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燕燕,才不是别人。
苏曜倚向背后的垫,双目发直。
起名字好难啊。
日后有了孩怎么办啊……
顾燕时也被难住,攥住他的手:“帮我想几个带燕字的诗词,我凑一凑?”
“嗯……”他清清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寻常百姓家。”
顾燕时拧眉,心认真组了一遍字,摇:“别的呢?”
苏曜:“褪残红青杏小。燕飞时,绿人家绕。”
顾燕时略作沉:“还有吗?”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这回她更快了:“还有吗?”
“细雨鱼儿,微风燕斜。”
顾燕时睛一亮:“顾燕微,燕微好不好听?”
“还行吧。”他咂咂嘴,她旋即又:“那你再说一个。”
他挑眉:“你这考我飞令呢?”
顾燕时抿,遂在他边一靠,抱住他的胳膊:“再想一个嘛!”
她的吻骤然,声音拖,眸仰望着他,眨了一眨。
“嘶——”苏曜败阵,绷着脸,思索一瞬,“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燕枝,也好听吧!”眸一转,忽而笑起来,“燕落在枝上,和阿狸一起待着!”
苏曜刚想说枝字有俗,不如燕微,却被她这句话可到。
他顺着她所述的画面设想了一瞬,:“燕枝好。”
燕落在枝上,狐狸盘在树睡觉。
他自顾自这么想,转瞬蹙眉:他怎么还是混得不如阿狸?
顾燕时哪知他会胡思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自己又将“燕枝,顾燕枝”念了两遍,兴起来:“那就叫这个了,我有自己的名字啦!”
她的语气快得不行,他却觉得心里一刺,心疼地抱住了她。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到十七八岁才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她爹娘真得来。
顾燕时忽地被他抱住,初时一怔,接着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不禁低了低,心底稍有一声喟叹,却又很快扬起了笑:“你别这样,没事的。”
她抬起,笑意直达底:“往事再不堪,这也是好事,我不在意过去如何了,你也不要替我难过,犯不上的。”
苏曜气,从她明亮的目光觅得了一份让他意外的韧。
她怎么这么好呢?
他在心里鬼使神差地夸着她,半晌蓦地察觉这份心绪,自己别扭起来,刻意地咳了声:“那就顾燕枝了?不再想想?若是定了,我可就让人记档了。”
“就这个了!”她还笑着,喜滋滋地在心里细品这个名字,越品越喜。
.
待二人到了白霜山,苏曜就着人回传了话,将她册封贵妃以来一切典籍上的名字都改成了“顾燕枝”,正好将静太妃亡故的戏得更全了。
除此之外,他还命将籍也另行造了一份。虑及顾氏夫妻两个太不是东西,他有心在当朝官吏寻一姓顾的人家,将她的名字记过去。
最后找来找去,却是从恪太嫔的娘家找了一房远方亲戚,恪太嫔听说这事之后乐不可支:“我自己都不知,我还有这么一房亲戚。”
跟着又说:“但陛送来的族谱我看了,这么算来,顾氏日后就是我的小外甥女了。不错不错,这姑娘我喜,日后让她喊我姨母。”
这些诨打科的话经由人传到白霜山,顾燕枝听完愣了愣,便也笑了。
苏曜早些时候刚好钓了鱼回来,她正将这些鱼细细切片,打算给阿狸晾成小鱼,闻言吩咐人:“再多去取两条鱼来,我姨母也养猫呢,我要给她的猫也备一份小鱼。”
苏曜仰面躺在床上,脑袋枕着双手,闻言咂了咂嘴,好歹没说那句:“那你得齐太嫔叫姨夫。”
将鱼晾上,顾燕枝净了手,就提笔给母亲写了回信。
她斟酌了一番,将改名的事告诉了她,但略去了改换籍一事未提。接着又苏曜对此事极有诚意,若爹爹不放心,可由爹爹说明如何才能心安,苏曜愿意照办。
这封信送去后,比上一封信到得快了些。顾白氏在月末时就拿到了,读完不免百集,告诉顾元良:“阿时……改名字了,叫顾燕枝。她还说皇帝叫她燕燕,让我们日后也可这样叫她。”
她说这话时并非商量的吻,因为顾燕枝的信里也并无商量的意思。顾白氏知她已拿了主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
一抹凌光在顾元良底扫过,又转而淡去,他漠然冷笑:“嫁去的女儿泼去的。”
“这叫什么话。”顾白氏摇摇,“这事怪不得她,别再说风凉话了。”
顾元良便不再言,伸手接过顾白氏递来的信,面无表地读去。
读完,他才发觉妻仍立在一旁,满目期待地望着他。
他笑了,吻幽幽:“既然如此,我们去见见也好,但得找个有退路的地方。万一这狗皇帝尔反尔,我们不能白白送命。”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好似刚拿定这样的主意。
但其实他心里早有了打算,先前在顾白氏面前显的万般不肯,不过是觉得自己若答应得太快反会让皇帝起疑罢了。
便是现,他也打算与皇帝再耗上几个回合,他显得格外当心才不像有后手。
顾元良忖度片刻,告诉顾白氏:“再给她写封回信吧,我告诉你怎么写。”
顾白氏皱眉不解:“你自己怎的不写?”
作者有话要说: 顾元良:狗皇帝!
苏曜:呵,骂就骂呗,我差你这一句啊?
顾元良:?
苏曜:评论区的朋友们,喊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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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试探
顾元良皱了皱眉,敷衍说:“我字难看。”
顾白氏睨他一,倒也没说什么,自去取了纸笔来,铺纸研墨,等着他说。
顾元良沉着,将要的事说了个大概,余的就由顾白氏去琢磨。
他不愿自己写,自不是因为什么字难看,而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心没有多少思念,只怕打动不了女儿了。
过去的那许多年,他对这个女儿的模糊难辨。半是拿她当女养着,半是盼她为女报仇。
可这些日波涛不断,他再无法自欺欺人,心渐渐将她与女分了个清楚。
如今,她又擅作主张改换了名字,顾元良听顾白氏说及此事,只觉一刹间心都凉到了极致。
顾燕枝,这陌生的名字让他生不半丝半缕的。顾白氏既觉得不必计较,就让她去应付吧。
顾元良边想边躺到床上,意识地再度摸那方木匣,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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