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视线汇,不敢多说,默契的遵守着沉默是金的真理。
贝卢的椅发咯咯咯的响动,厉劲秋烦躁的转过。
“钟应?”
年轻的作曲家皱的眉峰舒展,猛然站起,蜕去了刚才慵懒恣意,姿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厉劲秋本来在等贝卢,此时注意力却被贝卢旁边的天才引。
他快步走了过来,惊喜的说:“原来你今天没来排练,就是来见贝卢先生?”
多梅尼克的疯狂暗示,全都被厉劲秋忽略。
没等钟应挽回局面,贝卢就皱起眉,“你们认识?”
“当然,他弹得一手好琴。”厉劲秋终于分神看到多梅尼克挤眉,忽然想起了多梅尼克的话——
钟应来意大利,是想得到贝卢的赏识。
瞬间,他意识到了自己应该些什么。
于是,他的抓过钟应,像介绍亲兄弟一般郑重的介绍:
“也许您已经听过了他的弹奏,但我保证,钟应一定会比任何的琴家都要优秀。他作为您最为欣赏的樊大师的徒弟,必然会青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他才十八岁,前途无可限量,是绝对的稀有天才!”
贝卢脸一变,沉的盯着钟应,近乎咬牙切齿。
“你是樊成云的徒弟?你才十八?”
多梅尼克亡羊补牢,夸张地倒一冷气,“什么?还有这回事!”
钟应:……
厉劲秋:?
第10章
贝卢庄园的客房,两室一厅,宽敞华丽,置洗手间、浴池,兼世纪的奢华验和现代社会的舒适享受。
当然,如果门外没有保镖看守,能够自由,那就更好了。
“说实话,我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厉劲秋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环抱,提问题。
几分钟前,他还等着贝卢和他商量《金钟声》的事,几分钟后,他怎么就被关了起来?还跟钟应关在一起?
钟应站在落地窗边,远眺贝卢庄园的绿树青。
“因为我撒谎骗贝卢,说我是二十八岁的斫琴师,想从他手上骗东西。”
这又撒谎、又欺骗,厉劲秋听完更无法理解了。
“那我不应该是揭穿你真面目的大功臣吗?他为什么连我一起关了?!”
作曲家的抗议,使钟应低落的绪稍稍好转了一些。
他勾起嘴角,语气戏谑的说:“也许贝卢的疑心病太重,觉得神秘的国人会什么不得了的法。把你留在外面不安全,早晚会被我隔空蛊惑,像多梅尼克一样上当受骗。”
“所以,还不如把你也关了,更安全。”
厉劲秋皱着眉,觉得这话好像很对,又好像不对。
钟应确实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他那双手指只要拨琴弦,厉劲秋就觉得骗骗贝卢本不算什么事儿,仔细计算一,说不定还是听琴的贝卢赚了。
逻辑通顺的厉劲秋,因为失去手机产生的焦躁,稍稍淡了一些。
他上打量钟应,才发现今天的十八岁年轻人,穿得异常成熟,连刘海都变得古板老气。
厉劲秋好奇问:“你想骗他什么东西?”
“十弦琴。”计划失败的钟应,不介意闲聊,“就是那张贝卢说送给我师父的唐代古琴。”
厉劲秋想起来了。
周俊彤哭得泣不成声,确实说过什么唐代十弦琴的事。
记不好的作曲家,找回了当时漫不经心的信息碎片,他伸手撑着沙发,姿势懒散的理顺思绪,总算抓住了问题关键。
“贝卢都送给你师父了,你还骗什么骗?”
“因为他送的是假琴。”钟应叹一声,“我刚才就要拿走真的了。”
他没有一句抱怨,厉劲秋却充满了负罪。
仿佛“就要拿走真的了”等同于“都怪你多嘴多导致没能成功”。
没有手机的厉劲秋,痛苦的靠在沙发里,心充满抗拒和挣扎。
从理来讲,钟应承认自己要拿走别人的东西,的是坏事,他揭穿对方是为贝卢除害。
从来讲……他还真的有儿愧疚。
不就是一张琴?贝卢反正都同意送给樊大师了,送张假的算什么朋友,就该送真货。
既然如此,钟应作为樊大师唯一徒弟,过来帮忙拿琴也是合合理。
厉劲秋突然就说服了自己。
他视线扫过钟应,那位年轻人始终站在窗边,盯着院湖泊里树叶飘零,百无聊赖。
果然,没有手机,大家一样的难熬。
于是,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敲了敲闭的大门侧。
“喂,如果贝卢先生不希望生日音乐会任何问题的话,最好把我放去。”
很快,那边的保镖给了回复。
“多梅尼克先生说,《金钟声》排练非常完,即使您不在,生日音乐会也会顺利举办。”
厉劲秋微眯着睛,意识到狡猾的钢琴家,已经趁机把他给抛弃了。
他扬声追问:“那钟应呢,他可是独奏乐的演奏者!生日音乐会没他可不行。”
保镖回答得更果断了,“多梅尼克先生说,钟应是天才,不需要彩排,直接上台表演就可以。当然,如果他还愿意表演的话。”
好家伙,一次卖俩!
听这意思,多梅尼克不仅抛弃作曲人,还抛弃协奏曲主角,说不定还会冠冕堂皇的把协奏曲改成钢琴协奏或者奏鸣曲,满足自己胡改曲、钢琴喧宾夺主的嗜好。
厉劲秋一想到自己的古琴协奏曲可能会变成钢琴奏鸣曲,顿时觉得多梅尼克丧尽天良、其心可诛。
就凭他在会客厅夸张的演技、刻意的呼唤,厉劲秋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老家伙,肯定仗着自己和贝卢四十年谊,反复调自己毫不知,纯属无辜,也是被十八岁的钟应骗了!
他微眯视线,为自己的《金钟声》辗转反侧、坐立不安,终于放过保镖,径直走到窗边找钟应求证。
“你和多梅尼克一起骗的贝卢,对不对?”
厉劲秋非常肯定,“也只有多梅尼克这个狡猾的家伙,能够骗过贝卢还全而退,还连累我被关起来。”
他语气里满怀失去手机的痛苦,还有对多梅尼克的谴责。
“这太不公平了!”
钟应转看他,觉得厉劲秋脾气极好理解。
他焦躁不安得像个小孩,即使站在窗边也静不心,皱眉抱怨的时候还拿手指敲击窗,手机重度依赖症的发病手势。
钟应对他最后一说真话的埋怨,都在玻璃窗咚咚咚的敲击里变成无奈。
“多梅尼克能够把我带来,我已经非常谢他了,没有打算要他和我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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