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憋不住问了?”
“……”
“名义上是顺送小月回家——他们现在不都在你公司?”
乔南期仍然面微沉,眉心一簇,握着门把的手微微用力。
陆星平只是顿了顿,又接着:“不过我这两年和他没什么联系,小月更是刚认识他。他这段时日来我这来的太频繁,应该有别的目的。但目的是什么,我还不知。”
乔南期微沉的面微不可查地稍缓了一些。
除开那个陈老夫人去世前定的荒唐的婚约,赵嵘和陆星平最多集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大学那几年,还有后来他们一帮人会在一起玩喊上赵嵘的时候。即便如此,赵嵘的注意力也全在乔南期上。
那个婚约没有一个人当一回事过,真要论赵嵘和陆星平最大的集,只能是乔南期。
赵嵘现在住的地方离陆星平家并不近。
这么远,还要“顺路”送陆小月回家,从而来找陆星平,还偏偏是在这段时日,还能因为什么呢?
他经常来陆星平这里,赵嵘是知的。
乔南期回过,霾已然消散。
但他却说:“这些和我无关。”
陆星平这才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目光,抬,眉目一动,“……无关?”
乔南期已经拉开门,离开了。
-
赵嵘离开陆星平家之后,直接开车去了疗养院。
最近天气转凉,开始冬,赵茗的又开始反复起来,他去的比往常更勤一些。
他到的时候,赵茗有些低烧,又不太舒服。早先医生似乎已经来过,赵茗早早吃了药,此刻还睡着。
看护阿姨正在收拾衣服。
他走上前要帮忙,看护阿姨把他推开:“小赵你坐着,这事你怎么得来。”
赵嵘笑着摇了摇。
他绕开对方,没说什么,跟着叠起了衣服。
他动作间看不一笨拙,竟然得比看护阿姨还要得心应手一些。挑消瘦的材在这小小的衣帽间,衬得空间有些仄,却又看不多少笨拙。
待到所有衣服都收拾好了,看护阿姨讶然。
“以前没钱的时候,经常,”赵嵘解释,“这两年……也经常。”
他不等对方多问,接着:“我今天想陪陪我妈,您休息吧。今晚我住这。”
看护自然应好。
等人走了,屋里一片安静,唯有静悄悄的呼声。
天边最后一抹灿金也被星夜冲走,黑暗倾覆而,外的街上亮起一盏又一盏夜灯。
世界好像很喧嚣,周围却又很安静。
赵嵘坐在赵茗床边削着苹果,药效过去的赵茗悠悠转醒,睁开看到他,微不可查地笑了一。
她看上去还算清醒,兴许是吃过药了,并没有意识不清。
“小嵘,”她说,“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香。”
赵嵘放果刀和苹果,俯上前,缓缓扶起赵茗,拿起一旁的枕给她垫着。
待到好了枕,他手微微一顿,恍惚间才反应过来,这床品似乎还是一年多前,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着乔南期来看赵茗的时候,乔南期让助理小吴随手准备的见面礼。
他以前每每见到这东西,乔南期的名字总会第一时间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可是现在,他在这里坐了这么久,直到此时此刻,碰到了这个枕,才猛然想起乔南期。
他其实一直都有时不时想起先前的经历,那些记忆印刻太久,本忘不掉。
可过往的记忆总是不停地来,乔南期的名字和模样仿佛被分开了一样,他已经连续好些天不会主动想起来了。
他看到陆小月一刻不停地盯着消息提醒时,想到了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目光,却并没有想到乔南期。他帮着看护整理赵茗的衣服时,也会想到自己这两年对这些十分熟练,却也还是没有想到乔南期。
并不是不记得了。
他还记得很清楚。
但这个名字不再成为他看见什么、了什么,便会第一时间来的词汇。
这才是原著里,应该属于炮灰“赵嵘”的人生吧。
赵嵘突然定了之前的想法。
“妈妈,”他说,“我最近在一件事。等那件事完——可能几天,可能一个月,可能几个月,也可能一年半载。但我肯定能完的。”
“等我完,我们去另一个我很喜的地方住吧。”
-
乔南期从陆星平家来时,天还没有黑来。公司暂时没什么事,他本可以直接回家,亦或者赴一些可有可无的应酬。
可当司机为他拉开后座的车门,乔南期刚刚坐,却哪也不想去。
回家,赵嵘不在。
去和夏远途他们待一块,夏远途又要问东问西,其他人又要试探着往他边人。
去公司,碰上些其他人,又要旁敲侧击地问他赵嵘怎么突然空降层。
他好像不论去哪里,都总能想到和赵嵘有关的事。
司机关上后坐车门,回到驾驶座上时,回问他:“先生,去哪?”
乔南期没有回答。
他在这一刻,发现了一件不妙的事。
这段时日以来,他一直在刻意地忽略一切赵嵘的痕迹,甚至频繁地来陆星平这边平复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负面绪。
看似卓有成效。
可只是遥遥地看见赵嵘对着别人的笑容、听几句陆星平四两拨千斤的问话,这一切的努力都在瞬间化为乌有,被压抑的念更是十倍百倍地反扑而来。
本无法忽略。
甚至一想到赵嵘已经和他分手了,他便抑制不住地心烦意,想去什么。
而他不论想到去哪,想到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也都是赵嵘。
满脑都是赵嵘。
赵嵘现在在哪里?
又在什么?
赵嵘他……
全都是赵嵘。
第28章
赵嵘陪着赵茗聊了很久的天。
医生曾经叮嘱过他,赵茗这个病,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彻底不清醒了甚至更严重,有空的时候就该让她多说说话,思维活跃一些。
赵嵘牢牢记着,这段时间来的时候只要赵茗是清醒着的,他都会拉着赵茗说些话。
他撒谎自己前段时间去竹溪旅游,喜上了那个地方,和赵茗讲了很多他穿书前的家乡的样。
赵茗从始至终没有问他离开杨城前要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也没有问过他关于乔南期的只言片语。
她认真地听着,认真地和赵嵘商量以后打算住在哪里。
过了晚饭时间,方卓群也来了。
赵嵘和方卓群相识得早,早在《归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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