。”

    电话里那人:“这是怎么了?喝酒了吗?”

    迟立冬想,这声音有熟,是……他又看了看屏幕,是王齐。

    因为他太久没开,王齐只好继续自说自话:“你什么呢?真喝大了吗?”

    迟立冬:“没喝,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王齐:“我没事,刚听说你今儿晚上满世界找人呢,是怎么回事儿?”

    迟立冬:“……”

    王齐:“我也不问你找的是谁,为什么找了。找着了吗?”

    迟立冬:“还没有,正在找。”

    王齐:“他有车吗?今天门开车了吗?”

    迟立冬:“开了。”

    王齐:“车牌号说一,我帮你问问,看这车现在停在哪儿,车有了,人就不远了。”

    迟立冬一想也是,说了大姨夫那辆哈弗的车牌号,又说:“给你添麻烦了。”

    王齐:“跟我还客气?先挂了,问着了再告诉你。”

    十多分钟后,他打回来,告诉迟立冬:“在安八号的停车场。”

    迟立冬立刻愣住。

    王齐:“我记得你在那里有?”

    迟立冬说:“我先挂了,回有空再联系。”

    他等不到再听王齐说什么,就把手机一扔,立刻调转车安八号。

    这是前年冬天,他和夏岳准备当新家用的那装修已经搞完了,家也已经添置了一多半,只等甲醛散完,就能从SOHO搬过去一起开始新生活的那个家。后来夏岳走了,他就再没理过这房,几乎要把它给忘了。

    半夜的路畅通无阻,他到的很快,在停车场找地方停车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那辆哈弗。

    上了楼去,打开门去,即将找到夏岳的欣喜,在他看清家里况的一秒,变成了魂飞魄散,厉声喊:“夏岳你来!”

    夏岳竟踩着一把餐椅,趴在大开着的窗边,上半已经探窗外,外面的夜风倒来,把他旁的纱帘卷得不住飞舞。他听到声音,可能是想回来看,脚不太稳,餐椅便晃了晃,他人也跟着晃了几晃,直像一秒就要栽窗外去。

    迟立冬吓得心脏都要冲天灵盖去,几大步奔上前,一把将人从椅上拽来,压在自己抱住,既悲且愤地怒骂:“你他妈在什么!这是要什么!你是要……”

    他突然间发不声音,咙完全被激烈的绪哽住,不消片刻,他放弃了语言,大哭起来,哭得极其惨烈,惊天动地,他不是知自己这幅样,哭起来一定是极度不可甚至惹人厌烦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吓傻了,此时此刻除了哭,他不知他还能什么。

    过了很久,夏岳:“我只是想风。”

    迟立冬想,风吗?那从前呢,这些年里被那不可计数的没有保护措施的极限运动呢?

    他直哭到没泪可才停睛疼,心也疼。活着好像是很没有意思的事了。

    他嘶哑着声音说:“宝宝,你不要我了。”

    夏岳像是没有听得很清楚:“……嗯?”

    迟立冬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非要给你生个孩,如果她没生,她就不会产后抑郁自杀,她是我害死的。”

    夏岳:“不是这样……”

    他挣扎着要起来,迟立冬着他的脑袋压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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