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级艺术狂徒 - 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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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熠熠,征求意见,“我们安装一个更简单的件吧,也许特效和去杂音没有这款件完,但是你学会了使用,就能上传更多的视频。”

    可惜,这个建议没有得到熠熠的呼。

    她视线犹豫,小声的提醒钟应,“这台电脑没法安装其他件。”

    钟应疑惑看她。

    熠熠又补充说:“而且有些网站也打不开,视频都是哥哥理好之后,发给妈妈。妈妈帮我上传的。”

    小女孩直白的两句话,钟应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收起件,开桌面的浏览,输了常用的搜索引擎,却只看到加载loading,最后提示无法链接。

    这样的况,立刻让他猜测了许多为什么。

    为什么熠熠天天都在录视频,上传到主页的频率,却是一两周一次。

    为什么熠熠喜奏响二胡,她的主页依然在维持着钢琴、小提琴和其他乐微妙的平衡。

    因为,她的哥哥或者妈妈,不希望她获得更多的关注。

    一个经常上传二胡或者别的乐的小女孩,但凡在专一乐上展现独特天赋,就会像方兰、柏辉声发现她时那样,迅速的崭角。

    钟应心思百转的猜测,最终回到了连君安的那首“即兴曲”。

    孤独、悲伤、笑。

    透过斑驳树叶隙,偷偷仰望天空与光的卑微渴望,着实令他心疼。

    他犹豫着要不要问声,却见到连生熠离开了凳,走向了音乐房的另一边。

    “电脑一也不好玩,还是等哥哥回来给我视频吧。”

    连生熠的话,显然已经习惯了这台并没有网络作用的电脑。

    可她仍是笑着,声音雀跃又快乐的邀请钟应。

    “钟老师,你弹古琴,我拿二胡,我们合奏《望》好不好?”

    第53章

    音乐房安静回着古琴的泠泠弦声。

    连生熠拥有的乐类, 远远超过了她擅的类型,音乐房旁边的小小乐房,还闲置着古琴、贝斯、吉他。

    几乎括了所有弦乐, 寄托着一位素未谋面的母亲, 对孩的溺

    因为熠熠说, 这些都是妈妈工作回家,给她带的礼

    并且希望, 连生熠可以学会它们。

    “但我学不好古琴。”

    连生熠专注的看钟应调弦, “我觉得它太难了。”

    钟应调整着这张久未使用的桐木琴, 笑着问:“你是小天才,怎么会觉得难?”

    “因为它和其他弦乐完全不一样。”

    小女孩的睛满是困惑,没法完的表达受, “我弹奏它的时候,觉得非常悲伤、非常痛苦,手指划过琴弦,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想伤心的事。但是……”

    连生熠声音顿时扬起来,“我不伤心呀。可我弹奏它,就想掉泪。”

    钟应听着她直白的讲述着古琴带来的痛苦,却沉默的勾了勾弦。

    铮铮琴弦,利落铿锵。

    古往今来, 琴抒其志,琴奏其心,弹奏的人于什么状态, 指尖的琴弦就会发什么样的声音。

    伤心的不是弹奏古琴的连生熠, 而是她压抑的灵魂, 在借着琴弦低声啜泣。

    然而, 钟应浅淡笑了笑, 为连生熠找到了最好的借

    “也许是这张琴的弦音太低沉了。”

    他修手指抚抹剔挑,弦奏一段凝重悲痛的旋律,“所以,它正适合杜甫晚年的诗句。”

    话语间,畅低沉的琴弦,回在隔音良好的音乐房。

    连生熠那一丝丝的困惑,随着钟应的琴声,变成了一句句诗词。

    国破山河在,是人非事事休。

    她期待的《望》,正该是古琴沉、哀婉的调,也该是钟应缓挑琴弦、急勾指的姿势。

    连生熠神惊喜,伸手拿起了朝

    无须钟应停等待,更不需要喊“1、2、3”的节奏,她立刻就能接上旋律,为这曲《望》送草木的伴奏。

    钟应弹奏着《望》,依然能清晰听连生熠的弦音。

    远比隔着网络的视频更为纯粹果断,声音颤颤,宛如一位历经苦难的老人,手抚残垣断,潸然泪

    这是一首哀乐哀曲,古琴与二胡两能作伤怀悲戚之音的乐撞在一起,便是无法抵抗的风浪。

    雨如丝,却浇透故人心。

    《望》虽短,但尽凄苦意。

    钟应听得二胡的弦愈发虚弱,正像杜甫说自己满白发颤颤巍巍似的,站立不住。

    他心慨连生熠对绪的掌控,却听见那弓,克制着痛苦般刮过银弦,远远超过了一首乐曲承载的凄厉。

    钟应猛然停手,抬就见连生熠皱着眉,结束了最后一段音。

    她脸苍白,仿佛痛哭一场,虚弱又急切的低低息。

    “熠熠,你哪里不舒服?”钟应焦急的走过去,唯恐她会倒

    连生熠握着弓弦,错愕的抬,看向钟应的视线泛着片刻的茫然模糊。

    “可能、可能音乐房太闷了。”

    她的笑容苍白,声音轻得像自说自话。

    连生熠缓缓了一会儿,抱着朝,掩饰一般解释:“刚才我想起这诗的景象,忽然就觉得伤心。”

    她说“伤心”,又扯了一个勉为其难的笑,“古琴确实比弦乐队更适合它,但也难怪大家很少二胡和古琴的合奏。”

    钟应完全清楚她的意思。

    因为古琴奏的《望》过于凄苦,二胡低沉幽怨更增数倍。

    老来别离、国破家亡的伤痛,随着两天生共鸣的弦音,只会叫人越发伤心。

    他从小对,自然懂得熠熠此时的低沉。

    “我们休息一?”

    钟应见她脸依然苍白,顺着说,“这里确实太闷了,我把房门打开。”

    音乐房是完全隔音的密闭空间。

    换气系统再优秀,也无法模拟真正的自然通风,确实会闷一些。

    然而,钟应刚打开房门,就见到了一位年轻人的女士。

    她着单边蓝牙耳机,与钟应四目相对,却完全没有自我介绍或者质问钟应的意思。

    “熠熠,该吃药了。”

    她不像是建议,更像是在通知连生熠课放学。

    连生熠的声音低沉,十分不愿的回答:“好。”

    钟应见到小女孩默默站起来,把二胡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的脸依然不太好,可是神振作了许多。

    “钟老师,《望》实在是太难了。”

    连生熠的抱怨,就像一个想偷懒的孩,“等我吃完药,我们学简单的好不好?”

    明亮宽敞的厅堂,钟应安静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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