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辞愤愤地坐回原位。
最后还是回了学校,两个人大半夜的没地方去,康辞几次想说“要不开个房”,可觉这不太像陆朝南的行事风格。
“不过去博士宿舍,好像和开房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康辞暗,没敢说。
可能因为天冷了一些,陆朝南换了条床单,上次回去前没有叠被,羽绒被和枕都蜷成一团,颇有单男的凌。这让康辞舒服了许多,横条的床单会让他无可抑制地回忆被搓来搓去的那个午。
脸又有发,康辞盖弥彰地咬,糊地说:“我要用你电脑打游戏。”
“好啊。”陆朝南自然地说,“要不要玩蓝昭?”
玩什么。
怎么玩。
不要说话!
心的自言自语都快要起飞了,康辞不敢看陆朝南,随便拉开书桌前的椅去开电脑,竭力把一些黄废料赶自己的脑海。
偏偏后面的某人一边拿他的枕睡衣,一边说:“你要玩就玩,密码是一样的,账号是1015开那个……”
又是1015,小南瓜的密码,陆朝南的邮箱,现在还有蓝昭的账号。
康辞忍不住问:“学,你生日是10月15号?”
“不是。”陆朝南说,“这是我爸第一次去北极的日期。”
“……诶?”摸鼠标的动作慢了半拍。
“那会儿他给我寄了一张相片,全是冰,海,天空,看着觉得人类很渺小很孤独。用的胶片相机么,右角就有拍摄时间,2001年10月15日。”陆朝南抱着枕回到床边,丝毫没有波澜,仿佛只是阐述一件平淡的事,“其实那时候我从来没见过他,他么,也是突发奇想寄来虹市。”
康辞问:“然后呢?”
“我很早就知陆叔叔不是爸爸,所以这张照片对那时候的我可能很重要吧。”陆朝南说着,带上一儿不易察觉的笑意,“不过时间太久,早忘了为什么设成密码,可能也只是意识这么,别想太复杂。”
理是这样没错,康辞托着腮,抿得很:“你今晚跟叔叔聊什么了吗?”
“通知他一声我和你谈恋的事。”陆朝南把睡衣放在床,依旧无比平静的吻,“他说知了,让我回跟我妈也商量。”
康辞猜到他可能会冲动,但乍一听说,仍有忐忑:“啊……啊?跟阿姨?”
可陆朝南不是好像和母亲有矛盾么?
果然,陆朝南接着就说:“他觉得敞开聊一聊,可以用这个契机让我和我妈有个彼此沟通的机会……不过你放心,他们应该都不会有过激的言行。”
“我不是担心这个。”康辞仰起,仔细地思考措辞后才说,“学,我很好奇,阿姨能接受你和我谈恋——这在很多家那儿都是‘重罪’了——她应该是个很开明的人才对?那还有什么是你们不能释怀的么?”
陆朝南沉默了。
他抓着桌面的宇航人盲盒,手指不停捻动那个月球时居然显康辞极其少见的无措。
“……我没有怪她。”陆朝南还是以前那句话,“读LLM的最后一年,我爸在瑞士,我在海德堡。他约我去阿尔卑斯山雪,想要和我好好度个假。”
“嗯,我知,你刚说了你们关系一直很生疏。”
“老徐在学术研究上是个很厉害的人,可他大概也不知怎么理和我的关系。我们去雪,也有想一步沟通的意思。
“他那会儿让我跟他去难度一的赛,我没想太多,就去了。
“技术不好,摔伤了手还有……后背。
“医生说有痪的可能。
“我妈连夜从新加坡飞过来把我接去更好的医院,和老徐大吵一架,然后她说什么都要让我能动了就回国,不许再留德国读博士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再过几章可能就完结啦!
第48章 “会追上你”
“二十多年你为他付过什么?你们一单独相,小南就事!”
“阿璞,我没有,我和他商量好的……”
“商量好?徐向东你记不记得,上次你回国时带他去游乐场,小南也是磕到了!一句商量好了你就让他去?那么的地方,小南本没有太多山雪的经验,你甚至不考虑他的安危吗?”
“他都已经醒了,医生说醒了就脱离危险——”
“你听见医生说什么了吗?!、痪!他才多大,要是真痪了怎么办?他自己接受得了?你想过后果会有多严重?”
“但现在不是已经……”
“我已经决定了,等他好一就带他回虹市去,建明会照顾他,你不用心。”
“他的硕士论文才刚开始写,导师还建议他继续造!薛璞,我不同意你让他现在回国,德国也有不错的医疗条件,我还可以接他去瑞士。”
“你觉得我还信得过你吗?这事儿你说了不算。”
“小南是想留在这儿把博士读完的!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机会——”
“读书比他的健康还重要吗?!”
……
病房外的争吵传耳,陆朝南还记得自己那份无能为力的难受。
他动不了,两条都是麻的,手上打了石膏,像个只剩脑还能思考的植人。
意外怎么发生陆朝南已经记不清,他似乎经过了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是疼,接着就意识模糊了。醒了以后看见徐向东,才知他被救护车从雪场拉走时整个人甚至于昏迷状态,然后对方急通知了薛璞。
薛璞绪太激动,骂徐向东时就算避开陆朝南后声音依然很大,全没想起里面的人已经醒了,听得清清楚楚。
他也没想到和薛璞一年多没见,再见面竟在医院病房。
怪谁呢?怪老徐么?
老徐带他去雪是他了,要上难度更的也是他自己选。陆朝南一个成年人,不需要谁为自己的决定错而负责任。
他却也理解薛璞急火攻心,她被“可能痪”吓坏了。
“所以我妈跟我商量的时候,我就答应了她先回来。”陆朝南说到这儿时一气,“从小到大她都没过我,只有那一次,她特别势。我知她很焦虑,易地而,她当然不能再放任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万一又意外她会愧疚一辈。”
康辞听这话时咬着,他比受伤那时的陆朝南还年纪小,忍不住想:如果是我遇到了这况,我会听父母的或者自己决定?
他想不来,好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没有与康寰叛逆的胆量。
“那你后悔过吗?”康辞小心地问,“如果没有这一,你也不用放弃国外的Law school,虹大和它们相比差距也很大。”
陆朝南的手放在他肩膀,听闻这话时指尖不安地攥康辞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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