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挣扎了一整天的钟应，什么灵
都没有。
第二天
午，他呈现
痛苦的时差状态，坐上简单的三方会议，却撑着脑袋，只想睡觉。
方兰见他困得
睛都睁不开了，声叫他。
“小应，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和你师父慢慢商量场地和人员。”
钟应并不是承受不住时差，只不过昨晚一直在想乐谱，没怎么睡好。
于是，他顺从了老师的建议，回房倒
就睡。
他睡眠极好，一觉到了
午，竟然是被手机吵醒的。
钟应抓过来一看，诧异见到了屏幕的备注：
厉劲秋。
“秋哥，什么事了吗？”
他惊讶的接起。
那边声音
神奕奕，还不满的反问：“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我还想关心关心编钟什么时候回国，准备去参观一。”
他语气闲散，确实像在闲聊。
钟应看了看时间，确定一般又问：“秋哥，你那边是几
？”
“啊？”突如其来的提问，让寒暄的厉劲秋困惑。
他顿了顿，才回答，“四啊，怎么了？”
“凌晨四。”钟应看着手机的双时钟，趴在床上帮他补充。
厉劲秋竟然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他理直气壮，“我这不是照顾你的
国时间吗？”
钟应无奈的蹭了蹭枕，笑着说
：“我以为这
时间，除非地震山洪海啸，普通人都应该在好好睡觉。”
厉劲秋不是普通人，他是习惯熬夜的仙人。
他轻哼一声，说：“那不重要。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机。”
钟应的困倦被忧愁替代，纠缠了他整个晚上的难题，随着厉劲秋轻松的声调，重新涌上脑海。
“暂时回不来了。”他无奈的说，“遇到了一小困难。”
钟应的困难向来是厉劲秋的喜闻乐见。
他顿时来了神，“困难？好啊，那你说说是什么困难。”
厉劲秋逮着钟应，必须他
上汇报。
于是，钟应半眯着睛，通过电话，慢慢讲述贺缘声的事
。
从贺缘声为编钟付的努力，到贺缘声收到的磁带，一位心系师父、疼
师侄的老人，经历过的伤心痛苦，都在简单话语里说尽。
他想到磁带里冯元庆乐观的笑声，
叹息：“如果冯先生寄来的磁带、和他拍的合影，都没有办法让贺先生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我又怎么能依靠一首乐曲，让贺先生明白逝者的心。”
“怎么不可能？”
厉劲秋斩钉截铁，
本不打算和钟应一起悲
伤秋。
他自信的说：“我来了就有了。”
钟应：？
厉劲秋也许是钟应这辈
见过最为乐于助人的作曲家。
上次维也纳，是顺路帮忙，殊途同归。
这次，厉劲秋直接一个途飞滴，就来到了现场。
“二胡、古琴合奏我有经验，如果你缺
弦乐队，我就联系国剧院来帮忙。借他们场地也没什么问题，不你想开一场私人音乐会或者公开音乐会，都好说。”
厉劲秋到达酒店，丝毫没有半分疲惫，连弦乐队和场地都帮钟应考虑到了。
可惜，他没听到钟应的夸赞，只见到钟应震惊茫然的视线。
“怎么了？”
“秋哥，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
钟应的话发自
心，他没想到厉劲秋来得如此迅速，还提了绝佳的建议方案，雷厉风行。
方案能不能成，另当别论。
主要是大作曲家浑
散发着光辉，每一句都在肯定的传递着“我们一定行”的自信。
绪低落两三天的钟应，顿时被他乐观染。
钟应笑着说：“我都
好最坏打算，再挨贺先生一次痛骂了。可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有你优秀的作曲能力和你极
染力的音乐，说不定真的能够安抚盛怒的贺先生。”
自始至终觉得自己超优秀的厉劲秋，听到钟应称赞，仍旧忍不住勾起嘴角。
“得了吧。”他心里超级开心，仍旧表面不吃这
。
“有的人还觉得我不会说话、品德败坏、音乐弹得稀烂呢。”
“谁这么没光？”钟应震惊了。
厉劲秋被他单纯无辜的问题梗在半路。
说是钟应吧，但钟应从来不是这样的说法。
只是觉得他和楚慕那
烟喝酒、说话气人、琵琶指法差劲的家伙，“很像”！
厉劲秋心复杂，撇了撇嘴，委婉暗示，“反正，有的人。”
钟应必须要为厉劲秋认真辩解，他说：“那是他们不懂。你的音乐、你的旋律，都能说明你的品
，在我里，没有人比你更加赤诚直白、心
坦
。”
厉劲秋不好意思的
灿烂笑容，止不住笑。
“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吧。”
“有。”钟应很肯定。
酒店简陋的小会客厅，成为了四人碰的绝佳地方。
樊成云笑容满面，“厉先生，您真是一位大好人。”
方兰格外激，“想不到我们能得到您的帮助，这就不用为演场地发愁了。”
钟应的夸奖之后，厉劲秋面对了两位辈的真诚称赞。
他正襟危坐，不敢半分懒散怠慢。
“我听钟应说了冯先生和柏先生的事，我认为现在，应该需要更多关于他们的乐谱、视频、录音。”
厉劲秋前所未有的郑重，“单纯的音乐，确实不可能打动固执的人。所以，我们应当把这场演，当成对冯先生信念的宣扬。”
演奏与宣扬是两回事。
在座的音乐人，参加过无数的宣讲会，自然明白其的理。
樊成云闻言，说：“那我们联系一院，让他把学院以前举办的纪念音乐会录像传过来。”
“还有手稿、照片……”
方兰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叫学生们帮我去找，他们还给辉声录过课程！师公好像也有一份教学的录像。”
有了厉劲秋的启发，一潭死
的曲目挑选，变得充满生机。
这场专门为贺缘声准备的音乐会，不再是单纯的音乐表演，而是一场全面回溯冯元庆、柏辉声生前遗志的纪念。
这样的纪念，急不来。
厉劲秋大约提了提需要涉及的东西，他们立刻就能想到找谁帮忙。
即使国与国远隔万里，也有电脑、快递、视频通话能够解决他们的烦恼。
一切都在准备阶段，厉劲秋脑海有了大致的构想，却没法上敲定。
他舒展双臂，坐在床上，一边思考一边询问：“你说，这次的主题是定在冯先生对好未来的期望，还是定在冯先生、柏先生对希声回国的
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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