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仿佛一块连城白璧一摔为二,大人与我各执一半,大人练功时所受之苦,寇某亦能同受。”
叶千琅听这人想要合璧为一,练成完整的,虽有乘火打劫之嫌,也确实是一桩互惠的好事,便颔首:“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二为鹿临川。”
听见这个名字,叶千琅神一变,忽地翻而上,跨坐于这个男人上:“他是你什么人?”
对方闪逝的不快之落他的里,锱铢不失,纤毫无,寇边城似也不打算夺回主动位置,只是半坐起,懒懒笑:“好大的醋味。”
“既得探已受皇恩,竟还如此不知自重,与一群乌合之众密谋反事,”叶千琅面不改,眸并无杀意,轻蔑之意倒是明显,“寇兄不妨说来听听,这人该不该死?”
“鹿家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又与临川自幼相识,似同胞兄弟,还望大人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顿了顿,,“至于大人的那群乌合之众,寇某或许还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叶千琅微微蹙眉,里尽是不信之意:“寇兄这般神通广大,又何必求我抬贵手?”
“西北绝域尽是穆赫的地盘,穆赫也算半个朝廷命官,想必与大人有些,所以不单要请抬贵手,还要请大人通一二,让穆赫土司莫与舍弟为难。”
叶千琅不动声,心,果然。近几日街上番僧无故增多,显是冲着鹿临川与他手的东西而去,而自己与罗望忽被番僧围攻,想必也与那胆大包天的穆赫脱不开系。如此略一思忖,又:“你方才说三个理由,还有一个,是什么?”
前人青丝披散,廓既细且,斜斜挑眉鬓,里的光石影在这张脸孔上浮动。
手指过那只荧蓝的耳坠,又缓缓抚过那张如寒玉的脸庞,寇边城目光极致温柔动,微笑:“他不就在这里吗?”
心脏无端端地被这目光攥得一,叶千琅静了片刻,忽间似有一缓缓而,伸手往那探了探,沾得一指浆似的浊白,微微一扯嘴角:“寇兄泻了这些元,少说得再练十日才补得回来。”
“无妨,我们时日还。”寇边城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目光自一雪白肌肤定于叶千琅的两之间,那灰白的直指人面,端小孔虽淌着,却未泻一丝。可见纵是极乐时分这人仍定力十足,竟能镇制的望,将它丹田,化自息之。
又似小盹过后的兽般醒了过来,寇边城正托起叶千琅的两,让那孽重归里,可这手可及的人偏不让自己遂愿——他忽地披上白袍,脱而去,动作快得不及眨一眨,人已落那潭碧之。
粼粼光间,朦胧雾气里,叶千琅勾了勾指,边的笑意惊鸿一现。
寇边城也起跃潭,自叶千琅后将他环个满怀,一双的一、一寸寸游过他的耳廓、脖颈。
“叶千琅,”将那只荧蓝耳坠咬在齿间,气息似鹅撩拂过对方耳边,“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料想这人平日里貌似修罗,更比恶鬼还恶,显是不近女更不喜男风,没想到对方转过来,微阖眸似是回忆一番,然后摇:“许是,许不是。”
想了想,又:“那时我年纪太小,忘了。”
只说“约莫七八岁光景,有个贩带我京”便再无后话,寇边城起先当他一时间景相生,勾起了昔日凄苦往事,然而再看这一张脸雪后旷原也似,无一分悲怆酸楚,更无半厌恶恐惧,只有一双漆黑眸不掩些许倦怠之意,显然非是刻意隐瞒,而是真的忘了。
两人静了片刻,寇边城问:“你当时便杀了他?”
叶千琅颔首:“杀了。”
寇边城轻笑:“再年幼的狼,凶残也是天。”
叶千琅眸轻睨,显是不以为然:“一鞭便记一刀,当日他欠我多少,来日我便讨他多少,公平得很。”
说话间神态尽是顺理成章之意,好似当真只是写了一张文契,既无盘剥重利,也不拘泥细过,不过是索还负欠,一文一两一枝一节都清清楚楚。言罢,复又闭目运气,梳理脐、气海、关元等四的宗气,寇边城的雄浑息仍在经脉间鼓,正好容他借行舟,镇制寒毒。
寇边城略一思忖,问:“讨了那人多少刀?”
叶千琅阖眸:“三百一十九刀。”
彼时叶十九王安府住了两个月,偶然听人提起那贩人在何,便从厨娘那里偷了一把切刀,悄悄摸那人的宅里。
那贩卖了几个孩得了大票银两,又赌又嫖无一不,有时实在磨累了自己那杆镴枪,便不分日夜地在宅里胡睡。
一刀犹未毙命。贩有功夫,叶十九方才沾了一武学,却凭着自己那微末的行,斩、切、削、砍,庖丁解活一般,生生把一个活人剁成了饽饽馅儿。
杀了人,扔了刀,趁着天光还未大亮,又麻溜地跑回府里。
哪知府里的孩都醒得早,三三俩俩地在院里练功或者读书,大门一开,竟看见一个不及腰的小娃娃,满脸满都是血浆与碎,只剩一双漂亮极了的睛惶惶大睁,珠嵌死了一般动也不动。
一府的少年幼女白日见鬼似的望着他,无一人敢上前,甚至无一人敢声,到底还是罗望瞧见了他,轻轻叹了一气,也不问他去了哪里杀了谁,只走来牵起他的手,带着这么个血娃娃,走过满院簌簌的牡丹。
罗望不问,叶十九也不说,只是松开手后才发现,手背上赫然印着几淤青指痕,原来竟被抓握得这么牢。
一佛世,二佛涅盘,人在世,本就是起起伏伏、生生死死。毋庸叶千琅说破一个八岁娃娃如何忍辱偷生,寇边城也知这无里无它,从来只在意如何在死人堆里走一条生路。
话虽如此,可心里却莫名地不太痛快,虽不知其事真假,可仅是想象这还有另一人品过、尝过,便气海翻涌,腹业火一并腾起。
一把揽过叶千琅的腰,运力于足,立时抱着他飞抵空,又重重将他撞在了石之上——只听“砰”一声响,叶千琅只脊骨疼似折断一般,受得猛烈撞击的岩也片片剥落掉。
立在一块凸的石上,寇边城将叶千琅后倾抵于石,分其两让它们绞在腰间——玉半悬,端小孔圆睁,似有三分觉醒之意,然已是红不堪,轻轻翕动,血丝清晰如细纹玛瑙。
“叶某记不得别人待我的好,别人让我疼却忘不了……”碎石扎了后背肌肤,痛尖锐,叶千琅手指拂过对方脖颈的伤,指尖注几分五真气,手上的气便瞬凝成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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