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级艺术狂徒 - 分卷阅读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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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说无凭的事,必须要有有力的证据,才能叫人信服,才能告诉那些为无耻之徒辩驳的理客们——

    什么是事实真相!

    樊成云笑着看他,抬手他的发,声音温柔悲戚,低低说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爷爷告诉我的。”

    钟应瞪大睛,更加无法理解,“爷爷他又是从哪里——”

    他的问题戛然而止,因为他想起了静女士的痛哭哀求。

    学文、学文,别人都是为了载宁大师,只有她是为了学文。

    樊成云见钟应愣住,就知自己聪明的徒弟能够猜想到背后的关键。

    他惨淡一笑,说:“当然是宁明志亲告诉他的。”

    无凭无据,却有当事人的亲证词!

    樊成云收回手,沉默的看着林望归的遗像。

    “那个老不死的载宁闻志,到现在还崇敬着他的日本天皇呢。”

    前往日本的旅途,钟应空手发,独自一人,边却有很多人。

    载宁静、她的助理,还有许许多多载宁大师的门徒。

    他们都笑容灿烂,发自心认为自己为大师达成所愿,心生骄傲。

    整架飞机都能听到他们压低声音的日语,兴采烈的慨不虚此行。

    钟应成为了樊成云的代言人,更是年轻有为的音乐家。

    他在意大利、奥地利的演,已经叫他声名远播,哪怕没有任何的音像资料,众人也能从新闻报、网络讨论里清楚知——

    钟应,会弹奏失传的十弦琴,还会弹奏古韵犹存的南音琵琶。

    他们本就是敬畏日本传统音乐的门徒,自然对钟应毕恭毕敬。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礼貌客气,钟应也一言不发。

    他眺望窗外厚重层云,行过无数次途跋涉的飞行,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思绪凝重、神疲惫。

    五年来,钟应随着师父去遍欧洲,却没有踏足过近在咫尺的日本。

    遗音雅社留存的手稿、日记,字字句句都染上了沈聆的鲜血,叫他对这个崇尚与刀的国家,充满了思。

    他欣赏古典文化、尊重历史传承,但他绝不可能因为一些光辉灿烂的行,就放他的成见。

    樊成云固执。

    他是樊成云一手培养的徒弟,只不过是固执在了另一个层面。

    飞机轰鸣降落机场,静率先起,竟然先问过钟应。

    “钟先生。”即使钟应算她晚辈的晚辈,她仍旧礼貌的说,“待会由我,陪伴您去载宁宅院。”

    载宁家族的老宅院,坐落在安静僻远的名古屋。

    车辆缓慢的行驶,只有静苍老的声音,一句一句的告诉钟应,他们的期待。

    “父亲一直欣赏樊先生的古琴,宅院里始终播放着樊先生的《山》《》。所以,他此生唯一愿望,就是希望能听樊先生现场弹奏七弦琴。”

    当然,樊成云没来,这样的重任就落在了钟应上。

    静说:“您没有带琴,如果不介意的话——”

    “介意。”

    钟应沉默聆听,打断了静女士耐心温和的说明。

    他伸自己的右手,指尖血痂涸的伤目惊心。

    “我伤了手,所以没带琴。”

    静沧桑的脸顿时凝重,“我会为您请最好的医生,等您的手养好了伤……”

    “我不会给宁明志弹琴。”

    钟应明确的告诉她,“而且,我也不是来给他演奏古琴,我只是来取他带走的筑和爷爷生前的影像。”

    霎时,车厢里的气氛就变得沉闷。

    静边的助理,面面相觑,都在寻找依靠似的看向静

    可静直愣愣的盯着钟应,过了许久,她才说:“我知了,我试试吧。”

    车厢重回安静,钟应丝毫不觉得自己为难一位善良老妇人有什么不对。

    因为,宁明志不听琴。

    他为贝卢弹琴,那是十弦雅韵落于不懂音乐、不懂乐的外行手,不得已为之。

    而那张唐代筑琴,由沈聆发掘保,借给宁明志研究学习,宁明志什么都懂、什么都清楚。

    沈聆的日记,时常提及这位年轻、聪明、富有天赋的小友。

    一声声“致远”的呼唤,带着他对宁明志的无限期盼和无限谢。

    十弦雅韵革丝腐朽,沈聆替换过丝弦、钢弦,都不得合适的韵律。

    ——是宁明志找到了优质冰丝,才让雅韵重新焕发光彩。

    遗音雅社乐古怪稀有,沈聆找不到能够击响筑琴的音乐家。

    ——是宁明志留学日本,师从名家,懂钢琴、懂小提琴、懂乐理,才在众多社友帮助,重现击筑古风。

    日记一页一页翻过,全是沈静笃对宁致远相逢恨晚的喜悦。

    钟应时隔几十年,回溯旧时光,都能受到沈聆字句之间毫无保留的快乐。

    他总是希望宁致远早些成熟起来,收敛心,与他共奏完的汉乐府。

    他也期盼着十弦雅韵能与十三弦筑并驾齐驱,给听众带去更好的千古遗音。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背叛了沈聆的期望。

    当沈聆的日记不再提及他,钟应的心从困惑到愤怒,再到此时此刻的平静无波。

    车辆停在一间古风尚存的宅院门前。

    他了车,甚至觉得这是一间民国时期的宽敞院落,仍旧保有厚的国式建筑风格。

    可那扇暗红大门旁,明晃晃的挂着“载宁”的名字。

    钟应沉默的随静女士门,旁边守候已久的佣人,托起了一张漆黑郑重的木盘。

    “先生,您的电设备。”

    她说的日语,静帮忙翻译:“钟先生,父亲一直在依靠仪维持生命,所以对手机、电脑这些电设备的波,容易受到扰。请您将电设备暂时存放在这儿吧。”

    钟应勾起笑,他看向宅院的视线,甚至有些暗。

    “如果我想他立刻去死,是不是只用多带几手机,保持通话,他就能如我所愿。”

    静被他说得一愣。

    周围的佣人听不懂钟应的话,却见静不好,他们也变得神

    片刻,静凄苦一笑。

    “也许是吧。但他把筑琴藏起来了,我都没有办法找到……钟先生,您要为了一时快意恩仇,不顾筑琴和学文了吗?”

    钟应沉默看她,最终将手机扔了木盘,发了一声闷响。

    人该死,那也得找到了琴,拿到了爷爷的录像,再让他去死。

    载宁宅邸的院落宽敞,廊红石砌,分明保留着式传统建筑风格,与钟应印象的枯山、小亭廊截然不同。

    可他们穿过了前堂,到了正院,迎面而来的日式木制宅院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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